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反手紧紧握住秦砚的手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狠狠的拍了两下秦砚的背。
“小砚,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死百八十回了。”
“嗨,多大点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对你下手那就是得罪我,我当然要出手。”
“对了对了,刚刚我才想起来你生辰那天我卧病在床,忘了给你做蛋糕了。”
“蛋糕?鸡蛋做的糕点吗?”
“呃,算是吧,是我们那过生辰必备的小甜品。”
看来看去,好像就做蛋糕最容易,不过她还没有做成功过,在网上刷到过很多教程,于是心血来潮想在白夷生日当天做一个,尝试了不下十次,统统失败了,后来就放弃了。
现在想想她好像还能记得大概视频教程,失败了那么多次,总该成功了吧,她很有信心。
“没事的,反正那么多年都没过了,不过也无所谓。”
“那怎么能行,生辰也不光是你的节日,同样是你母亲的受难日,更应该记住这一天。”
白芷兄妹俩也是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每次目睹其他小朋友每天有母亲的陪伴与呵护,内心深处总是压抑不住的羡慕,她对母亲这个称呼充满了无尽的向往与眷恋。
秦砚像是听进去了,压制住眼中微微的心酸,连连点头:
“我记住了,以后每年生辰我都会认真对待。”
“嗯,那你跟林觅音说了她妹妹的事了吗?”
“没有,林家不是好惹的,我不怕他们来明的,就怕她们来阴的,既然她们还没发现林觅心的具体死因,那就继续瞒下去。”
秦砚抿了口茶,又继续说:
“还有一点,我总觉得林觅音不是为这事来的,你发现没有,两个月了,我们一直在这附近兜兜转转。”
“我也察觉到了,但我没你脑子那么好使,想不到更多的。”
勇于认清自己的不足是她少有的美德。
“菜就多练。”
白芷:“……”
“那……怎么处理她?”
“没想好,杀了不行,她既然已送来这,手下人肯定是知道的,放走更不行,林家的报复会像排山倒海般袭来。”
“那只能先囚禁了?”
秦砚沉默着点点头,不置可否。
这边白芷刚刚盖上被子,就听见外面急匆匆的脚步声走来走去,白芷不耐烦的下床准备骂上几句:
“咦,怎么是你?你不回去睡觉在这醒神呢?”
“她不见了。”
白芷一愣:
“林觅音?”
“嗯,我找遍了都没找到她,看样子是被人救走了。”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没有发出半点动静就跑了?”
“不好,要是这样的话,说不定我们刚才说的话都被她听到了,这下麻烦了。”
白芷看其他房间已经有人探出头来一脸不悦的看着他们,将秦砚拉进屋:
“进来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只能快走了。”
“走不掉了。”
……
另一边,林觅音被手下带到了另一间客栈,这间客栈离白芷他们住的客栈仅一街之隔,手下们从林觅音易容后就一直蹲守在林觅音附近,就打了个盹,自家主子就成了这副惨样,说不害怕是假的。
林觅音从小就以心狠手辣着称,这次他们这些手下恐怕是留不下来了。
果不其然,林觅音跟副手汇合后,大发雷霆,将所有人痛斥了一遍,骂的猪狗不如,副手给她顺着背,大夫在一边仔细查看着林觅音的伤情。
“主子,您想怎么布置他们呢?”
“你说怎么处置好?都听你的。”
林觅音转眼看着紧紧贴着她的男人,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情,这也是她最近半年最宠爱的。
副手轻风撅了撅嘴,脸色不悦,娇哼一声,对林觅音的手下没有半点好脸色:
“要轻风说,他们都该死,居然让主子受了那么重的伤,要不是轻风果断,恐怕今晚还救不出您来呢。”
“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
说要板起脸来对着外面喊到:
“来人,将他们几个处理了。”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啊。”
“主子饶命啊。”
“主子属下知错了,饶过属下这一次吧。”
“主子……主子,饶命啊……”
声音渐行渐远,林觅音才舒展开眉头:
“青叔,我这伤多久能恢复?”
不问能不能治是因为她有把握能治好,前家主,就是她的大伯,没成为家主之前对龙家二房夫人求而不得,偷偷用些下作手段不成还被人发现了,也是被龙家二爷挑断了手脚筋扔家门口。
家中秘药加上青叔高超的医术,也就两个多月就恢复的完好如初。
青叔捋捋胡须,斟酌说道:
“以主子的体质,最快也得一个月。”
“太久了。”
“主子,这手脚筋可不像骨折,不好好养着,如若有何差池,以后补救不回来的,老朽建议主子以休养为主重,有什么事可以吩咐轻风去办,老朽这就去配药。”
“轻风,送送青叔。”
轻风将青叔送出门,直到看不见身影才扭着腰肢回来。
“主子,青叔说的没错,您有事就吩咐轻风去做,轻风整个人都是您的了,难道您还信不过轻风吗?”
轻风说着撇了撇嘴。
林觅音没有搭理轻风的撒娇,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帐顶,好半晌才缓缓出声:
“轻风,附耳过来。”
轻风听完眼睛亮亮的,嘴角含笑,一个劲的给林觅音保证绝对完成任务。
次日,轻风哼着小曲回来,心情很好。
“主子,按您说的清风一直在关注他们,他们并没有因为您的失踪而乱了阵脚,反而在城里到处闲逛吃吃喝喝,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哦?这么沉得住气?”
林觅音想了想又说:
“你再去盯两天,他们如果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就如他们的愿,将他们‘请’过去。”
“轻风遵命。”
……
白芷和秦砚从茶馆出来,看着轻风闪身远去的背影。
“是他吗?”
“嗯,林觅音跑不远,应该说她压根没打算跑,还想继续跟我们斗下去。”
秦砚低声解释:
“这人是林觅音的男宠,两年前就待在林觅音身边,听说是这半年才混成最受宠的,他是……”
“等等,你说男宠?!”
白芷不可置信的转头看了好几次轻风消失的街角:
“那么清风俊朗的人,居然是个男宠?啧,真可惜……”
“可惜什么,人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