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升冷冷回答：“不需要！”
“我带你去鬼市看看？”
舒韵瞬间眼睛亮起来，“可以吗？”
她既好奇，又害怕。
陆砚升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围在舒韵脸上。
指尖温度在两人之间传递。
司徒辉姨母笑，打趣道：“哟！真没想到咱们的陆医生这么细心！啧啧啧，女同志你真的不考虑吗？”
陆砚升当听不到，拉着脸红的舒韵出了门。
外头的人不是蒙着脸就是低着头，卖完手里的东西立马就跑，不做一点停留。
陆砚升耐心地和舒韵解释，舒韵听得连连点头。
走到没人的地方，陆砚升给舒韵科普司徒辉。
司徒辉祖上是沪市北洋军阀的总理。
老祖宗去世以后，司徒家虽没落，但还是沪市数一数二的家族。
司徒辉是现在司徒家当家的私生子。
亲生母亲被司徒家几房迫害，无奈之下创建了沪市的鬼市，包括京都的鬼市也是他的势力。
“我也是偶然间救了他。几次下来，被仇人追杀见不得光的伤都找我。”
舒韵听完连连点头，这不就是小说里身世复杂的霸总嘛！
她看着陆砚升，这不就是韩剧里的黑道医生？
陆砚升见舒韵出神，问道：“有没有想买的？”
舒韵脑子飞速旋转，摇了摇头后又抬头看着陆砚升。
陆砚升的心慢了一拍，今天都不知道她几次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他了。
这眼神实在太蛊惑。
“我有东西想卖。”
陆砚升迷惑地看着她。
“我有一批衣服，微瑕疵。现在不是政策不允许，不能明目张胆卖吗？
就在这卖几个月，等年一过，我就自己卖了。”
“你就这么确定明年能自己卖了。”
舒韵愣了几秒，“听说现在广城那边已经松动了，我们这边应该也快了。不然也不会带着我们来沪市学习。”
陆砚升点了点头，但觉得事情绝对不像舒韵说的这么简单。
舒韵忽闪的大眼睛再次盯着陆砚升，“不可以吗？”
陆砚升心都化了，怎么会不同意？
“我和辉哥说一声！”
舒韵一激动，握住了他的手，“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几次三番救我，还是我的财神爷！我给你提成！”
“衣服在辉哥这买，赚了的钱一人一半，我的那部分钱给你百分之十的提成行吗？”
陆砚升盯着舒韵出了神。
眼前的女孩有层出不穷的想法，泼辣、爽快，一心钻钱眼里去了。
可就是这样的她，太吸引了。
像是沼泽般不停吸引他一步步深陷。
“不用提成。”
舒韵爽利地拍了拍陆砚升的胸口。
“那多不好意思，我还嫌给你少了！等我的生意做强做大，我给你股份。”
“你给我在你那些微瑕的衣服里给我挑几件就行。”
“不行！提成也要，衣服也给！你放心，从今天开始，你的衣服我全包了！”
陆砚升一听，心花怒放。
“陆砚升，你是不是很有钱？”
这个问题是舒韵一直疑惑的。
“和你差不多吧。每次帮司徒辉的忙他给我酬劳。”
他没说出口的是，京都的黑市他也有一份。
“难怪呢！你送我那衣服可不是南水能买到的。”
“喜欢吗？那是司徒辉从沪市寄过来的。”
“洋气！”
......
舒韵回到招待所天已微微亮。
贺大姐迷迷糊糊地说了句，“你可算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你了。”
舒韵随便应了句，躺下。
只眯了两三个小时，舒韵被贺大姐从床上拖了起来。
舒韵哀怨地看着贺大姐，“贺大姐，我谈成了一笔生意。我们要赚钱了！能不能让我再睡会儿？”
贺大姐才不听，继续拖着舒韵，“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赶火车。”
说着她一手提行李，一手拎小鸡似的拎着舒韵，赶到火车站与大部队汇合。
看着舒韵蓬头垢面衣服也皱皱的，周一琴一脸嫌弃又幸灾乐祸。
“哟！舒韵同志，昨晚干什么去了？都这个点了还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主动上门招惹的，舒韵武力值飙升，瞬间清醒。
“周一琴同志，不要恶意揣测同事之间的私生活。我们今天是赶火车，不是选美！”
周一琴不以为然，“你以为都和你那么邋遢？我爱干净爱漂亮不行吗？”
其他同事听到，好心提醒，“一琴，这火车站复杂，很多坏人的。比如抢劫、人贩子拐卖.....你这样穿着太打眼。”
舒韵笑得阴森，“周一琴，穿这么好看小心人贩子看上你把你拐到山里头给老光棍啊、瘸腿的、缺胳膊的当媳妇。”
周一琴叉着腰，“你少吓唬我，要抓也抓你这样好看的！”
“现在又承认我好看了？”
“舒韵，你不要脸！”
……
舒韵坐在火车就靠在窗户上睡着了。
她怕人贩子吗？
她怕，可实在太困。
贺大姐和几个大姐坐在舒韵身旁，她安心不少。
舒韵睡了四五个小时，还是到了饭点，贺大姐推了推舒韵，她才醒来。
舒韵接过贺大姐手里的高粱面馍馍，咬了几口，感觉嘴巴都不好了。
她好想念昨天的生煎包......
几个同事大姐陆陆续续上厕所，位子立马被人抢走，身边只剩下贺大姐。
看着舒韵痛苦的模样，坐在她对面的一个包着头巾，两坨高原红的中年女人好心地问舒韵，
“姑娘！你那馍馍太硬了，喝点热水不？”
舒韵脑中警铃大作，不是让她碰到人贩子了吧？
她笑着谢绝。
高原红女人尴尬一笑，似乎察觉到舒韵的心思，
“姑娘！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一路上太无聊了，我又是一个人。看你长得俊，想和你唠唠嗑。”
舒韵觉得好笑，哪有坏人主动承认自己是坏人？
原本还对这位大姐抱有怀疑态度。
这下，直接可以肯定就是人贩子。
“大姐，我看那边那个大叔一直看着你，干脆你去找他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