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何理并没有立刻上恩怨台。
他把沐透拉到一边，轻声询问：“沐学长，有什么防身武器借我下？”
沐透又想捂脸了：“这还是临时起意？学弟，你真个性。”
话虽然这样说，他还是从身上找出一把灰色匕首，流线型线条极具科技美感：“零和能湮匕首，这东西一甩能攻击一大片，适合你这样的新手。”
凌何理兴奋地收了起来：“谢谢学长，看我的！”
恩怨台在黑市的正中央。
看到有人上台，不少人被吸引了过来，脾气急躁地直接喊起了“快杀”之类的话语。
然而，正式开始战斗，却是菜鸡互啄。
看到两人音速都超不过，你一拳我一掌像小孩子过家家，这些人简直笑岔了气。
“哈哈，小孩子也上恩怨台吗？不是为了抢奶瓶吧？”
“我都几百年没见过这种战斗了，星坊什么时候落到这个层次了？”
“用力点喂，你们是在演喜剧吗？”
……
沐透后退几步，很想把自己藏到看不见的地方，完全不想被看出是凌何理的同伴。
不一会，台上已经战斗到了高潮。
凌何理学习的理论知识还是有用的。
虽然一开始他只是机械套用招式，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变通应对。
但是，对方同样很菜，体能值还只有d，打中他也不太疼。
况且，只有一开始击中过凌何理，同样的招式没几次就被凌何理摸透了。
就在凌何理终于发现了对方破绽，准备一招定胜负的时候，对方大概也感觉到情势不妙，从口袋掏出神经麻醉枪。
既然对方都用了武器，凌何理当然不客气，手一甩，从沐透那里借的零和能湮匕首划出一道灰色扇形，外泄的能量直指半米外的店员。
——被牛蛙挡住了。
被这匕首击中是真的会湮灭。
“你赢了。”牛蛙开口。
凌何理愉快地收起匕首：“这次店长的裁决非常公正。”
别说，牛蛙好像还真被他这话取悦了，没再说什么，转向店员，沉声道：“把手伸出来。”
店员人都在打颤。
不过，牛蛙对他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他没敢再求情，闭着眼伸出了双手。
血肉被瞬间粉碎。
店员惨痛的叫喊声穿透了黑市的夜空，旁边看热闹的人都静了几秒，随即哄堂大笑。
“这菜鸡不行啊，手断了治回来不就行了？”
“嘘，那是5号药剂店的店员，你惹不起。”
“5号药剂店？那旁边的小子是？”
……
凌何理想要的立威效果，超过预期达到了。
还真感谢牛蛙的挑事。
这会牛蛙把店员砍晕了过去，终于制止住他停不下来的哀嚎。
“如你所愿。”说完，他抬起店员，向外走去。
“不结仇吧？”凌何理突然问道。
牛蛙看了他一眼：“我没这么小气。”
倒还是有点店长的样子。
凌何理欣喜地把匕首还给沐透，后者却连连后退，退不开才又捂上面具：“学弟，我现在觉得普画说得挺对的。”
“怎么了？”凌何理不解。
“我应该慎重考虑加入你固定团队的事情。”沐透夸张地摇起了头。
凌何理知道他在开玩笑，当下笑了起来：“可惜学长已经上了贼船。”
又从身上掏出一包蓝星的糕点，撕开包装塞给他：“贿赂学长行吗？”
沐透从面具下把糕点塞进口里，语气一下惊喜了：“这味道还不错。”
果然！
凌何理就知道，星际人喜欢淡口味，糕点比火锅更合适！
“看来这次我的礼物选对了。”
“礼物？”沐透没明白。
事实上，凌何理带糕点来黑市就挺奇怪的。
凌何理摊手：“答应了这里负责人要请客。想想送糕点吃更合适。”
“星？”沐透对黑市的情况显然也很熟悉。
“没错。”凌何理点头，“我要去见星。”
“学长方便设计一套预案，我给出信号的话，学长在黑市制造一点混乱吗？”
“制造混乱是没问题。”沐透点头，“不过学弟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星虽然是星坊负责人，一点混乱不一定能引他亲自出来解决事情。”
凌何理可不敢沐透陪自己一起去。
卡利斯托尔星云的几帮人，是真的会杀人。
如果把沐透卷进去，估计术岐老师不用阴谋阳谋，直接就会用触手让凌何理尝到后悔的滋味。
“沐学长去不太方便。”凌何理开口，“而且，照我的预计，问题也不大。”
“问题不大到需要在黑市制造混乱？”沐透看得还是挺明白的，顶了回去。
“那么。”凌何理突然用了实战课的语气，“指挥官命令沐透，服从之前的指令。”
沐透被他气了一下。
按照星际的传统，面对指挥官的命令他不能违抗。
于是只能气了一下：“沐透回复指挥官，收到。”
重重跺着脚步走开。
星的休息室在黑市偏僻的角落，大门也毫不起眼，比那些遮遮掩掩的店铺还要低调，一眼望过去以为是没人的屋子。
不过凌何理推开门，里面就是金色闪亮富丽堂皇的装饰风格了，十分适合星商人的性子。
“形象确认，有预约。客人你好，请往这边走。”智能机器人亮了亮灯，很快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又是一扇门。
凌何理没敲，门自己开了。
星正翘了脚坐在里面，虚空点击着什么。
“来了？”看到凌何理，他也没有停下动作，“确认要和我合作？”
凌何理首先取出了糕点：“对，确认和星哥合作。说了要谢星哥的，请星哥吃糕点，我家乡的特产！”
星接了过去，不过直接放到一边，并没有品尝。
“卡利斯托尔星云的情况你也知道了，真的确认要参与？”
“确认。”凌何理点头，“星哥还要再问一遍吗？”
星笑了起来：“那不问了。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定下和涅墨交易的方案。”
“说来，我有一个问题。”凌何理却没有回答，“如果只是秘密帮涅墨大统领施展预知技能，理论上并没有暴露的危险。”
“但是夜色俱乐部都觉得这是烂摊子。”
“涅墨大统领还强调需要技能100%准确，因为会有干扰吗？”
“是不是，对方也有神秘系技能，能够干扰技能，甚至知道涅墨大统领的决定，知道是谁帮他出的主意？”
“星哥，能说说你要怎么确保我的安全吗？”
星看着凌何理笑了起来：“都答应下来了才问，你不会想反悔吧？”
“那肯定不是。”凌何理摇头，“答应星哥是因为感谢星哥救我。这事不会变。”
“不过，报恩是报恩，我也得保证自己安全。”
“星哥的事情我一定帮，具体怎么帮，我自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