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叶云抽了两张餐巾纸,默默地坐回原位,慢慢擦手,一声不吭。
“算你识趣!”
麦神猜坏笑两声,抱着周莉,手更不老实了。
“小云……”
周娇看着叶云,美丽的眼睛里满是乞求之意。
“唉,嫂嫂,你就是太善良了。”
叶云叹了一声,默默地将真气灌注到那两张餐巾纸上。又薄又软的餐巾纸,顿时成了两片锋利的刀片。
典狱长的实力,霸绝天下。捻花摘叶,均能作为利器百步伤人。
下一击,这个暹罗人的手腕和肩膀,将会鲜血迸溅……
正在这个时候,周莉的母亲裴琳捂着被打肿的脸,一把拉住了麦神猜的胳膊,又开始作妖了。
“大兄弟,我女儿今天算是订婚宴,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你看到那边的姑娘了吗?她叫周娇,也是我女儿,结过婚,身材好,还养过男人,卖过身,对那种事儿很有经验!您尽管把她拖去,任凭处置!”
裴琳一边歇斯底里地嚷嚷,一边指向了叶云身边的周娇。
李代桃僵?
让周娇替亲女儿周莉受辱?
纵使周娇脾气再好,终究不是没有原则、逆来顺受的圣母。被这样当众侮辱,粉面含愠,怒意涌起。
“老狗,不知羞耻!”
叶云冷哼一声,眸子里满是憎恶之意,将两张准备好当做暗器的纸巾缓缓放下。
尊重他人命运,至理名言!
周家这伙狗东西,不值得自己动手去救。
“救我!救我!”
周莉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把妆容都弄花了。
父亲周富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目光闪烁,咬牙切齿,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哦?老头子良知未泯?”
叶云暗自琢磨,只要周娇的父亲周富,能够站出来为周娇说两句话,有点一家之主的尊严和良心,自己也就屈尊帮他们了。
这老家伙好歹是嫂嫂周娇的父亲,有血脉关系。
一开口,就让人彻底失望。
“周娇,你这个逆女!今天本来是你妹妹的大好日子,一家人欢欢喜喜的,都是出了你这个丧门星,才引来了灾祸!”
“早不来晚不来,你偏偏这个时候来!你就是故意的吧?专门坑你妹妹是吧?”
“婚你也结过了,姘头你也包养过了,不干不净,无所谓了!赶紧把你妹妹救回来,将功折罪。你都被人玩烂了,多一次无所谓!要是你妹妹有个三长两短,老头子我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要告你一状,让阎王爷把你下油锅!”
周富拍着桌子,浑浊的老眼盯着周娇,恶狠狠的令人胆寒。
罔顾亲情,冷血无情!
这一番话,令满座一片死寂。
身为一家之主,偏心至此,也是很奇葩了。就连周莉带来的闺蜜和朋友,也听不下去了,交头接耳,面露不满之色。
“父亲,你就是这么看待你亲生女儿的?”
“我周娇除了殒命的夫君,再也没有其他男人,清清白白,天日可鉴!”
周娇哽咽,美目中两行清泪流下。
尽管周娇的内心里,早就跟家人划清界限了。然而听到这样的诋毁和侮辱,还是忍不住的心里委屈,伤心难过。
看到嫂子楚楚动人的模样,心如钢铁的叶云也是心念一动。
虽然年龄相仿,终究是长嫂如母……叶云默默的将那股奇特的情愫压制了下去。
“嘿嘿!姘头都带来了,你让你老子怎么看待?这还能有假?”周富看了一眼周娇身边的叶云,厌恶之色更浓。
“大哥,大嫂,你们也这么看待我周娇?”周娇把目光转向了哥嫂。
“我……我听咱爸的……”
大哥周宏本就性格懦弱,低头不语,脸上愧疚。
大嫂尹婷阴阳怪气地嘟囔了两句“丧门星”,抱着儿子周如龙,转过脸不说话。
侄儿周如龙年纪还小,没心没肺,只是一个劲地催着服务员上菜。周宏忍不住拍了他脑袋一下。
冷血,自私。
一家人,都令人失望。
周娇叹息一声,闭目不语。
包厢的门忽然缓缓打开。
一个穿着套裙的美貌服务员,端着托盘,上面放着菜单,款款走入,高跟鞋滴滴答答敲打着大理石地面。
“诸位贵客,欢迎光顾我们桃源大酒店。请点餐……”
服务员笑靥如花,将菜单递了过来。
麦神猜坏笑一声,伸手就朝服务员前胸一摸。
“啊!你干什么!流氓!”
服务员花容失色,托盘都掉在了地上。
聂天好像反应了过来,连声大叫:“服务员,这里有恶贼挟持贵客,敲诈勒索,赶紧让酒店的保安弟兄们过来!”
女服务员眼睛含泪,连连点头,捂着胸口匆匆跑出。
“棕皮猴子,敢在西川的地盘撒野!你今天死定了!”聂天看着麦神猜,恶狠狠地骂道。
麦神猜懒得搭理他,只是笑嘻嘻地自语:“嗯,手感不错。”
嘭的一声,包厢门被重重踢开。
“哪里的蛮子,在老子桃源大酒店闹事?不想活了?”
七八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壮汉,在一个队长模样男子的带领下,一哄而入,连声呵斥。其中几个还拿着甩棍。
“就是他!就是他!骚扰我未婚妻,还打我准岳母!”
聂天仿佛看到了救星,指着麦神猜大叫。
保安队长姓刘,跟聂天也算半个熟人了。眼见聂总受制于人,手臂一挥,厉声喝道:“把这流氓逮住,狠狠揍一顿,赶出去!”
众保安哪敢怠慢,一声呐喊,纷纷朝麦神猜扑了过来。
“兔子多了就能打过老虎?笑话!”
麦神猜狞笑一声,一手抱着周莉,双腿轮番扫踢。
只听得“哎呦”声声惨叫,众保安或大腿重伤,或肋骨骨折,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叶云微微点头:暹罗王国的泰拳,果然凶狠霸道。尽管还没尽全力,对付一般的保安或打手,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一个呼吸的时间,保安们都被放倒在地,抱腿捂腰,连连哀嚎。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刘队长面色煞白,从怀里掏出甩棍,不停地发抖。
“一个月两千块,你玩什么命啊?”
麦神猜狞笑一声,长臂一伸,一把夺过了刘队长的甩棍,用力一甩。
“铛铛”两声,这根精钢打造的武器宛如儿童玩具一般脆弱,顿时变成了好几节零件,散落一地。
刘队长目瞪口呆,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