看来那个人牙子不是什么恶人,教秦砚武功防身,还给他编个年龄。
白芷愤起给了秦砚脑袋一个爆栗:
“好小子,把我当傻子呢?”
秦砚一手捂头,幽怨委屈的看着白芷,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路呀,这是要去哪?”
白芷急忙拽过缰绳,控制马回到原本的路上。
做完这一切,白芷进了马车里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愿多说的也不能强逼不是,只要确认对她没什么威胁,她倒没觉得非得将秦砚赶走不可。
秦砚嘴唇紧抿,看着前路,眼中充满了挣扎与不安。
云星和文婳骑马赶到苍何村,不做任何停留直奔何欢家,大门紧锁。
两人只得先去趟何青青家,这么几天了,万一她又想起什么线索呢。
何青青正从外面回来,背上背着一捆柴火,手中篮子里放着半篮子择干净的野菜,见到两人警惕的靠墙后退一步,直到看到六扇门令牌才放下心来,将东西放好,紧张的将两人引入屋中。
“两位大人是有事找我吗?”
何青青抖着手将两杯茶推到两人跟前,说是茶,不过是几片不知道名字的叶子。
云星掏出木镯推到何青青面前:
“你不用紧张,你看看这个镯子,有印象吗?”
何青青看了一眼就迟疑着摇头:
“没见过,我认识人里面就没有带这个镯子的。”
“你再仔细确认下,别是记错了。”
“这……我记得很清楚,我从小就往山里跑,我们村附近就没有这种藤。”
文婳拿起镯子:
“这种藤应该叫青寿藤,也许你父母见过呢。”
何青青无奈道:“我爹娘昨天去了舅舅家,要明天才能回来。”
云星点点头又问道:
“那你这两天有没有想起何欢当天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再微小都可以。”
“我所知道的都跟那位姑娘……大人说过了,真的没有什么异常的了。”
“那你知道何欢家里人哪去了吗?”
何青青看了看外头的日头,道:
“这个点应该还在地里,今早我还看见他们一家一起下地呢。”
两人道别后又去了何妮家,何妮家一家四口正在吃晌午,上次跟文婳交谈过,何妮很热情,赶紧去厨房又下了两碗面条。
何妮端着两碗面条出来时就见她爹拿着一只木镯在阳光下仔细的看着,又用手指在木镯上用力刮动着。
只见他爹连连点头:“不错,这个就是青寿藤。”
“青寿藤是什么?”
何妮问了句。
“你不用知道,这种藤也不是咱们这里有的,要不是我年轻的时候见过我也不认识。”
如果用来做木镯,肯定是不是随便拿一根就做的,应该是专门挑了一根适合的。
“那您知不知道哪里有这种藤?”
云星学着何家人的样子蹲在地上嗦了口面,对着何妮的手艺连连夸赞。
何父出了门,指向远处的山:
“那座山后面的那个村子附近就有青寿藤。”
两人郑重的谢过何妮一家,幸好有何妮的一碗面,不然今晚该饿肚子了。
文婳叹了口气:
“镯子是另一个失踪的姑娘的,也许不止失踪了两人?”
“往好处想想,万一只失踪了两人呢?”
云星安慰道,但他心里也知道,如此难找到的线索,足以说明绑架者的谨慎和熟练,这可不像绑了一两个人就能练出来的。
恐怕还有许多的姑娘,但愿她们还活着,能等到他们的解救。
“祈祷吧。”
文婳一夹马腹,马疾驰而去。
确认好山下的村子附近有大片的青寿藤,下马牵着马走。
好事的村民看见远远有两人两马进了村,立刻召集了附近的青壮年,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村里大部分人就跟了出来,手上都拿着斧头镰刀锄头什么的,一脸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小文你看,村民们多热情啊,都出来迎接我们呢?”
文婳:“……”
村民手里的工具在月光下格外刺眼,确实热情,热情到她不敢上前。
文婳拉着马停了下来,小心往后挪着脚步:
“我就在这里等你吧,他们太热情,我招架不住。”
“嘿,你怎么还是如此不懂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道理?”
“啊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两人在村口不远处拉拉扯扯,拉着拉着两人就动起了手,给村民们看的目瞪口呆。
打了半晌也不见停下的意思,有好些村民等的不耐烦都回去了,还有十几个站在原地愣愣看着打架的两人发呆。
“这是来者不善?我看明明是两个傻子走错了路。”
“傻子哪里会骑马?”
“我看是在打情骂俏。”
“两男的打情骂俏?咦,恶心。”
“你瞎啊?矮那个明显是个姑娘。”
“姑娘吗,我看着前后一个样啊,也没个头花,谁知道是男是女。”
“信我,那绝对是个姑娘,那个男的下手还留情了。”
“但那姑娘是下了死手的,应该是她的姘头。”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为首的男子双手作喇叭状喊道:
“要打回家去打,还进不进村了,不进我们就回去睡觉了!”
两人一顿,似是刚想起来有任务在身,堪堪停了手。
云星冲文婳眨了眨眼,看吧,这不就少了很多人。
两人走到村口,村民手里虽然拿着劳作的工具,但没有了那副大祸临头的架势了,
两人礼貌的道明来意又拿出了证明身份的令牌,村民微微松了口气,但仍不放心,无他,只因他们不认字。
“我去找吴老。”
一个机灵点的壮硕小伙说着跑远了。
很快,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被小伙夹着跑过来了。
“哎哟哎哟,慢点慢点,老夫的骨头要断了。”
老头吵吵囔囔也没让小伙慢下半分:
“吴老,到了到了。”
“吴老,他们说他们是六道门的人,您快来看看这个牌子写的什么?”为首男子扶着吴老上前,小声解释着。
云星嘴角抽了抽:“……六扇门。”
男子不在意摆摆手:“嗨,都是门,一样的。”
吴老整理好仪容,凑近几分道:
“没错,的确是六扇门,六扇门的大人来我们这小村子有何贵干?”
男子小声问吴老:
“六道,不,六扇门是做什么的?”
“你就理解成京城的衙门就行,所有衙门里最高级的那个。”吴老捋着胡须将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村民都炸开了锅,纷纷猜测是谁犯了事,居然严重到六扇门来抓人,又在衡量如果犯事的是自己家人,还能不能保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