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赌债?!”夏老夫人诧异地睁大眼睛,“这位大爷,您是不是搞错了?”
“没搞错,就是你儿子夏文柏,欠我们赌场的债。”老大。
“不可能!”夏老夫人笃定道,自从上次之后,文柏说再也没碰过赌了。
“我看着老家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大身后的小弟道。
“那就给她点颜色看看!”老大。
一声令下,小弟们将夏老夫人团团围住,夏老夫人的惨叫声不断传出。
“诶呦…!别打了别打了!”夏老夫人一把老骨头,根本禁不住,“我还债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老大抬手,几名小弟这才停手。
夏老夫人躺在地上,疼得等次牙咧嘴。
“赶紧把银子拿出来。”老大逐渐没有耐心,他就是瞧不上夏文柏,欠债自己躲起来,让自己老母亲在前面扛着,也不怕被他们给打死了。
“我身上没有钱。”夏老夫人现在兜里没两个子,她上哪弄钱去。
“你耍老子?!”老大扬起拳头,作势又要打。
夏老夫人吓得连忙抱住脑袋,“我的钱刚刚都给文柏了!”
“那是我身上最值钱的翡翠镯子,让他拿去当了做生意的。”
老大一听差点就气笑了,“什么狗屁生意,这些天一直在我们赌坊了呆着,他什么时候做过生意了。”
“他现在肯定又拿去赌了!”
“我说你们这些穷鬼,没银子能不能不要来玩?还又还不起!最后麻烦的还是我们这些讨债的!”
“不可能!文柏答应我不会再碰这些东西了。”夏老夫人还是不信,文柏向来懂事孝顺,怎么可能骗她的银子去赌呢!
“这玩意,只要是粘上了,是绝不可能戒掉的。”老大语气轻蔑,又继续道:“你若是不信,现在就跟我去赌坊,看看他到底在不在那。”
“好!你们肯定是在污蔑我儿。”夏老夫人。
赌坊。
里面的人,个个眼睛通红。
夏文柏带着刚用翡翠手镯换好的银子,走了进来。
“呦~竟然亲自上门来还债了?”伙计看到他嗤鼻道,“不过也巧,刚讨债的师傅,去你家找你去了,估摸着要破空了。”
夏文柏心头一惊,去他家了?
那岂不是被娘知道,他又去赌了?
但很快放松下来。
娘之所以反对,那是因为他没有挣到大钱。
要是他这次挣大钱了,娘肯定双手双脚地支持他。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不了,今日他更努力点,挣钱回去孝敬她。
娘肯定高兴坏了。
“我带你去还债的地方……”小厮说着就要领他去。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对方径直走向牌桌,“不着急,我先玩两把。”
一边说着,还不忘摸牌。
小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从没见过一个善终的。
先玩两把,就会有四把五把,直到把钱输光了才能清醒过来。
果然,不到一会,夏文柏就已经输了个大半。
夏文柏眼睛瞬间就红了,“今天手气也太差了!”
“我看你还是先把债给还上再玩,不然这债越滚越多,看你还怎么还。”庄主好心提醒道。
“不用!”夏文柏已经失去了理智,一股脑将剩下的全部都推了出去,“我全压小!”
庄主挑了挑眉,“你可想好了,这可是五百两黄金,你若是还不上,你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夏文柏丝毫不带犹豫,“别这么多废话!赶紧开!”
他就不信,他能一直这么点背!
蛊缓缓打开。
“大……”
夏文柏耳边嗡鸣作响,四周的声音仿佛被隔绝。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一直输……
五百两黄金,他该如何还?
难不成真的要拿他抵命吗?
不…不行!他这么年轻,可不想死啊!
“文柏!你竟然真的在这里!”夏老夫人震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夏文柏的眼睛亮起,连忙抱住她的腿,“娘,你还有值钱的东西吗?你快都拿出来!”
夏老夫人见他满面通红,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活脱脱赌徒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本以为她最看重的儿子,能出人头地了。
谁知道,
到头来都是假的!
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什么生意,而是从她这里骗钱的借口。
忽的感觉浑身无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老脸满是泪痕,捶打着胸口。“造孽啊……呜呜呜,夏家的祖宗都是瞎了眼了,怎么就让你沾染上了堵哇!”
“我好好的儿子,就这么被毁了!”
“都是那灾星害的!
对!
肯定是因为她!
在她没出生前,你怎么没有这个臭毛病呢!”
夏文柏神色焦急,“娘!现在不是怪谁的时候,赶紧想办法给我凑齐五百两黄金,不然你的宝贝儿子我,可能就要没命了!”
夏老夫人一听,这怎么能行!
也有些急了,“娘身上最值钱的东西都给你了,就算是把夏侯府的府邸卖了,也凑不齐五百两黄金啊!”
“我不管!上次我欠三百两黄金的时候,你不是都能帮我还吗?这次你一定也行!”夏文柏不信,娘能给他还一次,就能给他还两次。
“娘这次真的没有哇……上次那是因为夏梓尔……”夏老夫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是不是不想给我还债?!”夏文柏恶狠狠地瞪着她,就好像是在看仇人一般。
庄主摇了摇头,
还是不能惯孩子。
看看把孩子惯成什么样了。
能帮到你,你就是好娘。
帮不到你,那就是仇人,压根想不起来以前的帮助。
夏老夫人心头像是被挖走了一块,有些不敢相信,“我是你娘,你这是什么眼神?”
夏文柏不以为意,“你还是不是我娘,娘难道不是应当为孩子无私奉献吗?!”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日你必须帮我把债还清了!”
“不然……就拿你的命抵我的命好了,反正你也快入土了,只不过早几年入土罢了。”他说得大义凛然,好似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