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磨硬施的意思，是要做好强硬战斗的准备。
好在凌何理现在不是一个人。
他的固定团队虽然只有沐透和哈鸠久两个人，但怎么也是固定团队。
和渝年分开之后，他毫不犹豫发消息给沐透：沐学长，方便和我一起去趟黑市吗？
沐透：昨天的事情？没问题，跟着学弟走。
凌何理：说来还欠学长一个月的饭呢，下次什么时候请你吃？普学长也可以一起！
沐透：普画肯定乐意，我去问他。不急，等解决了黑市的事情再吃。
还一个固定队员是哈鸠久。
巧了，他正和哈鸠久约定晚上去看哈霸拔。
等碰了头，他就把事提了出来。
“好啊。”哈鸠久还是憨憨的，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去黑市是多危险的事情，“如果凌同学还缺人，可以把我弟弟也带上。”
这主意……挺不错。
两人欣然到达外院，看到哈霸拔正对着自己的机甲黯然神伤。
说来，战魂学院的实战课，是给没有机甲的同学提供了制式机甲的。
不过机甲系的同学都会选择使用自己的机甲，无论性能还是火力都比制式款强大很多。
哈霸拔是机甲系。
哪怕只是外院，他也有自己的机甲。
只不过，现在这台机甲，看着伤痕累累，需要维修。
“弟！”哈鸠久老远就四肢着地奔跑了过去。
“哥！”哈霸拔回头，像极了受委屈的孩子，“我没钱修机甲了……”
哈鸠久的身躯停在半路：“我也没钱。”
哈霸拔很难过。
这次，换了他向着哈鸠久奔跑而来：“哥！你弟不能没有机甲啊！”
凌何理倒是有了想法。
他轻咳一声打断两人：“如果我有钱，可以雇佣你陪我去黑市一趟吗，哈霸拔同学？”
哈霸拔看着凌何理简直像是在看救世主：“是你！”
“凌同学你太好了！”
“我终于有钱修机甲了哈哈哈！”
哈霸拔和哈鸠久两兄弟不谈钱的时候，感情是非常好的，勾肩搭背说了半天的话。
之后哈霸拔把之前说的等身毛绒玩具送给了凌何理，眼中满是恋恋不舍，让凌何理差点没脱口而出“还给你吧”。
不过高学长的短信让事情发生了一点变化。
高塔里：社长让我转告你，消息不是从前天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那里泄露的，包括工作人员。你可能需要查一下其他地方。
凌何理：知道了，谢谢高学长。
凌何理心里有些沉重。
知道他原始种信息的人不多，甚至学校都没有记录。
除了鹦鹉先生，只有海豹分析师。
说实话，当初海豹分析师三番五次把他从能量失控状态救回来，凌何理不愿意相信真的是海豹分析师故意泄露的消息。
他想了想，决定先找小鱼人看看。
所以，要去海豹分析师哪里顺走一点液体。
应该不难。
告别哈鸠久两兄弟，凌何理发出了短信：海哥，说好给你提供数据资料的，什么时候要我来检测？
A专业能力值分析师：忙，不需要。
凌何理心中却是咯噔一下。
海豹分析师对他的数据资料还是十分看中的，现在居然完全不理会，可能的确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再次发出消息：我最近又能量失控了好几次，想找海哥帮忙看看，付钱的！
这次海豹分析师想了一会，还是回复道：可以，你来医魂学院，我把实验室地址发你，到了叫我开门。
医魂学院和战魂学院的风格截然不同。
学院大门透着温馨的感觉，进去就是一道彩虹喷泉。
而且，也不像战魂学院严格禁止外来人员进入，凌何理轻易就走了进去，没有任何阻拦。
找到海豹分析师所给的地址后，凌何理发去短信，大门很快打开。
A专业能力值分析师：307室。
海豹分析师说他很忙应该不是假话。
他邋里邋遢的样子好像几天几夜没洗过澡，眼眶深深凹陷下去，乌黑的小眼珠都没有了神采。
凌何理最近对能量的掌控已经熟练很多，能量波动不再外溢。
海豹分析师看到他，一眼也看不出来什么，于是说道：“去检测。”
凌何理麻溜地顺着海豹分析师的意思进入各种仪器。
等海豹分析师操作着光脑分析数据的时候，他已经锁定了角落里一箱拆开的营养剂。
——看生产日期已经有三四个月，大概率在实验室放了很久。
“海哥我还没吃晚饭，拿一瓶营养剂？”
海豹分析师头都没抬：“自己拿，别烦我。”
等到抬头的时候，神色挺严肃的：“你最近又失控了两次，这个频率不是一般的频繁。”
“我当时帮你快速提升可能是做错了。”
“要是不尽快想办法，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凌何理把这事放在了心上，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海哥。”
他正准备告别，海豹分析师却问道：“你上次说黑市的事要找我帮忙？”
凌何理心中一凛，边说边观察起海豹分析师的神色：“是，5号药剂店，海哥知道吗？”
“我对黑市不熟。”海豹分析师摆了摆手，“不过我老师知道黑市，你可以说说要求，我帮你问我老师。”
他顿了顿：“算是我的一点补偿。”
“海哥不用，当初是我自己签署的责任自负。”凌何理赶紧开口，“事情也不是很紧急，就不麻烦海哥的导师了。”
“好吧，那你想想稳定能量的方法，我也帮你想想。”海豹分析师抓了抓自己脑袋，“头大。”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快要后半夜，凌何理没有立刻打搅小鱼人。
他决定自己用铜钱摇卦法试试。
说来，他还没有自己使用过这个技能。
因为夜幽说技能成功率和精神力等级挂钩，他每次都下意识找精神力高的人来摇卦。
不过，他现在b级的精神力其实也不算低了。
他默念着海豹分析师是否出卖自己，丢起了硬币。
坏消息，是海豹分析师。
凌何理收起硬币，手攥的有点紧。
他更希望是因为自己精神力太低，所以占卜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