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要不我派人去把我阿姐请来?”楚映淮试探性地问了下。
“不准,不许让她来!”
徐州野把酒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然后把头埋在双臂之间,刹那间,一股委屈涌上心头,让他的鼻子不禁有些发酸。
楚映淮见他嘴里不知道小声嘟囔着什么,有些好奇地凑上前,却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是我的”几个字。
“姐夫,你在说什么?”
徐州野有些醉了,脑子昏昏沉沉,只觉得耳边像有只苍蝇似的,嗡嗡嗡地念叨个他们不停,他有些烦了,伸手推开楚映淮的脑袋。
“烦,别吵我,我心里难受。”
楚映淮见他根本不想理会自己,蹙着眉思索一番,然后轻声说道:“哎,算了,既然姐夫不愿与我倾诉,那我还是去把我阿姐请来吧。”
说完,他故意起身,装作要离开的样子。
果然,徐州野顿时有了反应,猛地抬起头,拽住楚映淮的手,满脸的执拗。
“不……闹……找她,窝……现在……不好看。”
他抬眸看了看楚映淮,舌头都有些打卷了。
楚映淮见他双颊酡红,眉眼间也被醉意染上了几分溃散,心知他已然醉得不轻。
把早就人准备好的醒酒汤递给他,“来,喝点醒酒汤,把舌头捋直了再说。”
徐州野见他还有心思笑话自己,气恼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把醒酒汤一饮而尽。
片刻后,他的脑子也恢复了几分清明,看着楚映淮那张跟他阿姐有几分相似的脸,心底的怨气又重了几分。
“你阿姐是不是很好?”
楚映淮:???
这不是废话吗?
他的阿姐自然是世间最好的女子。
徐州野没等他回答,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哼,我就知道,娘子就是因为太好了,才会有那么多人觊觎!”
楚映淮目光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的光芒,“是哪个小人?胆子不小啊,还敢觊觎我阿姐。”
听到这话,徐州野仿佛找到知己一般,认同地点了点头,愤愤不平道:“就是齐玉那厮,那家伙都当了驸马了,竟然还敢惦记我娘子,你知道他今日干了何事?”
“何事?”楚映淮好奇道。
徐州野咬牙切齿道:“那厮竟敢当着我的面,给我娘子送药,这不是献殷勤吗?完全没把我这个正经相公放在眼里,气死我了!”
楚映淮一听,心里明白了几分,不由得失笑,劝道:“姐夫,这种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姐和那齐玉早就没关系了,更何况他做出那等背信弃义之事,我姐只怕见到他就嫌晦气。”
徐州野不禁心头一喜,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吗?可你阿姐与他可是自小定下的婚约,我怕……”
“这你就不必忧心了,阿姐和他虽是自小的婚约,但我看得比谁都清楚,阿姐心里没有他,不然当初就不会这般从容了,反倒是姐夫你,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阿姐落泪,就因为你受伤了。”
听到这话,徐州野心跳漏了一拍,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却又故作镇定地挑了挑眉,“真……真的吗?那她之前还为了那个叫贺言的家伙凶我。”
徐州野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眶都微微泛红了,瘪着嘴控诉道:“她竟然为了那家伙,狠下心来几日不理我,她若是真的喜欢我,怎么可能这么狠心?”
楚映淮见他这般模样,赶忙又倒了杯茶水递过去,劝说道:“姐夫,许是有什么误会呢,你与其在这胡思乱想,倒不如回去与阿姐谈谈,万事都憋在心里,反倒会生了嫌隙,到时候让小人钻了空子可不好。”
“那我该怎么做?”
楚映淮思索一番,缓缓道:“我阿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倒不如你就借着这醉酒的劲儿,把那些心里话一股脑儿地说出来,阿姐到时候定会心软的。”
徐州野眼睛一亮,又闷头灌了几杯酒,“那你等会儿可得帮我打掩护。”
“自然。”楚映淮笑道。
“县主,姑爷他喝醉了,是映淮少爷送他回来的。”迟春进屋说道。
“怎么大白天就喝醉了?”楚执柔眉心跳了跳,叹了口气。
见到徐州野醉醺醺地被楚映淮搀扶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娘子”,她又好气又好笑,赶忙迎了上去。
“阿姐。”这主意虽是楚映淮出的,但此时他对上阿姐的目光,隐隐有些心虚,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姐夫,姐夫他喝醉了。”
怎么如此不争气?
一见到他阿姐就怂了,刚才是谁口口声声说要帮他打掩护的。
徐州野在心底叹了口气,忍不住偷偷踩了他一脚,提醒他别掉链子。
楚映淮感受到脚上一痛,委屈地盯着阿姐,控诉道:“阿姐,他好重啊,你快把他带回去吧。”
徐州野:“……”
我们说好的台词是这个吗?
楚执柔忍俊不禁地看着两人,然后走上前接过徐州野,闻着他身上浓浓的酒气,不由地蹙了蹙眉。
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难不成书院里有人为难他?
等会儿让迟春去打听一下,她的人怎么能容旁人欺负了去。。
徐州野瞧见她,眼睛一亮,咧嘴一笑,便凑了上去,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嘴里嘟囔着:“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