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修炼室内传来沈彦星那温润如玉、仿若清泉流淌的声音:“进来吧!”
白忘君闻声,轻轻推开房门,步入室内。沈彦星已然睁开双眼,那深邃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她,轻声问道:“何事?”
白忘君赶忙说道:“彦星师兄,你那儿可有灵石?师尊吩咐我回来练习阵法,只是这阵法需要灵石,我却身无一颗灵石,所以想与你置换一些。我手头有一些丹药,若是可以,想用其与你交换。”言罢,她那明亮的眼眸中满是期待之色,一眨不眨地望着沈彦星。
沈彦星听后,微微扬起嘴角,调侃道:“你如何认为我会有?”
白忘君闻听此言,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心中暗忖,沈彦星与自己同出一位师尊,他或许也未曾拥有灵石。念及此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抱歉,彦星师兄,是我思虑不周。我这便去其他地方寻觅。”说罢,她转身欲走。
“等等。”沈彦星见白忘君神色略显落寞,正欲离去,赶忙出声唤住她。随即,他从自己的储物之处取出一百下品灵石,递向白忘君,说道:“我这儿藏了一些,你先拿去用吧,日后有了再还我便是。”
白忘君见沈彦星果真有灵石,眼中顿时闪烁起惊喜的光芒,仿若暗夜中璀璨的星辰。心中暗自庆幸,这可真是及时雨啊!若是自己前往其他地方置换,恐怕还得耗费诸多时辰。如今有了灵石,便可即刻回去继续钻研那奇妙的阵法了。
于是,她连忙说道:“好,那就谢过彦星师兄了,日后我定然会如数奉还。”
“嗯,出去吧,不要打扰我修炼。”沈彦星说罢便闭上双眸,不给白忘君任何眼神。
“好,那我便不打扰彦星师兄修炼了。”白忘君得了灵石,这下有了练习阵法的资本便不再停留,也着急着回去练习。
白忘君一连待在修炼室数日,日夜不辍地钻研阵道。直到将从沈彦星那儿获得的一百下品灵石用完,才从阵道研究的世界中脱离出来。
此刻她的口袋又空空如也,再无一颗灵石,但这《阵道入门心经》内提到的基础阵法众多,她的研究才堪堪进行了一半,又意犹未尽,只能想办法再弄些灵石了,不然这心里总是念着的。
“沈彦星那儿定然是没有灵石了,况且上次借的还没还上,这次无论如何也是不好意思去的,记得上次去药阁时,听那儿的杂役弟子说可用丹药换取灵石,不如去瞧一瞧。”白忘君心想着,便出了修炼室前往药阁。
行至院门外,恰好遇见月元。月元见白忘君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本想跟随白忘君一起,白忘君想了想还是算了,她如今已然知晓药阁所在之处,便只吩咐月元去往修炼室将自己用废的阵法材料清理便可,不然月元总觉得拿了白忘君的酬劳却无事可做,很不好意思。
白忘君一路前行,不多时便来到药阁。却见里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同药阁的弟子说些什么,看那模样,似乎不太愉快。仔细一瞧,便是白冰心与白玉洁两姐弟了。
“师兄,这银两只要出了云霄宗便是好东西,我们可以用更多的银两同你置换些丹药,你行行好,就给我们换吧!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白冰心放低姿态恳求道,然其内心深处却觉得这杂役弟子实在有些不识好歹,竟连这等好事都不懂得应承。
“这位师妹,我们也是按宗门规矩行事,今日管事长老不在此,我们就算想给你换也是做不得主的。”其中一位杂役弟子面带不悦地解释道,其内心却是无奈万分,“若非自己是杂役弟子,惹不起这些外门弟子,又何必让这二人在此纠缠,若是管事长老在此,定然早就将这二人撵出去了。”
“哼,这云霄宗什么破规矩,一点丹药还抠抠搜搜的,每月就这么点份例,倒不如留在白府,还不缺这点修炼资源呢!”白玉洁很是不爽地吐槽道,那神情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弟弟,不可胡言乱语。师兄,真是不好意思,我弟弟他涉世未深不懂规矩,还请见谅。”白冰心真是想将白玉洁的嘴巴缝起来,这药阁弟子虽然是杂役弟子,但是也是不能胡乱招惹的,自己二人在云霄宗内就是个边缘人物,自是比不得在白家时那般自在。见这杂役弟子面色不悦,便立即呵止白玉洁,又连忙道歉。
白忘君走近一听,原来是她们想用银两至药阁换取丹药,只不过这云霄宗内银两并不流通,只可使用灵石、丹药、积分等资源,今日药阁管事长老不在药阁内,只有杂役弟子在,这二人便在此纠缠不休。
那杂役弟子正要开口说话,便被白忘君的声音打断:“哟,这不是丰州城炼器世家白家的小姐少爷么?今日怎么在这药阁为难别人呢?”
“难道你们出门时白家主没有告知你们,这云霄宗用不了银两么?就算没给你们准备些灵石丹药的,这稀有炼器材料总会给你们一些吧!不至于让你们二人在这宗内过得如此模样,失了白家颜面。”白忘君见二人脸色难看至极,又继续讽刺道,那话语犹如锋利的刀刃,直刺向二人。
“关你何事?你这废物灵根,不过是踩了狗屎运,得了大长老青睐,不然凭你,有何资格在此评判祖母?”白冰心见多日未见的白忘君竟然在这种时刻出来讽刺自己,让自己感到无地自容了,便嘴硬地说道,话语中满是嫉妒与不甘。
其实白冰心与白玉洁二人,在离开白家前来云霄宗时,白家主确实给了她们许多丹药与下品灵石的。只不过二人过不惯云霄宗这种苦修没有人伺候的日子,便在外门养了几个杂役弟子,原本身上还有些丹药与灵石,还勉强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