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与易中海交谈完毕后,缓缓地转过身,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朝着傻柱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来到傻柱身旁,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傻柱刚才可是将闫埠贵对易中海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此刻他转过头,目光正好与闫埠贵的视线交汇。
一时间,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那模样要是不知道的,可能真会误以为他们在进行一场饱含深情的对视呢。
闫埠贵率先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沉默,他干笑了两声,“哈哈”,随后说道:
“傻柱啊,来,跟你三大爷我到那边去说说话。”
傻柱心里虽然还对易中海和贾张氏的行为气愤不已,但他也清楚,必须得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于是,他微微点了点头,便跟着闫埠贵来到了医院外面的一个大椅子前,二人相继坐下。
闫埠贵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傻柱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说道:“三大爷,您说说看,一大爷和贾张氏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呀!”
“大晚上的,我好心好意地把秦姐送到医院来,贾张氏她跟发疯似的把我的脸挠成这样,一大爷他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怪我。”
傻柱一边说着,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他一边用手不停地擦拭着,那模样真是既委屈又无奈。
闫埠贵眼睁睁地看着傻柱哭得那叫一个惨兮兮,眼泪和鼻涕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肆意横流。
他心里明镜似的,傻柱今天这委屈可真是不小啊。
可闫埠贵自己呢,平时就精于算计他人和那些生活里的琐碎事儿。
安慰人这种高难度的活儿,他还真没什么经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怎么去安抚傻柱这受伤的小心灵。
没办法,闫埠贵只好静静地坐在傻柱身旁,就像一个耐心的听众一样,听着傻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刚刚所遭受的那些委屈。
傻柱那嘴巴就跟机关枪似的,“哒哒哒”地响个不停,滔滔不绝地吐槽着易中海和贾张氏的恶劣行径。
他从贾张氏像个发了疯的母老虎一样毫无缘由地挠他的脸开始说起。
说到易中海不分青红皂白、稀里糊涂地就责怪他,那绘声绘色的描述,仿佛让闫埠贵亲眼看到了当时那混乱又让人憋屈的场景。
傻柱就这么不停地吐槽着,一直到他终于把今天肚子里的苦水都倒完了,闫埠贵却惊讶地发现,傻柱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到关于秦淮茹的具体情况。
这可把闫埠贵给弄糊涂了,他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傻柱,光顾着自己在这儿委屈了,咋把正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呢?秦淮茹到底咋样了呀?”
闫埠贵无奈之下,只好又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试图通过这个动作再次给傻柱一些安慰,让他的情绪能够稍微平复那么一点点。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直接开口说道:“傻柱啊,别再哭啦!你看看你,哭得跟个花猫似的,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不得笑话你呀!”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你这可好,眼泪都快把医院给淹了。”
闫埠贵不愧是老师,自己也一个弱弱的人,还说这么豪气的话。
他又继续说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一大爷和贾张氏了,他们那脾气秉性,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呀。”
闫埠贵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长辈特有的关切和责备,他真心希望傻柱能够赶紧从这种委屈的情绪中走出来,别再这么一直哭哭啼啼的了。
傻柱听了闫埠贵的话,抽搭了两下鼻子,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着闫埠贵,委屈巴巴地说道:
“三大爷,我就是气不过嘛!我今天本来就累得要死,好心好意地送人来医院,结果还被他们这么对待……”
闫埠贵一看傻柱这又要开启新一轮吐槽的架势,连忙摆摆手,打断他说道:
“行了行了,傻柱,你先别啰嗦那些没用的了。咱们还是赶紧说说秦淮茹到底咋了吧,不然等下贾张氏那个疯婆子要是又跑过来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傻柱听闫埠贵这么一说,可能是突然意识到确实应该先把秦淮茹的事情解决清楚,也有可能是真的害怕贾张氏那锋利的“狗爪子”再次挠到自己。
他立刻闭上了嘴,不再吐槽,然后赶忙开口和闫埠贵说道:
“三大爷,是这样的,你们把东旭哥抬着来医院之后,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地回家去了,我走在最后面。”
“走着走着,我就突然听到秦姐摔倒在她家门口的声音,我赶紧跑过去一看,秦姐当时的脸色特别难看,虚弱地对我说‘送她来医院’。
我一看这情况,感觉特别严重,心里想都没想,就直接一把抱起秦姐,火急火燎地跑到医院来了。
我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就不管这闲事了,好心好意地送人来医院,结果却被他们冤枉成这样。”
傻柱好不容易把事情解释清楚了,可心里的那股子气还是没消下去,忍不住又吐槽了几句,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吐槽贾张氏呢,还是连带着易中海一起也给吐槽了。
闫埠贵听了,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哎呀呀,这可真是乱套了,乱套了。”
闫埠贵一开始听到傻柱诉说自己被冤枉的时候,心里其实是带着一丝不确定。
然而,随着傻柱声情并茂、事无巨细地讲述了事情的整个经过,闫埠贵的眉头不由自主地渐渐皱了起来,仿佛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沉思与疑惑,开始在脑海中仔细地回忆着今天所发现的每一个细节。
闫埠贵清晰地记得,今天一开始的时候,他就一直待在台上,将贾东旭摔倒时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以及随后他们几人抬着贾东旭匆匆离开四合院的整个经过都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