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青找到老驴和玉娥跟随着长孙思宇一起回到了书院内。
现在苍梧国已经发了通缉,准备捉拿夜长青。
夜长青也是瞧见了通缉单,只能说画的我就站在官兵面前他都不一定认得出来。
“思宇,你在大牢所做的事情已经有人传来了,你为何不敢挥剑。”
“师父,我这不是怕败坏了我们书院的名声嘛?”
长孙思宇挠挠头,小声地说道。
“你不敢挥剑才是败坏我们书院的名声啊,我们书院历来英勇无畏的为荣,你如此畏首畏尾,真是让人笑话?”
就这样几句话下来,长孙思宇的道心竟然开始动摇。他一直以来都以书院为荣,以书院的英勇无畏为榜样,但如今自己的行为,却似乎与这榜样背道而驰。
回想起在大牢中的那一刻,自己内心的犹豫,那一刻的软弱,就像一道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的道心蒙上了一层尘埃。
郑鼎祥看着长孙思宇,心中也是一阵叹息。
他明白,长孙思宇的内心正在经历一场煎熬,而这场煎熬,或许正是他成长道路上不可或缺的一环。
“思宇,你记住,真正的英勇无畏,并非是不知畏惧,而是在面对恐惧时,依然能够坚守本心,挥剑向前。”郑鼎祥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现在的道心蒙尘,正是需要你自己去面对。”
长孙思宇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回想起来。
无论是哪一家修行者,修行的第一步都是顺心而为。
而就在大牢内的长孙思宇这四个字在心中破碎不堪。
道心蒙尘。
自己常常听师父讲,以前在大隆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这一次外出终于是明白了道心蒙尘的滋味。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敢挥剑。
是真的怕败坏书院的名声吗?不是的是我自己怕了。
是啊,我怕了。
长孙思宇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手心,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开始反思,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胆小,何时开始畏惧起本不应畏惧的东西。
人修行一事本就顺势而为,成为了儒家书院的弟子本就要上不负天下大道,下不负百姓苍生。
可偏偏他夜长青的刀比自己的剑更快。
他没有任何犹豫,想都没想过后果,好似出的那一刀就只为杀人。
就是为了心中的那一口恶气罢了,自己却因为拜了院长为师之后变得有些骄傲自大,甚至变得像现在这样畏手畏脚的。
长孙思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
开始回忆起自己拜入书院时的初心,那时的他,满怀热血,立志要为天下大道、百姓苍生贡献自己的力量。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挥剑时的坚定与自信,那份力量仿佛还流淌在他的血脉之中。
长孙思宇苦笑着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天空。
雨越来越大,雨水拍打着窗户。
屋顶上,街道上,到处都是急促的雨声,仿佛连天地都在为长孙思宇此刻的心情感到悲哀。
长孙思宇凝视着灰蒙蒙的天空,心中五味杂陈。
雨珠不断从窗棂滑落,每一滴都像是在敲打着他的心弦,让他无法平静。
“给我好好的搜,把杀了李达他们的人找出来,这样的人不就在打我们苍梧国军队的脸吗?”
屋外的喊叫声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嘈杂。
长孙思宇的心中更是乱如麻,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杂念排除。
“现在的你可是被通缉追杀你可后悔啊?”郑鼎祥缓缓走到夜长青的身旁,轻声问道。
夜长青看着郑鼎祥,摇了摇头,“人都杀了这有什么好后悔的,如果当时的我没有动手,我觉得我才会后悔。
倒是院长您为何准备助我,我现在可是逃犯。”
郑鼎祥挥手说道,“如果老夫在场,也会砍下这些杂碎,这个理由够不够保你。
像这种人渣一刀都是便宜他了,要是落在老夫手里定让他粉身碎骨!”
“多谢院长,只是这次估计连累到了长孙兄了,此事因我而起,害得他道心蒙尘。”夜长青不好意思道。
“不必自责,问心关这一关他总是要过去的,早过晚过都一样,
如果他能自己跨过这道坎,那么他未来的修行之路将会更加坚定。
若是没有跨过,那只能说明他的修为还远远不够。”
“再说,这李达可是近些年来深受皇上的器重,在这他的父亲可是苍梧国的开国大将。
背景还是蛮硬的,你啊就别着急走了,这书院里有个小草房,委屈一下你暂时去那里歇息吧。
再者帮老夫写写诗词,他们也想不到你会藏在我书院中,就算知道他们也不敢来我书院里找人。”
夜长青拱手,“多谢院长。”
最近这一个月里,京城就开始有一些小道消息,说什么军营的李达将军在大牢里被人杀死了。
一开始还没有人敢说,到后面事情的真相就被大家知道了。
说李达这人仗着自己父亲的权势,在军营之中作威作福,欺压士兵,甚至还强抢民女,无恶不作。
如今被人杀死,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而这些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李达的父亲李元的耳中。
一些文臣趁此机会在皇上面前煽风点火,纷纷上奏弹劾李元无法无天,教子无方,请求皇上严惩,以正朝纲。
李元在朝堂之上,脸色铁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死在大牢之中,而且死状凄惨,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许多人统一战线,俗话说得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李家一时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皇上为了平息众怒,也不得不做出表态,下令彻查此事,同时剥夺了李元的一切官职,将其打入,等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