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闫子贤正准备挂电话的那一瞬间,听筒里突然传来了姜玉郎那熟悉又沉稳的声音,他先是一愣,随即赶忙紧紧地拿好电话,脸上满是吃惊的神色,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急切地说道:“门主?您……您怎么在那儿呀?”
闫子贤那情商可是极高的,反应也特别快,心里头虽然满是疑惑,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他也明白这会儿不是追问的时候。
于是,他只是简短地问了这么一句后,便立刻说道:“门主,您稍等我一下,我马上赶到!”
说完,也不等姜玉郎回应,就匆匆挂了电话,火急火燎地往这边赶来了。
闫子贤心里很清楚,能让姜玉郎出现在那儿,还亲自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手下的人闯出什么大祸了呀,他一边赶路,一边在心里暗暗埋怨那些不懂事儿的手下,可千万别捅出什么大娄子来。
这一下,那些原本还在一旁耀武扬威,嚣张跋扈的江湖无赖们可就彻底愣在当场了。
要知道,姜玉郎的名号在这一带那可太响亮了,就像一阵风似的,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大家平日里提起那都是带着几分敬畏的。
可真正见过姜玉郎本人的又能有几个人呢?
他们之前只知道是打着闫家水堂的旗号办事,哪想到会碰到这么个厉害的角色,竟然就是他们平时所打着旗号的‘本主’!
这会儿,他们心里头那叫一个害怕,腿都开始发软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一窝蜂地朝着姜玉郎围了过去,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嘴里不停地求饶着:“姜大哥啊,我们真不知道是您呀,平日里虽然都是打着您的旗号,可这也是真真的头一次见到您本尊呢。要是早知道是您,给我们几个胆子我们也不敢这么干呀,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回吧,求求您了呀。”
他们一边说着,还一边不停地作揖鞠躬,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心里头都怕得要死,就怕姜玉郎一生气,赶尽杀绝,把他们赶出这座城市去。
那他们这些平日里靠着坑蒙拐骗为生的地头蛇,可就真没吃饭的活路了。
毕竟在这熟悉的地方,他们还能凭着那点小伎俩骗骗人,可要是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再怎么想骗,那也不敢轻易下手,到时候可就真得喝西北风了。
没过多久,闫子贤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一进那小店的门,看都没看还跪在地上的赵伟豪一眼,就像是没瞧见这个人似的,径直朝着姜玉郎快步走去,走到跟前,停下脚步,然后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一脸愧疚地说道:“对不起,门主,一定是我手下的人闯祸了,我这管教无方,实在是对不住您,还请您多多包涵,您消消气,我这就把事儿查清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其实,经过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姜玉郎此时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了。
周围那些江湖无赖和赵伟豪,还有刚赶来的闫子贤,一个个都紧张兮兮的,大气都不敢出,眼睛都盯着姜玉郎看呢。
他们这些人平日里在这一片也算是有些小名气的,可这会儿,却也都是头一回见到容川分舵主闫子贤呢。
本以为闫子贤就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了,哪想到,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分舵主,此刻却正在向另一个看起来似乎更惹不起的人恭敬施礼,这场景可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同时也越发觉得姜玉郎的身份神秘又尊贵了。
姜玉郎看着闫子贤,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子贤,我一直对你都是挺放心的,你做事儿有魄力,也有想法,上任之后,这容川分舵在你手里确实有了不少变化,这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不过呀,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就像这做事儿的速度,有时候一味地追求极速,那必然会携带着不少漏洞,速度越快,往往这漏洞也就越大。有些时候呢,稳扎稳打虽然看着是慢了一些,可这样反而能避免出现千疮百孔的糟糕局面,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这个道理。”
闫子贤赶忙再次弯腰施礼,一脸谨小慎微的样子,恭敬地说道:“门主,子贤谨记门主教诲,以后做事儿一定多思量,不敢再急于求成了,这次的事儿确实是我疏忽了,我一定好好反省,加强对手下人的管理,绝不再让这样的事儿发生了。”
姜玉郎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或许,这事儿就该是问题提前爆发出来吧,也算是一件好事,就当是给咱们敲了一记警钟了,让咱们能及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还有,过几日我要出去一趟,可能有一段时间不在门堂内了。”
闫子贤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赶忙问道:“门主,您要去哪呀?这门堂里的事儿可都离不开您,您要是走了,万一有什么事儿可咋办呀?”
