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贾东旭师徒俩离开了会议室。
没过多久,第三轧钢厂的全场广播就响了起来。
二车间年度先进工人名额增加一倍!
贾东旭个人和二车间集体,分别获得一百块钱和三百块钱的奖励!
消息一出,二车间工人顿时一片欢腾。
但这钱对于贾东旭来说,真就是毛毛雨了。
他现在每个月通过黑市获得的收益早就过万了,而且绝大多数都通过各种途径换成了黄鱼和古玩,这点奖励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
时光飞逝,一月时间一晃而过。
贾家的西跨院终于完工了。
两百平的面积,做成一进院,不可谓不宽敞!
上三步台阶儿,推开朱漆油亮的如意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简洁大方的福字影壁,为院内景致作了视觉缓冲。
绕过影壁,一进四合院全貌尽现眼前。
地面铺设着规整的青砖,每一块都承载着岁月的痕迹。东南西北四房分立四方,院子中央,一棵枣树郁郁葱葱,枝叶繁茂,投下大片阴凉。
树下摆放着石桌石凳,可供家人乘凉聊天。
院子西南角,设有独立的厕所和洗浴间,厕所的排污口一路通到最近的公厕。
面积虽不大,却打扫得十分干净;洗浴间设施简洁,满足了一家人日常生活所需。
以后大冬天终于不用跑去公厕排队了。
在院子一角,有一处地窖入口。
地窖不大,也就五六个平方,主要用于掩人耳目,贾东旭在里面象征性放了些白菜、土豆,往后也不必和院儿里人挤一个地窖了。
北房坐北朝南,高大宽敞,阳光透过窗户的玻璃洒进屋内,明亮又温暖。
南墙略厚,柜子后面藏了一个地窖入口,只要不仔细测量屋子的布局,根本没人会在意一堵墙。
当初雷师傅还以为这是贾东旭特意留着存物件儿的,其实他只是为了让家里人在危急关头,有个能避难的地方!
北房,贾东旭打算自己住。
院子并非四方四正,南北走向略长。
因此,西厢房的开间就要宽裕多了,中间规划了一间书房,两边分别是两间卧室,是贾东旭特意给老二老三将来准备的。
贾家原本的两间房变成了东屋,贾东旭决定把卧室拆了,做成厨房和厅堂,以后家里人就在这儿吃饭,平时还可以用来待客。
棒梗依旧住他现在的房间,反正他也不乐意搬走。
南屋是贾东旭特意给贾张氏留的老人房,正好用来镇宅,反正隔壁就是如意门。
每个卧室都做了火炕,家具齐全。
一家人的起居生活在这小小的四合院中有序展开,充满浓浓的烟火气息。
......
这一个月来,贾东旭除了按部就班的工作,重点修理维护其他车间的疑难设备外,还跑了三趟废品回收站。
第一次,他成功从骂骂咧咧的夏老头手里,带走了那台‘修不好’的收音机,老头拿着价值几块钱的手电筒开心的像个孩子,结果没用两天电池就彻底没电了。
这台收音机现在被安置在贾家东屋,一时间贾家东屋成了院儿里最热闹的地方,大爷大妈不论是下棋还是唠嗑,都喜欢来这儿坐会儿。
第二次,他又用两节几毛钱的电池,换了夏老头一台电风扇,这下师父师娘今年夏天可就能用上了。
第三次。
贾东旭憋着笑缓步走进废品收购站。
不能走太快,因为他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奇了怪了,老头人呢?!”
...
十分钟后。
“滚!你小子给我滚!再也不要出现在老子面前!”夏老头急眼了,当着贾东旭的面一把掏出那份协议,一口气撕成了八瓣儿!
“老头!你这可就不讲道理了!说好的每次至少修两件儿,我修没修吧?!上面还白纸黑字写着我先挑的!”
“可你倒好,前两回都是先让你挑的吧?我没说错吧!手电筒是你要的,那电风扇我都说了,我带回去没两天就坏了!”
“唉!说了你又不信!”
“行了!既然你以后不让我修了,那咱还和以前一样,买废铁总成了吧!”贾东旭语气一转,眼神不停瞟向院子角落,那里装着一筐满是铜绿的青铜器皿。
夏老头越听越觉得自己不占理,但他就是觉得吃了大亏!
“你看看!这一看就是铜的!压根儿炼不了钢!你留着也没用!”
“成成成!卖你了,拿了赶紧滚!”夏老头一脸嫌弃地连连摆手,像是在赶茅坑里的史苍蝇。
...
“还是您老局气!成了,那我就先撤了,下回我再来!”
此言一出,夏老头身形趔趄了一下,感觉寿命又少了三天。
贾东旭拿麻袋装车,装出一副十分吃力的模样,实际这些文物早被他收了起来。
‘进步!这可都是以后进步的机会啊!’
......
星期六下午,傻柱推着自行车刚靠近四合院儿,就被实现埋伏的许大茂逮了个正着!
“傻柱!你小子什么意思?让你陪老子去相亲,有那么难吗?”
“现在年景不好,多少黄花姑娘跑来四九城逃难,街道的压力多大呀!王主任都来催了多少次了?”
“你小子平时不是最有责任感了吗?怎么着?今儿,怂了?!爷们儿三番两次想带你去掌掌眼,你还不乐意了!?”
“不是哥们儿说你!你这都二十四了!还是整天浑浑噩噩不着家,哪来儿这么多席面让你接,你是一点儿都不着急啊~!”
“傻柱!你说说,你是不是脑袋让驴踢了?!”许大茂一开口就照着何雨柱的老脸,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他这显然不是头一回这么干了。
没办法,老弟越来越大了,他得赶紧找个乡下丫头娶进门过日子,再把许晓茂领养过来。
可一个人成家总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想着好心拉上傻柱。
结果何雨柱推三阻四,整天在外头忙活,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自己的终身大事都不上心,真是太糊涂了!
傻柱挠头看着这一幕,面色如常,眼神竟然还带着几分愧疚与纠结之色。
要是按照何雨柱以往的性子,别说骂了,就算许大茂见了他没喊声‘柱爷’,那他都得琢磨琢磨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是许大茂疯了,还是他耳朵坏了?
可现在嘛......
‘大茂啊!哥们儿对不住你,没有坚守住自己的心房!今儿实在没忍住,还摸了娥子的小手!......’
‘咳咳......相信以咱们的兄弟情谊,你应该能原谅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