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看向白魁,急促地追问:“快!那个沈洛!他的生辰八字!快告诉我!”只要有生辰八字,他就能动用更深层次的秘法,哪怕付出一些代价,也要弄清楚对方的底细!
“生辰八字?”白魁一愣,“对!他是沈家的种!沈龙霖肯定知道!”他立刻扭头冲着还在发懵的白沙雕吼道:“快!给沈龙霖打电话!问沈洛的生辰八字!”
京城市医院,高级病房内。
沈龙霖头上还缠着纱布,脸色苍白,刚刚从昏迷中悠悠转醒,正被扶着喝水。
他脑子还一阵阵发懵,耳边嗡嗡作响,只觉得浑身无力。
就在这时,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刺耳地响了起来。
沈龙霖费力地拿起手机,看到是白沙雕的号码,皱了皱眉,还是接通了。
“喂……沙雕……什么事……”他的声音有气无力。
电话那头传来白沙雕急促的声音:“快!沈洛!那个小杂种的生辰八字是多少?!快告诉我!!”
“沈……沈洛?”沈龙霖脑子更懵了,“生辰八字?我不知道啊……”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努力地回想,却发现自己对那个所谓的“儿子”的了解,几乎为零!二十多年了,谁会去记一个私生子的生日?
“你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白沙雕几乎要跳起来,“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你儿子啊!”
旁边的沈天罡也听到了动静,皱着眉头凑过来,沉声问:“谁的生辰八字?”
“白沙雕问沈洛的生辰八字……”沈龙霖茫然地看向父亲。
沈天罡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执掌沈家多年,竟然也完全想不起来那个被他视为家族污点的孙子的具体生日!
“我也不记得了。”沈天罡的声音有些干涩。
电话那头的白魁,通过白沙雕外放的声音,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他只觉得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一群废物!连自己儿子和孙子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
“没用的东西!”白魁猛地抢过电话,对着那头怒吼一声,然后狠狠地挂断了!
铜镜前,黑煞老道眼神闪烁不定。
连生辰八字都无从得知……这个沈洛,果然神秘莫测,远超他的想象!
硬碰硬,恐怕讨不到好。
一个狡诈的念头,瞬间在老道心中成型。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对着镜中的白魁缓缓开口,语气恢复了几分高深莫测。
“白施主,此事蹊跷。那沈洛非同寻常,恐非凡俗手段能制。不过,无需惊慌。”老道顿了顿,捋着胡须。
“贫道座下弟子众多,其中排行第三的弟子,人称‘金罗汉’,已得贫道几分真传,且擅长近身搏杀,神通不俗。不如先派他去走一趟,试探一下那沈洛的深浅。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白魁此刻已是六神无主,听到黑煞老道愿意派人来,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
他想起上次去玄阴宗,他和沈家可是花了大价钱“供养”这些大师的,现在正是用他们的时候!
“好!好!就依道长所言!”白魁连忙点头,“只要能扳倒沈洛那个小杂种,花多少钱都值得!”
“善。”黑煞老道满意地点点头,镜面光芒一闪,虚影消失不见。
白魁看着恢复平静的铜镜,长长吁了口气,瘫坐在沙发上,眼神中充满了狠厉。
玄阴宗,某处阴暗的洞府内。
黑煞老道看着面前一个皮肤隐隐泛着淡金色的光头大汉,沉声吩咐:“老三,京城那边出了点状况,有个叫沈洛的小子,手段诡异,连为师都看不透他的根脚。你即刻下山,去会会他。”
这光头大汉正是黑煞老道排名第三的弟子,金罗汉。
他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浑身筋骨发出一阵噼啪爆响。
“师父放心!”金罗汉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如同洪钟,“管他什么来头,到了弟子手里,保管让他筋断骨折,魂飞魄散!不过师父,此人既然能让您都觉得棘手,想必有些门道,弟子是直接下死手,还是……”
黑煞老道眼中寒光一闪:“能下死手,就绝不留情!但切记,此人神秘,万万不可大意!若事不可为,保全自身为上!”
“弟子明白!”金罗汉双手合十,对着黑煞老道行了一礼,“师父静候佳音便是!”
话音未落,金罗汉周身金光一闪,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几乎是同一时间,白家别墅的客厅里。
白魁刚放下那面冰冷的铜镜,还没来得及喘匀气,突然间,客厅中央凭空亮起一团刺目的金光!
光芒散去,一个浑身仿佛涂抹了金粉的光头大汉,突兀地出现在了客厅中央!
“什么人?!”白魁和白沙雕吓得魂飞魄散,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惊恐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那金光大汉环视一周,目光落在白魁身上,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声音洪亮地开口。
“贫僧金罗汉,奉家师黑煞道长之命,特来助白施主一臂之力!”
瞬移?!
看着对方这神出鬼没的登场方式,白魁先是震惊,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会瞬移!这绝对是高人啊!
扳倒沈洛,有希望了!
白魁脸上的惊恐瞬间被激动取代,他连忙上前几步,对着金罗汉点头哈腰:“原来是金罗汉大师!快!快请坐!沙雕,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大师上最好的茶!”
他此刻将这金罗汉奉若上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一定要让这位大师,弄死沈洛!
与此同时,李家总裁办公室。
看着电脑屏幕上那条重新昂首向上的红色曲线,李沁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胸口的巨石终于落下。
她转过头,看向身边气定神闲的沈洛,美眸中充满了感激。
“沈洛,谢谢你……”李沁舒的声音带着几分如释重负的轻松,“又帮了公司一次大忙。”
沈洛随意地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谈不上。”他语气平淡,眼神里没有丝毫居功自傲,“李氏集团现在是我的门面,帮它,就是帮我自己。”
这话说得直白,却让李沁舒心头莫名一安。
他不是在施舍恩情,而是在经营自己的领域,这反而让她觉得更踏实。
沈洛的目光投向窗外,繁华尽收眼底,但他看到的,却远不止这些。
他忽然转过头,问道:“沈家那边,除了半死不活的地产和被我打残的科技公司,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