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轻轻瞥了他一眼,不太感兴趣——
“我生日那天,你也是这样的表情,结果我们都被绑了。”
“你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都忘记了?还是老老实实不要乱跑了,你这小身板也经不起折腾了。”
谢询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哈哈哈......”谢老爷子笑的格外开心。
谢询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他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
算了他不和他一般计较,当彩衣娱亲了。
他深邃的眼眸看向南栀,晚上他会身体力行的让南栀体会到他的‘小身板’到底行不行!
他平复了下心情:“阿栀,我真的有惊喜给你,不去会后悔。”
南栀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她的物欲很低,她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去会后悔的事。
谢询见她不心动,无奈妥协:“我们把小徐也带着行了吧。”
谢老爷子这时帮忙说话:“去吧,小栀,确实有好事。”
见谢老爷子这么说,南栀也没那么抵触了,她其实是怕谢询再次受伤。
“那我们走吧。”
......
过了几分钟。
南栀坐在车上,看周围的景色越来越熟悉,激动得说不出话。
看看景色,又看看谢询。
谢询很少看到她情绪这么失控,得意地勾起唇角:“怎么样?我都说了你不来会后悔。”
得到几乎肯定的回答,南栀才兴奋开口:“我家的房子真的还回来了吗?”
“嗯,爸是冤枉的,属于他的东西当然会还回来,还有他的工资。”
谢询伸手摸了摸她的辫子,不知不觉间,头发都长这么长了。
南栀心情正激动,没有管他的小动作。
她昨晚正发愁爸爸回来没有地方住呢,没想到今天房子就收回来了。
这应该就是谢询早上不在家的原因吧。
......
又过了五分钟,几人来到了贴着封条的大门口。
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住,房子都有些破败了,大门和锁头都生锈了。
南栀亲手把封条撕了,谢询在旁边递上钥匙。
南栀近乡情怯,抖着手把门打开。
这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家,里面是她和家人的美好回忆。
院子不大,加厨房一共四间房,里面杂草丛生,草都要快有半人高了,很是荒凉。
南栀轻轻吐出口气,她还有父亲,还有家。
“我们一起打扫卫生吧,不然没时间过来了。”
“嗯,工具我都准备好了,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我真的是煞费苦心,连准备东西都偷偷摸摸的。”
南栀回头一看,谢询工具带得挺齐全的,锄头、铁锨、抹布、盆和报纸。
南栀虽然心中感动,但她不善于那么直白地表达出来,况且这里还有一个人。
她抿唇一笑,和他开玩笑:“你还想贪墨刘姨的功劳。”
报纸这么细节的东西,一定是经常干家务的刘姨准备的。
谢询也很配合:“这都被你发现了......”
......
一开始几人还说说笑笑地干活,最后直接累得说不出来话了。
一直到下午,几人才勉强收拾好。
谢询感叹:“还好把小徐带着了,不然到晚上我俩都干不完。”
南栀也赞同点头。
但她虽然身体很累,但心里是高兴的。
——
周一,南栀一看到季愉心就兴奋地抱了上去。
季愉心收拾好心情,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这么开心,是你父亲的事有消息啦。”
南栀看不到她的表情,还自顾自高兴着:“是啊,你真是太聪明了,一下就猜对了。”
南栀放开她,才注意到她的表情很不对劲。
“心心,你怎么了?”
季愉心也想找人倾诉一下,况且南栀是她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她带着南栀来到两人练琴的地方,回忆着周日发生的事,眼神迷茫。
南栀急切问道:“怎么了?你家人出事了?昨天也没听说呀。”
季愉心机械地摇了摇头,也不在犹豫,轻声说道:“我昨天去找顾谨言了。”
南栀松了口气:“是他受伤了吗?严不严重?他们就这点不好。”
季愉心又摇了摇头,神情很是低落:“我听了你的话,昨天去找他说结婚的事,没想到他拒绝了......”
季愉心内心满是苦涩。
“怎么可能?”南栀有些不敢置信。
“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季愉心也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以前她们明明相处的那么好。
她也质问了他,但......现实让她不得不相信。
“没有,他还把我贬低了一顿,细数我的缺点,说他早就受不了了......”
“还说后悔为了我,跟家里断绝关系,他说他马上就要回南方了,让我去祸害别人......”
季愉心颓废地看着南栀:“我的脾气很不好吗?我是不是很差劲。”
南栀脑子里还乱哄哄的,但下意识脱口而出:
“当然不是,你长得漂亮,身材好,学历高,钢琴弹得好,对身边人也好。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人,不然我也不会和你玩得这么好。”
季愉心却有些不自信:“真的吗?可是只有你一个人这么说,可能这些只是你对我有好感,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好。”
南栀柔声安慰:“当然是真的,你在外面表现得太高冷了,她们都不敢和你做朋友,所以不了解你。现在很多人比较含蓄,我和你玩得比较好,才好意思说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