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岩,他眼里还有我这个大汗吗?!”
乌力罕猛地一拍桌案,厚实的木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自从王岩接管军队以来,虽然取得了一些战果,帮野牛部落稳住了战局,但乌力罕却感觉自己像个傀儡,权力被一点点地架空。
“大汗息怒。”
一旁的拓跋昭林赶忙劝道。
“王统领虽然有些……有些跋扈,但毕竟还是为了咱们野牛部落好。”
“为了部落好?”乌力罕冷笑,“我看他是想取而代之!”
“大汗,这话可不能乱说……”拓跋昭林吓了一跳,“王岩手握兵权,若是被他听见……”
“怕什么?难道没有他王岩,我乌力罕就打不了胜仗了?”
乌力罕打断了亲信的话。
“大汗,我不是这个意思。”
拓跋昭林急忙解释。
“只是现在时机不对。等击败了拓跋宏和洛长风,到时候再……”
“到时候?”乌力罕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到时候,恐怕就晚了!”
拓跋昭林不敢再多言,低头退到了一旁。
乌力罕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不能容忍王岩继续这样下去,必须想办法削弱他的权力。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穿梭于各个营帐之间,身形矫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此人正是特勤局情报组的密探,代号“夜枭”。
他来自神秘的武林门派暗刃盟,精通潜行、易容、刺探等各种情报技巧。
“夜枭”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士兵,潜入一处看似普通的营帐。
这里,正是乌力罕亲信的住所。
他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营帐内,隐约传来压低的交谈声。
“……大汗对王岩越来越不满,恐怕……”
“嘘!小声点!这话要是传出去,你我脑袋都保不住!”
“怕什么?王岩再厉害,还能一手遮天不成?别忘了,这里是我们野牛部落的地盘!”
“话虽如此,但……”
“夜枭”将这些对话一字不落地记在心里。
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营帐,将情报迅速整理成密信,通过特殊渠道送往洛长风手中。
“乌力罕对王岩的不满,已经快要摆到明面上了”
洛长风捻着薄薄的信纸,嘴角微微上扬。
“意料之中。权力之争,自古有之。更何况是两个本就貌合神离之人。”
洛长风听到沈墨尘这么说,知道他已经有主意了。
“乌力罕生性多疑,刚愎自用。而王岩则自视甚高,目中无人。我们只需……”
他压低声音,在洛长风耳边低语了几句。
洛长风听罢,抚掌大笑:“好!就这么办!”
几日后。
野牛部落,中军大帐。
“王统领,你这几日的部署,是不是太过保守了?咱们手握重兵,却畏首畏尾,不敢主动出击,岂不是让敌人笑话?”
乌力罕端坐主位,目光如炬,直视着下方的王岩。
“兵者,诡道也。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岂能只凭一时之勇?稳扎稳打,方为上策。”
王岩平静地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稳扎稳打?”乌力罕冷哼一声,“你美其名曰‘稳扎稳打’,我看你是怕了吧?怕输给洛长风那个毛头小子?”
“放肆!”
王岩身后的副将怒喝一声。
“大汗,注意你的言辞!”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乌力罕毫不退让。
“我们野牛部落的勇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了?”
“你……”
副将还想再说,却被王岩抬手制止。
王岩冷冷地看着乌力罕,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尊重,只有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蔑视。
“大汗,我再说一遍,这是战争,不是儿戏。”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的胜利。”
“如果你有更好的建议,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如果没有,就请你闭嘴,不要在这里干扰我的指挥!”
王岩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乌力罕被他噎得脸色铁青,却又不敢发作。
毕竟,现在他还需要王岩的帮助,才能对抗洛长风。
“哼,本汗只是提醒你一下,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乌力罕强压着怒火,丢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之所以会发生这一幕,是因为洛长风与沈墨尘的离间计,巧妙地利用了两人之间的矛盾。
他先是派人散布谣言,说王岩私下里对乌力罕不满,想要取而代之。
又暗中派人给乌力罕送去了一封“密信”,信中一名野牛部落的“忠臣”揭露了王岩的“阴谋”,他之所以想要放缓攻势,是为了利用时间笼络人心,把乌力罕给彻底架空。
这封信自然是伪造的,但乌力罕生性多疑,他对王岩的猜忌早已深入骨髓。
如今,这封“密信”更是火上浇油,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而王岩这边,也并非毫无察觉。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也感受到了乌力罕对他的态度转变。
不过,自视甚高的他,本来就没把乌力罕这个蛮子酋长放在眼里。
“蠢货,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王岩看着乌力罕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他转过头,对身旁的副将说道:“传令下去,加强戒备,防止乌力罕搞什么小动作。”
而在乌力罕营帐内,气氛同样焦灼。
“大汗,王岩实在是太嚣张了!”
乌力罕的亲信在一旁添油加醋。
“他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完全把我们当成他的工具!再这样下去,恐怕……”
“够了!本汗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在这里多嘴!”
乌力罕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
“王岩,你不是想稳扎稳打吗?”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好,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草原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