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恶贼,光天化日之下,危害我朝廷清流官员,可真是世风日下。”
“狗贼太过猖狂,此獠简直丧心病狂,我等实在看不下去你这种欺辱之举”
“我也觉得你做错了,我虽然没读过书,但我知道你欺负当官的就是错的。”
……
瞬间一些人开始了议论,有的人读过书,开始了一些咬文嚼字,有的人是个普通的人,当然话也是跟着粗俗。
也正是因为这些“出头鸟”的“大义”之举。
于是,那些本来还打算要点脸的,也开始不要脸了起来。
他们毫无顾忌地纷纷开口怒喝,表忠心,站到县令身后为其助威。
而那县令见众人如此拥护,也是再次有了底气,当即喝道:“小子,既到了我平安县,在本官管辖之地,定要让你这狂徒见识一下我们大郦的律法!”
那妇人更是咬牙切齿,伸出锋利的指甲便欲戳向陈平安的脸。
然而,当他与陈平安的眼神对视后,便立刻缩了回去。
但他还是色厉内荏地,要叫一声小畜生。
但这妇人还未来得及怒骂。
陈平安便啪的一声,甩了她一个巴掌。
瞬间,妇人的腮帮子急速抖动。
紧接着,她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哀嚎。
随即她扑通一声仰面倒在甲板上,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边捶胸顿足,一边扯着嗓子嚎哭,双手用力拍打着甲板。
“天杀地,丧尽天良啊!”
她如泼妇一般嚎哭着,或许是那养尊处优的粗胖手掌拍着甲板有点疼,一把扯下绣着牡丹的鞋子,拍打起了甲板。
一旁的中年县令再也按捺不住,他在心中暗骂了一句泼妇有辱斯文后,便又立即指着陈平安,满脸狰狞。
“狗贼!给我拿下这恶贼!只要办妥此事,想在衙门谋职的,本县令定全力成全!”
说罢,他咬牙切齿,眼中满是贪婪与狠厉。
甲板上众人听闻,顿时眼睛发亮。
这里还真的有着一些武夫。
他们虽然比不上县令的贴身护卫,但三五成群也不容小觑。
二楼的人听到动静,也纷纷跑下来。
能当官,那可是光宗耀祖。
眨眼间,七八名武夫大喝着,气势汹汹地朝陈平安扑杀过去。
与此同时,县令身后的人群躁动起来。
他们左右张望,心想这七八个汉子气势汹汹,或许真有胜算,于是纷纷见风使舵。
他们自知打不过陈平安,但也想趁机表表忠心,哪怕只是做做样子。
“上啊!别让这恶徒跑了!”
有人喊了一嗓子,十多个百姓便跟着冲了过去,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场面一片混乱。
然而,局势反转得极快。
只听“咔嚓咔嚓”几声脆响,陈平安身形如电,一拳一个,毫不留情。
有的武夫手臂被生生打断。
有的肋骨塌陷。
还有一些被打的括约肌失守,屎尿横流……
约莫过了十个呼吸,陈平安以一敌二十余人,将众人悉数打倒在地。
这些人疼得满地打滚,哀嚎声此起彼伏。
转眼间,甲板上只剩下气得浑身发抖的中年县令,以及躺在地上吓得牙齿打颤、不住哆嗦的妇人。
陈平安见状,咧嘴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怎么,不嚎了?不喊救命了?怎么不叫了?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
妇人被他这么一盯,双腿一软,竟直接尿了裤子,在甲板上晕了过去。
而此时的县令,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哪还有半分官架子,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识时务”。
见此情形,陈平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上方默不作声的青衣老者终于开口。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嘲讽。
“一群废物,也想与恶贼为敌?”
这青衫老者说着,还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颇带着几分风轻云淡。
他早就知道这帮废物,根本不是陈平安的对手,那出手一看便知。
他故意暂时不动,他要让这县令明白,只有自己,才是他真正能依靠的人。
而在这时,陈平安又看向那老者,开口道:“老人家,接下来是不是该你表态了?”
那老人听到这话,一抹阴狠一闪而逝。
随即他立即看向了旁边的白袍剑客:“你看那个小子好像对自己的拳头很有信心,看起来是比你的灵虚剑更能‘讲道理’。”
那白袍剑客这时终于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炬地看着陈平安。
刹那间,眼中涌现出一抹讥讽。
“小子,你的胆子倒是不小,那接下来就让我这灵虚剑,教教你规矩。”
“我这灵虚剑本不想斩杀你这般低贱之人,但是你偏要作死,哎,你知道我这灵虚剑的来历?这么好的剑竟然要斩杀一只蝼蚁,真是对他的侮辱啊!”
白袍青年说着,语气风轻云淡。
似乎早已料定了陈平安的生死。
而在不远处被打的那些人,也是渐渐回过神来。
看着那白袍青年风轻云淡的样子,莫名的也是燃起了一些希望。
希望陈平安快去死。
另一旁朱鹿的眼神,也是微微一亮。
这青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看起来应该能成功。
而且那副翩翩公子潇洒不羁的模样,让她莫名想到了自家二公子。
同时她又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陈平安。
对陈平安的恨又是增了几分。
但下一刻。
白袍青年的周围瞬间涌现出一抹水流,那水流如潮,仿若巨龙一般,直接将他围困得动弹不得分毫。
而与此同时。
他一直珍视的那柄灵虚剑,竟然被一股水流,直接带到了陈平安面前。
这在白袍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瞬间看向那出手的李柳。
“你……你是中五境练气士?第几楼?第六楼还是第几楼?”
“第八楼,我姐姐第八楼——龙门境。”
李槐立即开口回应了一句。
在他知道自家姐姐不是普通人后,他也是缠着他问了一番那修行的境界。
当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壮胆。
那白袍青年心头震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那老者更是心头狠狠一震,他是山上势力,却也只是山上垫底之辈。
而且他所在的那个山上势力,也是一个末流存在。
练气第八楼。
要知道他们的那个山头,所谓的宗主才是练气第七楼——观海境而已。
这白袍青年,也就处于练气六楼,洞府而已。
而那老者,的修为更是要低一些,他资质差,也就下五境第四楼——骨气境。
这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抗拒的。
陈平安在这时,也是打量了一番手中的灵虚剑。
这把剑,品质不低。
不过很快,陈平安收回思绪。
随即陈平安又扫视起了一圈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