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夫人吓得脸都白了,“闭嘴闭嘴!老天爷啊,怎么就让我摊上这么个蠢儿媳啊!”
沈淇儿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道:“姐姐,你不要再说了,小心遭神仙的降罚啊。”
姜氏不以为意,冷笑几声,“什么狗屁神仙,要是真神仙,有种现在就来降罚与我!”
夏老夫人腿肚子都在打战,双手合十开始祈求起来,“神仙啊,我们对您可是心诚的啊,要罚就罚姜氏一人!”
瞧他们吓破胆子,姜氏心里就痛快,“你们若是不想被什么破神仙降罚,就别在我这找不痛快。”
“想让沈淇儿的孩子,各个压过我孩子一头,就拿出实力来,而不是勒令我的孩子不许竞争。”
“若是日后再在我跟前说,我便整天开坛咒骂!就算是降罚也是降罚你们,反正也不会降罚与我们。”
夏淮安脸色难看,心中也隐隐有些责怪,这神仙为什么不直接去找罪魁祸首,干嘛老是找他们……
“罢了,这件事日后再说。”反正梓尔的珍珠生意,是稳赢的。
又冲着姜氏理所应当道:“这是我们暂时不追究了,不过你总得给淇儿一支凤钗吧?”
“淇儿好歹给夏侯府生了个福星,你作为夏家主母,理应拿出来犒劳淇儿。”
沈淇儿一时忘记掉眼泪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氏头顶上的凤钗。
夏浅浅不高兴地噘着嘴,
不想对娘亲和哥哥们好,要东西倒是理直气壮的。
真不要脸!
“噗噗啊”她朝着几人吐着口水。
夏淮安和夏老夫人离得近,被溅了一手的口水。
“你这个小畜生!总是跟我们过不去!”夏老夫人声音尖锐,让人的耳膜格外不适。
“祖母,请你注重言辞!”夏朝彰面露寒霜,握紧的双手,暴露他即将抑制不住的怒火。
夏朝彰在家中,向来都是一温柔的面孔示人,从未发过一次火,夏老夫人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的愤怒。
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孙子教训了。
这个废物,有什么资格教训起她来。
顿时声音更加尖锐,“哟,你个废物还教训起我来了?”
“我就骂怎么了?她一个灾星,我没给弄死就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我骂一句还不行了?”
“我看你们都反了天了!”
“别以为你在外面做生意,就有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有本事跟梓尔一样赚大钱啊?赚大钱把钱拿来孝顺我才是真有本事!”
“呵,我赚到钱为何要孝顺你们?”夏朝彰冷笑,就算是养乞丐,他都不会在这几人身上花一分钱。
“你…你个白眼狼!”夏老夫人气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面对她的指责,夏朝彰内心毫无波澜。
若是放在以前,他定会内疚,觉得就算他们不喜欢他,但毕竟是血亲,自己理应无条件孝顺他们。
可现在,他认清了他们的真面目。
一帮恨不得趴在他们身上,啃肉吸血。
这种人就算是真孝顺了他们,他们也未必会给一点好脸色。
夏淮安见了,内心烦躁不已,对姜氏几人更是厌烦,“姜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沈淇儿委屈地垂下头,小声抽泣起来,“算了,姐姐既然不同意,这凤钗我就不要了。”
夏浅浅内心翻了个白眼,
你不要了?
说得好像这凤钗是你的,赏给窝娘亲似的!
气的甩蹬着胳膊腿,怪在胸前的珍珠,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珍珠在阳光底下,发出炫彩的光,将几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见到这珍珠,夏老夫人直接将凤钗的事情抛之脑后。
那凤钗是身份的象征,再珍贵卖也没人敢收。
可这珍珠不一样了,这么大的珍珠得值多少钱啊!
“这珍珠是哪来的?怎么给她带上了?这得多危险啊,赶紧给我帮你们保管,可别丢了。”
姜氏快被他们给气笑了,“保管多久啊?是一辈子吗?”
“这是朝彰给浅浅买的满月礼,你们不是说梓尔做生意很厉害,很赚钱吗?让他给你买去。”
夏老夫人一脸不信,“夏朝彰他能买得起这个?该不会是你私自掏嫁妆买的吧?”
姜氏内心翻了个白眼,懒得同她解释,警告道:“别整天就盯着我们的东西,伸手就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街上的乞丐。”
沈淇儿看到那珍珠时,眸光瞬间亮起,但很快便化为嫉妒。
泱泱都没带上这么好的珍珠呢,这灾星凭什么带?!
“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可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
“老夫人也是好心,要帮浅浅收着而已。”
“不用了,要收也该是我替浅浅收着。”姜氏朝她射去一记眼刀,自己没有找她算账,竟三番两次地找存在感。
她的目光阴沉了下来,“倒是你,你难道不该解释解释,为何你的丫鬟会同那害浅浅的宫女在一起?”
沈淇儿和小梅齐齐一哆嗦。
小梅死死掐着手指,姜氏是如何知道的!
她明明记得,当时周围并没有人!
夏淮安愣住,“这不可能吧,小梅可是一直跟我们…”
这话刚说出来,便想到小梅确实出去了好大一阵……
就算他再不喜欢夏浅浅,可他的孩子,也不是一个丫鬟能算计的。
他的脸骤然沉了下来,“小梅,夏浅浅丢失时,你在哪里?!”
小梅颤抖着声音,“老…老爷,我不知道夫人在说什么……”
姜氏冷冷的看着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道,如果现在自己说出来,我便放你一马。”
小梅下意识地看向沈淇儿,想要向她求救,可对方垂着头,没有救自己的打算!
她咬着下唇,有些不可置信。
自己可是为了她冒着风险,害主母的孩子,还杀了一位宫女,她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小梅心底滋生出怨气,你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
她张了张口,刚准备将沈淇儿给扯进来,却被姜氏打断。
“看来你是不准备说了。”
“张嬷嬷,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让她开口,尽管使出来,不用管她的死活。”说完,姜氏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张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不知治了多少歹人,那手段只会比深宅大院里的更加残忍。
“夫人,老奴有的是手段,保证能撬开她的嘴。”张嬷嬷嘴角露出邪气,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小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