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一棍棍打的她痛砌心扉,月伍意忍不住惨叫出声。
青言素来看不惯月伍意,此刻见她被岳雨处置叫的那么惨,用手指捂住耳朵,极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
就这么几板子能叫成这样,她实在看不起月伍意。她做暗卫,可是吃了多少苦头,躲过多少明箭暗箭,身上留了多少伤痕,她也没吭一声。真是色厉内荏的家伙!她以后不和这种人斗了,太掉档次了!
孟盈在一边则还是像往常一样不说话,完全像个透明人。
十大板子很快就打完了,月伍意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最后被丫鬟扶着回去上药。
青言和孟盈心不甘情不愿地和岳雨行了礼,然后回了自己院落。
月伍意回到自己房里后,想到刚才的板子,又羞又气,可如今岳雨当家,皇后刚才对岳雨还另眼相待,她暂时也只能先咽下这口气。
月儿吃了约便睡下了,天气寒冷,暖炉里早早烧着炭火,房中门窗开了一点点通风,因此温暖舒适。
丫鬟给她上完药出去了一会,回来时带回来一盆白色的水仙花放在房中。月伍意打量着水仙花,花儿开得正旺,花瓣洁白,花蕊杏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放在房中,十分美丽。
她不由得喜爱,便问:“哪来的花?”
丫鬟道:“回姨娘,岳姨娘派人送来的,说是放在房中添点雅致。每个院落都有送花。”
她诧异。自她被禁了足,岳雨又掌家后,下人们捧高踩低都上赶着去讨好岳雨。她的院里显得冷冷清清,下人们对她说话做事也不像之前那般上心,有时候还要看他们的脸色。
府上有什么好东西发放下来,也不再有她的份。没想到今天倒能分到一盆这么美的花。她郁闷的心情也消散不少。
倦意袭来,她就这样在床上趴着睡着了。丫鬟见母子二人睡沉了,便把窗户都关实了,然后关门退了出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就觉得头晕胸闷,非常难受。头沉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她下意识去找身边的儿子,但是却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月伍意醒来时,马斐又是一身女装在她床前,焦急地看着她。见她醒来,他才松了口气。
“我怎么了?”她一说话,头还有点痛。
马斐道:“你和衡儿差点死了。你房中烧炭该开点窗户通风。加上你房中的水仙花花香浓郁,却极易在密闭的环境里让人眩晕恶心。我来得及时,救了你。”
怪不得她觉得有股冷风往房里钻,原来是他开了窗户通风。
“可是我明明记得我……”她一时也记不清窗户到底有没有开一丝还是完全闭实了,但是想到花,她猛然一惊。
“水仙花?“她问,“水仙花不能养吗?”
“花能养,但是要通风良好的环境下去养。而且这种花汁液有毒,要放在孩子触及不到的地方。”他道。
他以前在宫中当差,和花匠们很熟,他们便告诉了他很多关于有毒花草的内容。越是看着漂亮的花,可能毒性越强。
月伍意听到此,暗恨道:“是岳雨这个毒妇!她送来的水仙花,我居然没多怀疑她!她想害死我和衡儿!”
马斐想了下,道:“光凭这点不能作为有利证据。她可以推脱说不知情。
“她要对我儿下手,我也不能放过她的孩子!”月伍意恨恨道。
马斐眼中闪了闪,却什么都没有说。他向来听她的。
又是愉快的懒虫生活一天,冷汐月阖起书,舒展一下颈椎,感觉舒服多了。
此时,黑屋的门开了。她抬眼望去,见到来人,她嘴角不禁上扬,终于来了!
岳雨进来的那一刻,怀疑自己进错地方了。这亮如白昼的房间确定是黑屋?这温暖如春的温度确定是传说中的阴冷潮湿?那茶点,那暖炉,那地铺,谁能告诉她这是关押犯错的人该有的待遇?
这一刻,岳雨心中明白了什么,她恼火了。走上前,她一脚踢翻了暖炉—
“夫人,你可真好!跑到这来享福了?”
冷汐月起身,挑眉看着岳雨,“什么风把岳姨娘吹来了?说起享福,还不是得拜岳姨娘所赐,让我躲在此处清静?”
“你若也想到这享福来,我们换一下,你来这?”冷汐月又接着道。
她的一番话把岳雨怼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她自小木讷少语,不善在口头上与人争辩,这会儿倒被呛着了。
过了一会,岳雨才缓过来,她回道:“夫人不必激我。你被关在这是将军的意思,是你自己品性不端,你该反思己身。”
冷汐月轻笑道:“岳姨娘说的是,本夫人的确该反思一下。反思如何学习岳姨娘的说谎本事,还要学习岳姨娘如何泼人脏水,使得一手好心计的伎俩!岳姨娘,你说是吗?”
岳雨愣了一下,她发现和冷汐月比嘴皮功夫,她得多长几个脑子才能跟上节奏。
“夫人光耍嘴皮功夫有何用?当初是你把药给我的,你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蠢。”
冷汐月一甩袖子,“是,我把药给了你。我好心提醒你,要提防某些人。现在想来是太过愚蠢了。你岳姨娘哪里需要我提点,你分明什么都知道。”
“夫人这是何意?我知道什么?”岳雨试探地问,想知道冷汐月到底知道多少。
冷汐月走到茶几旁,喝了一口茶,才道:“当日刘嬷嬷带人搜府,开始并未搜到药瓶,是有人塞了纸条提醒,才不费吹灰之力就搜到了。我一直想不明白是谁在暗中插了一手。如今看来,应该是你了。”
岳雨没有出声反驳,一脸平静,听冷汐月继续说下去。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让我发现药,从而查寻下去可以查到月伍意身上。很显然,你知道我落水那晚,月伍意的计谋把你我都算计了进去。你想告诉我月伍意有杀我取代我之心。可是却你不敢直接揭发她,可能怕证据不足,也有可能想借我手去除掉她。”
冷汐月说着,然后目光盯着岳雨。眼前这个温婉可人,看着人畜无害模样的女子竟把所有人都骗了。
“你说是吗?岳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