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余点头。
“呵——”希克冷哼，还想说什么，身边的大块头却打断了他的话：“卧槽，美女你也太厉害了吧？这次考核，你成绩肯定很好！”
林余温和的笑了笑：“能及格就行。”
监控室的克莱瞥了眼旁边的记分排名。
目光落在那个女孩身上，明天的新生大会，她该出尽风头了。
——
“诸位英勇的战士们，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们，在此，我代表凯奥斯全体教官，对于诸位的到来，致以最诚挚的感谢和欢迎。”
新生大会，学校礼堂，一道投影浮现在虚空中。那是一位身穿黑色军装的的老人，目光犀利，语调沉稳有力。
“……愿未来的勇士们，能够以自身为荣光，得到英魂指引，成为后继者……”
凯奥斯的新生大会并不形式主义，所以，一开场就是乌戈校长致辞，不得不说，几乎所有的新生都瞬间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去跟变异兽干几架。
林余窝在角落，慢悠悠的喝着果汁，只觉得这种热闹的离自己很远。
或许是因为昨晚，她亲眼目睹这个老爷子请她吃完饭，然后灌了三瓶白酒后，脸红脖子对着她骂遍了各大要塞的军官。
还用了许多非星际语的词汇，她都没听懂。
滤镜一旦碎了，就很难再粘回去了。
简单的动员后，乌戈校长就走了！
然后就是新生们的教官登台了。
克莱面无表情道：“相信大家对我已非常熟悉了。今天有两件事，第一……新生排名榜！”
一个巨大的光屏投射在所有人面前。
【第1名，林余1026分
第2名，阿隆.布雷迪158分
第3名，莉莉.弗格森147分
第4名，泰勒.加希亚139分
……
……
第2758名，佐德.扎克10分】
轰的一声，整个礼堂吵闹声震耳朵。
克莱身经百战，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群学生心里在想什么？他用力吹了一声哨子，皱眉命令道：“所有人都给我安静！”
“……”
“很好！”
克莱满意点头，然后抬手指了下排名榜，接着道：“在接下来半个月的还会有两次考核，往年只要考核成绩达到200分就可以正式成为一名凯奥斯的军校生，但今年…你们也看到了，第一名是星海小队的预备人选，她开了个好头，所以，我决定，将今年的达标成绩设为360分。”
林余：“……”
这个教官是不是对她有意见，这简直是给她拉仇恨。
有人高喊：“那个林余不就已经合格了？”
“对啊，这不公平！”
“是啊，而且突然提高这么多分数，对我们也太苛刻了。”
克莱淡淡道：“她需要达标的成绩是你们的十倍。”
不等他们讨论，克莱说第二件事：“接下来，就是组队！因为兽朝将至，有一部分教官回部队去了，人手不足，所以我需要你们自行组成10人到20人的小队并选出队长。”
见没人回应，克莱咬牙问：“都聋了吗？听不见是不是？”
所有人吓得一激灵，齐齐站直身体：“听…听见了，教官！”
克莱听着他们回答的稀稀拉拉的声音，气的脸色发青，拳头咯吱咯吱作响，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用精神力霸凌他们，怒吼出声：“我从来没带过这么差的兵，没有一点作为军人的意识！！！”
他用力吹了一声哨子，冷声命令道：“所有人列队站好，目标，十点钟方向，A区操场跑20圈，不跑完不准下课！”
所有人顿时面色大变，A区操场位于凯奥斯学校中心，是一个能够容纳五万人的大操场，一个兽族惊讶出声道：“20圈？你是要累死我们吗？”
克莱冷冷道：“你们可以不跑，但凯奥斯学校不接受不服从命令的学生。”
所有人一改懒散，忍气吞身，不情不愿列队朝外面走去。
克莱：“星海小队那个，200圈！”
林余：“……”
*
校长办公室，乌戈正看着林余新生考核的监控视频，朝依靠着着自己办工桌的亚希奇感叹：“确实是个优秀的孩子！跟赫斯特弥很相配！”
希亚奇无意识皱眉：“老师，你不觉得她解剖变异兽很奇怪吗？”
虽然因为是污染区信号问题，只能使用固定监控摄像头拍摄，虽然没有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她从那些变异生物身上拿走了什么东西。
乌戈闻言，双目微眯，那双棕色的眸子好像可以穿透内心：“你是觉得她的举动奇怪还是希望她能够从变异兽上有突破？”
希亚奇被老师一语戳破心思，难免有些讪讪：“老师您难道不觉得她非常独特吗？不论是她的种族，还是她的能力，如果能够……”
乌戈打断了他的话：“希亚奇，你是个内心强大的人，记住，永远不要期待他人冒着生命危险来拯救你，那是不现实的。”
希亚奇闻言，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一阵冗长的静默后，他道：“我确实存在私心，希望从您这里得到问题的答案。”
赫斯特弥将乌戈老师当做父亲一样的存在，与他几乎无所不谈。
林余的特别…
乌戈抬手光脑屏幕上点击了几下，将关于林余这次考核的画面从所有机构删除，然后朝希亚奇道：“知道为什么在你们这批学生中我最喜欢赫斯特弥吗？”
希亚奇：“为什么？”
乌戈闻言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在他父亲去世那天，他说，他看见了一堵高墙，将所有种族困在海市蜃楼中，去追逐永远也无法抵达的和平之路。”
说完，乌戈长长叹了口气：“希亚奇，你觉得林余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发现的事情，研究了几千年的那些科研院不知道吗？克拉玛依星系的污染源真的找不到吗？”
乌戈看着脸色苍白的希亚奇：“如今整个克拉玛依星系联邦帝国共治，法律制度改革更新飞快，各大军团把控要塞，贵族与平民，精神力强者和与无精神力的废物，混乱的制度，这一切的一切，就算是硝烟散尽，也无法打破那堵高墙。”
“所以…希亚奇，人活一世不可能死而无憾，但至少无愧无悔！”
希亚奇给震的心脏狠狠一跳，金色的眸子暗淡了几分。
*
新生刚入学的那几天，无一例外都会被教官魔鬼训练一番，然后把刺头找出来，一个一个收拾服帖。
这是凯奥斯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