姜玉郎看了闫子贤一眼,解释道:“近日我功法进入瓶颈之期,总是卡在一个地方,无论如何都突破不了,我琢磨着得进山去悟道一段时间,说不定在那清净的地方,能让我有所感悟,突破这瓶颈。门堂里的事儿,我已经安排好了,清风会主导处理各项事务,你也要尽好辅助之责,明白吗?”
“明白!”闫子贤赶忙应道,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犹豫了一下,又试探着问道:“只是,门主,能不能带上我呢?我也想跟着您学习学习,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呢。”
闫子贤心里清楚着呢,平日里那些高人,往往一句话,就能顶自己辛辛苦苦修炼十年的功夫,要是能跟着姜玉郎进山,说不定不经意间的一个点拨,就能让自己少走好些个年头的弯路,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想就这么错过了。
姜玉郎却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这次我会带羽墨去,你且顾好分舵之事,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别忘了我对你的嘱托,你可得担起这责任来。”
“我明白了......门主。”
闫子贤听了,嘴上是无奈答应了。可心里别提多失落了,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暗自感叹自己没这运气,同时又羡慕起林羽墨来,心想这林羽墨可真是好福气,能跟着门主进山悟道,这等好事儿怎么就轮不到自己呢,可也没办法,门主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听从安排了。
周围那些人,不管是闫子贤带来的手下,还是那些江湖无赖,这会儿都还在一旁站着呢,一个个看着姜玉郎,大气都不敢出,只要姜玉郎一说话,他们就立马挺直了身子,站得笔直笔直的,就像一个个训练有素的哨兵一样,可那紧张的模样,又跟犯了错等着老师批评的小学生似的,看着实属有些滑稽。
韩婉儿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头那叫一个惊讶,她忍不住对姜玉郎又多了几分敬佩,不禁对姜玉郎刮目相看。
她走上前几步,小声对姜玉郎说道:“原来你就是……他们更大的头头儿啊。我看他们都那么怕你,我之前还真没想到呢。”
姜玉郎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更大的头头儿?这个称呼有点意思,不过你这样理解好像也没什么错。”
而闫子贤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头虽然还在为没能跟着姜玉郎进山的事儿而遗憾着,不过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想着等姜玉郎走了之后,自己可得好好把这容川分舵管理起来,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得让门主放心才是。
那些江湖无赖和半吊子先生们呢,这会儿也都不敢吭声,就盼着姜玉郎能早点放他们一马,让他们赶紧离开这儿,以后可再也不敢随便招惹别人了,今天这事儿,可算是给他们结结实实地来了个下马威,这教训实在是太深刻了,就像一道深深的烙印,刻在了他们的心里,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
在这一片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氛围里,大家都紧张地等待着姜玉郎的决定。
终于,姜玉郎看着他们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算是松了口,说道:“行了,今天的事儿就到此为止吧,你们都走吧,以后可得长点儿记性,别再干这些缺德事儿了。”一听这话,那些江湖无赖和半吊子先生们就像听到了大赦令一样,如蒙大赦,脸上瞬间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神色。闫子贤见状,立马板起脸,对着他们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都赶紧给我滚!以后要是再让我知道你们在外面打着咱们闫家水堂的旗号胡作非为,可就没这么便宜的事儿了,听明白了吗?”
那些人赶忙点头哈腰,嘴里不停地应着:“明白了,明白了,赵哥……哦不,闫舵主,我们再也不敢了,您放心吧!”说着,便一窝蜂地朝着店门口涌去,那脚步慌乱得,你推我搡的,有几个还差点被门槛绊倒了。
等那些闲杂人员都走得差不多了,闫子贤又回头看了看店里,确认没什么遗漏的事儿了,这才转身面向姜玉郎,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脸上满是敬畏与感激交织的神情,说道:“门主,那我也先告退了,您放心,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整顿手下的人,绝不会再让类似的事儿发生了。要是有什么事儿,您随时吩咐我就行。”
姜玉郎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嗯,你去吧,记得把我交代的事儿都办好。”
闫子贤再次弯腰施礼,这才缓缓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店门。
那背影看着还有些落寞,毕竟没能跟着姜玉郎进山悟道,他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