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最不缺美女,年轻的,成熟的,妩媚的,倾国倾城又绝色的,各种都有,那位世家小姐也不是最顶尖的样貌,可在这样一群美女里,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她。
那是一种不染纤尘的气质,是沉静温婉的高门大户。
给人舒适的同时又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自卑感在看到她的时候就那样轻而易举的拥有了。
波浪女士咬咬唇,还是有些不甘心“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万一那个男人,就喜欢她这款呢,表面上衣冠楚楚,私下里衣冠禽兽的人她见多了。
声音渐渐远去,应当是他们补完了妆,离开了卫生间。
蓝如昼动了动已经坐麻的腿,从洗手间里出来,灯光下的墙上边站着一个人影。
蓝如昼绕开他就要离开。
手腕被抓住,用了些力,她没挣脱,也没打算用力挣脱,另一个手反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响亮,毫不犹豫。
俊美的脸上眨眼间就浮现出了一个手掌印,封锦宴顶了顶腮边,痛,随之而来的还有麻木,这一巴掌用足了力气。
蓝如昼神色冷漠,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他眼眸眯了眯,抓住她手腕的手一个用力,将人拽进了洗手间。
他将她抵在门上,手指钳制住她的下巴,近乎是凶狠的吻了下来,她偏头躲避,可根本躲避不开。
男人低低轻笑“怎么,生气了,这不是你想要的么?安安。”
“安安”两字叫的缠绵悱恻,近乎是无比宠溺的语气,更像是情人间的低语。
蓝如昼神色平静,除了一个滚,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二句话“放开我。”
知道这样一个人存在和亲眼见到这样一个人存在,完全是不同的感受。
蓝如昼无法形容自己那一刻浑身都在翻涌的气血,她一直以来用来麻痹自己的理由和遮羞布全都统统不见。
她不觉得自己有多清高,但也接受不了这样可耻的事实。
她真的做了一个男人的情人,不能见人的那种,哪怕是被迫的,可以她的身手,有些时候她是可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的。
他捏着她的下巴,指尖轻轻摩擦着她的红唇,气息喷薄,两人之间的姿势暧昧的撩人,低低懒懒的笑“安安,你态度强烈的让我以为你在嫉妒,嫉妒到在发疯。”
蓝如昼的眼底越发冷漠,那冷漠里渐渐的溢上一丝漠然的杀意。
不像在看人,像在看死物。
封锦宴离的这样近,他自然也看的清楚,他低着脑袋将女人圈在怀里,唇上噙着的笑越发宠溺亲昵“你在吃醋么。”
她眨了下眼睛,话语的温度也淡漠的冰冷,清晰无比的吐出两个字“放、开。”
男人挑了下眉,更近的凑近她,玩味的开口“你不是一直念叨着她么,今天要不要趁此机会见见她,我可以互相介绍你们。”
“啪。”
又是清脆无比的一巴掌,蓝如昼揉着手腕,淡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俊美的脸上对称图形般的两个巴掌印。
“你伤害了她。”
男人微微的低笑“怎么会,她过的很好。”
脸上说不痛是假的。
说心里没有情绪更是假的。
可眼前的人眼底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戾气让他忽略了这一切。
蓝如昼率先出手,她被圈在方寸之间,能活动的范围和挥发的力道有限,男人也不是没有练过,两个人短暂的过了两招。
她的捶打脚踢他全都受着,死死的把人禁锢在怀里,就是不松开。
外面传来敲门声,就这样一声让蓝如昼有了短暂的分神,他看准时机,吻住了她。
鲜血在两人口齿间流转,分不清是谁的。
她从开始的极力挣扎到后面的逐渐安静,不闭眼,不抵抗,不回应,只有安静,安静到冷漠。
越冷漠,他便越能品出一股绝望。
她,的么。
封锦宴离开了她的红唇,墨色的眸只剩漆黑,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一缕鲜血从她嘴角缓缓流下。
他用指腹轻轻擦去,明明他的嘴唇被咬的最狠,吸气都能感觉到疼痛,可受伤最大的好像是她。
门外能听到有人低骂了一句,没有再敲门,而是渐渐离开。
封锦宴松开抓着她双手的手,另一只手还在她的红唇上轻轻触摸,蓝如昼就已经一把挥开他的手,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桃姐正闭眼假寐,这几天连轴转的她有点累,脑子里还在思考一些事情,车门就被人打开用力合上。
她被蓝如昼的动作吓了一跳,皱着眉看着她的嘴唇“你怎么了。”
蓝如昼面无表情“遇上强女干犯了。”
桃姐“……”
里面的人虽然是玩的很乱,应该不至于玩强来这种戏码吧……
桃姐坐直身体,扫视了一眼她的全身上下,礼服有点褶皱,发型没怎么乱,除了嘴上有明显的破皮和丝丝鲜血,应该是没怎么遭受大问题。
桃姐松了口气,从包里翻出湿巾递给蓝如昼,眉头紧锁“你碰到谁了。”
有点眼色的都应该知道像蓝如昼这种出道一年事业如此顺利的人,背后定然是有人,虽然有些人可能不惧她后面的人,但那些有身份的在这种场合不会做这种自降身价的事。
如果有身份还没什么气度什么场合都不管不顾的乱来,那桃姐就要考虑一下有这个人出现的场合。
惹不起可以躲得起。
蓝如昼靠在椅背上,湿巾盖在脸上,遮住了眉宇间的点点疲倦“人渣。”
明显不是很想说出这个人。
以前不是没有咸猪手,但她的反应可不像现在这么平淡,从上车开始能骂一路的那种,现在这种反应……
桃姐略一思量,有些试探的开口“你是,碰到封总了么。”
保姆车里没有开灯,司机还在外面抽烟,在昏暗中蓝如昼安静的仿若已经睡去。
桃姐识趣的没有再问,但也清楚她遇到的是谁了。
……
正在车里等着的女人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她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柔“锦宴,你嘴唇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