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捋了下耳边的碎发,顺着何大清的话茬回道:“这事儿说起来就长了,当年你一走,我哥为了不被人欺负三天两头找人打架,脾气也越来越混不吝。
前些日子,他被许大茂下黑手打进了医院,伤的挺重,这不一出院就去报复了。
不过他这次下手也挺狠的,把许家父子都打进医院了,听说许大茂还伤了要害,人家不依不饶的直接报警,就把哥给抓紧去了。”
何大清听到傻柱被打的重伤住院,明显有些慌了神,但后面听到他又给打了回去,反倒笑出来了。
“这混小子,十年没见长行市了啊,专往人家命根子上打,难怪人家会报警抓他。
不是,你刚才和我说柱子去许大茂家找麻烦的时候,易中海也跟着?他就没出手拦着点?”
“易大爷......他应该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吧?当时我哥动手挺快,几下子就把许家父子俩揍趴下了。
“咳咳咳。”
刘光天狠狠的咳嗽了几声,他陪何雨水来找何大清可不是为了看父女重逢的,要是他一直保持沉默那他来不来有什么区别?
“这位是?”
何大清可算想起来这还有个大活人呢。
“爸,这是光天哥,刘海中家的二儿子,你还有印象没?”
“光天?刘光天!
哎呦,我可太有印象了!
那会儿老刘天天拿皮带抽他们兄弟俩,咱们大家伙怎么劝都不好使啊!
想不到十年不见,你也成大小伙子了,怎么样,现在你爸还揍你不?”
何大清不愧为傻柱他爸,说话也不怎么着调,刘光天暗道我他妈谢谢你的印象,那时候打的是原身又不是我,这锅我可不背。
“大清叔,你走那会儿我也就能比何雨水大点,你说的那些我都不记得了,您这记性我不佩服都不行啊。”
“你小子先别恭维我了,你刚才咳嗽那几下子是什么意思?难道雨水说的不对?”
刘光天咳嗽那两声就是给何大清看的,都说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他可不相信何大清看不出来他有话说。
此时见何大清问他,顿时就打开了话匣子回道:“何叔,按道理来说有些话我这小辈儿的不应该说,但有些事情我是实在看不过眼了,要不然我今儿也不会跟着雨水过来,就是怕她说不明白。
就说柱子哥吧,他一直就和许大茂不太对付,但顶多也就是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吵吵架,只有这两年才逐渐开始动手,这里面既有院儿里人的推波助澜,也有人看柱子哥一根筋好利用,把他当枪使。
就拿这次的事儿来说,柱子哥本来出院后好好在家待着,为什么非要喝酒以后才去找许大茂的麻烦?谁不知道酒这东西一喝多,下手就没个轻重?
想必雨水你也没往这方面想过吧?”
刘光天这些话不仅告诉何大清这事儿里可能有猫腻,同时也是点出雨水、让何大清去问她,自家闺女说话可比他这个外人可信多了。
“雨水,你说说当时柱子怎么就突然想起来找许大茂麻烦了。”
果然何大清起了些疑心,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哎,对了!
我记得哥来我找的时候,还带着易大爷....难道是易大爷....撺掇的我哥去找许大茂?
不应该啊,易大爷和王大妈对我们兄妹俩一直挺好的,他们俩的人品在咱们南锣鼓巷可是有口皆碑,光天哥你不会是想多了吧?”
见何大清又把疑惑的眼神望了过来,刘光天不禁心里叹了口气,傻柱没啥文化被人家洗脑,他就不说啥了,可这何雨水都上初中了,还看不出来对方是好人坏人,由此可见易中海这两口子隐藏的真深,要不是他熟知未来的剧情,恐怕也得被坑一把。
想到这他也不再引导何雨水,直接有啥说啥道:“大清叔,下面我说出来的事情只是道听途说,没有实质证据,你能信就信,不信就算,就当听一乐呵。
我听巷子里的老街坊说过,自从你跑路了以后,柱子哥一个十来岁的小伙子没钱、没工作、没吃的,整天带着何雨水去街上捡破烂,就为了换点粮食填饱肚子。
但你想想那个时候他才多大?何雨水更是个小萝卜头,俩人在街上遭受了不少白眼和欺负,就这样还只能混个半饱。
你家斜对门的易师傅看他们俩可怜,隔三差五的给他俩几个窝头,都说养恩远比生恩大,所以时间一长柱子哥就对人家感激涕零,对易师傅的吩咐那叫一个言听计从,就差没磕头认爹了。”
何大清听到一半的时候就想打断刘光天的絮叨,但对方语速太快,等他要插嘴的时候人家已经说过去了。
见刘光天总算留了个喘气的功夫,他胳膊一挥插嘴问道:“光天,你说柱子带着雨水去捡垃圾?还吃不饱饭?这些事儿你都听谁说的?那个时候你也就8、9岁吧?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大清叔,这事儿还用谁说?满院子里的老邻居们谁不知道啊?
您先别打断我说话,我还没说完呢。”
何大清虽有满肚子话想要问,但又想接着听下去,刘光天见对方不插嘴了便又接着说道:“等柱子哥大些了之后,又是易师傅看他带着雨水讨生活辛苦,便给他介绍到了轧钢厂食堂做学徒工,这下子柱子哥对易中海更感激了。
渐渐的人家说啥他信啥,易师傅说许大茂不是什么好人,他就和许大茂打架,渐渐的你们何家跟许家就结了仇,也给这次的事情埋下了祸根。”
何大清此时已经气的七窍生烟,直接问道:“柱子去轧钢厂上班是易中海给介绍的?还是学徒工?光天,你说这些事儿都是真的?”
“大清叔,你看你,又急。
我既然敢说,那就肯定敢保证是真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
这些事儿有的不光咱们院儿里人知道,就连南锣鼓巷也有不少老住户都清楚,你大可回去问问,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他这段干货夹杂私活的叙述,让何大清差点气的吐血,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初他跑路的时候可是给傻柱留了小两百块钱,还把工作岗位也留下了。
只不过当时怕傻柱犯浑做傻事所以这些东西都留在了易中海手里,现在听光天一说这老易是一件人事儿也没干啊!
想到这,他突然又想起来这近十年时间他给傻柱兄妹俩邮寄了多少东西,写了多少封信,但一封信都没回过,难不成也都被老易截留了?
何大清双眼泛红,扭头看向自家闺女问道:“雨水,爸问你个事,这么多年你和你哥收到我给你们写的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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