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现在怎么办啊,大哥哥...”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
“我只要一想到大哥哥在宫里会受罪,我这心里就难受得喘不上气来。”
花重锦靠在花其衡的怀中,哭得不能自已,吴氏也被她的哭声给影响到,也开始想起大儿子要是在宫里受了什么委屈,那可怎么办?
也开始红了眼眶。
花肃心里本来就烦躁,这两个人哭哭啼啼的,更是不知所措了,“哭有什么用?哭了其清就能归来吗?”
“其衡,把你妹妹带回去。”
花肃开了口,花其衡也只能把花晚往院中送。
花家上下担忧不已,晚饭也没能吃好,厨房的也只是随便敷衍了一下。
云裳看着厨房这些清汤寡水,抱怨着,“府上人不吃,咱们姑娘和小公子还要吃呢,就这好意思说是上京城勋贵之家?”
云珠一看,果然不忍直视,“我还是去外面给姑娘买些吃食吧,这东西喂狗都不吃呢。”
两人达成共识,便出去给花重锦母子买吃食了。
这个晚上,整个侯府,估计只有秋水苑是最舒心的了,两人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可与之不同的是,侯府的其他人,没有一人安睡。
天没亮呢,花肃就遣人去宫里打听,可事实是,一样消息都没有。
他想要去上朝,到宫门口,就被人给拦住了,说是今日不用他进宫,他就这样被拦在了宫门口。
来往的都是上朝的同僚,看他就跟看猴一样的,即便没有嘲笑的神色在,但花肃就是觉得,这些人是在心里嘲笑他的。
脸上挂不住,他气愤的归家,而家中几人早就翘首以盼,就等着他进宫去看看情况,看到他回来,花晚急切的跑上前。
“父亲,大哥哥呢?”花晚并没有注意花肃紧绷的神色,就上前去挽着花肃的手臂。
没想到却被花肃甩开,花肃气鼓鼓的坐在主位,对于愣在原地的花晚熟视无睹。
花晚诧异父亲的对她的态度,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
而吴氏等人都急于知道结果,也都没有注意她。
当听到花肃说起他连进宫都没能做到时,吴氏觉得她的天塌了,整个人像是被抽去力气一样的瘫软在凳子上。
花其衡起身就要往外走,“我去寻我那些好友探听探听。”
花肃沉声响起,“站住,苏王爷都没有法子,就你那几个狐朋狗友能做事?能认识摄政王?”
花其衡脚步顿住,他那些好友,都是家中的二世祖,出去吹吹牛还可以,但要说能与裴琰说上话,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那现在怎么办?大哥情况不明,宫里又进不去,摄政王也不是谁都能认识并说上话的。”花其衡心急如焚,语气上都有些没有控制住的激动。
花晚一听,眼前一亮,“二哥哥,大姐姐不是与摄政王吃过饭吗?摄政王如此的看重大姐姐,一定能见到摄政王的。”
几人一听,神色瞬间明了,就连吴氏的眼泪都在这一刻止住,“对,锦儿,锦儿一定能见到摄政王的。”
\"快去把锦儿叫来。\"吴氏吩咐外面的婆子。
婆子立刻前去请人。
在秋水苑中陪着花亦安玩得不亦乐乎的花重锦听到婆子的话,有些疑惑,“母亲叫我前去,可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婆子不敢直说,只能扯着幌子,“老奴不知,多半是有要事相商吧。”
花重锦给了云裳一个眼神,云裳立刻明白,将花亦安带回房中去,自己则是跟着来到前院。
她没想到的是,竟然都在,她微微的给父母亲见了礼,还未起身呢。
吴氏就开口,“锦儿,你大哥哥遇到难事了,现在被困在宫里出不来呢。”
花重锦听后缓缓抬眸,看着母亲,“大哥哥遇到难事,那咱们报官吧。”
“不能报官,那摄政王把控朝局,谁能子啊他面前得益?官府也不能。”吴氏边说边擦泪,很是伤心。
花重锦大概明白过来,“可女儿前来也没有法子啊,女儿更不了解这京中的关系往来,实在帮不上忙。”
听她这样说,花晚在她身侧赶紧开口,“大姐姐能帮忙,大姐姐与那摄政王交好...”
提及交好两个字,花重锦神色一凝,直视着她,“此话二妹妹还敢张口就来?谁说我与摄政王交好的?”
花晚被她这眼神给吓了一跳,“我...上次大姐姐与摄政王用餐,我才觉得的。”
花重锦不想与她多言,看着主位的父亲母亲,“所以让女儿前来,便是让女儿去求那摄政王的吗?”
“锦儿,你大哥哥被困在宫里,生死未卜的,母亲也是太过担心,你若是与摄政王说得上话,就帮咱们家一次吧,那可是你血亲的哥哥啊。”
花重锦轻笑,“是血亲的哥哥,所以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一巴掌,母亲没看到女儿这张红肿的脸吗?”
她脸上还有未曾消散的红肿,虽然受看了些,但这在女子的脸上,始终是触目惊心的。
吴氏一噎,还未说话,花晚又理直气壮的开口了,“可是大姐姐,那是大哥哥,他当初也是为了你好,为了花家的颜面好。”
“是吗?那我这个丢了花家颜面的人,哪里有本事去救人?”
“还有就是,为什么摄政王不扣留其他人,就专门扣留大哥哥,还不是大哥哥任职时候出了错,这便是对他的惩罚,对他也是好事。”
不管花晚如何的道德绑架,她就是不松口,她没有能力,也不会去救。
“本侯就问你一句,这摄政王府你去不去?”
“女儿无能,去不了。”花重锦不卑不亢的开口。
别说是去摄政王府,去见裴琰那个坏人,就算是去其他的地方,她也不会去的。
花家这样的家人,不值得她做什么。
花肃啪一下拍在桌上,“花重锦,你还姓花呢!”
“女儿是姓花不假,可也是四年前父亲母亲让人接回来的,若是女儿没记错的话,知道现在,女儿尚未入花家的族谱吧。”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的。
“大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花重锦侧头,睨着花晚,“对了,就是你霸占了我在花家的名字,现在大哥哥有危难,你怎么不去?”
“哦,我明白了,你除了哭哭啼啼,寻求二哥哥的安抚,其他的一样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