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帽这一声喊,屋里所有人都转头看了过来。
说是赌场,前来参赌的实际上也就十来个人。
只是他们穿着打扮都很讲究,明显都不是那种缺钱的主儿。
这些人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陈大山一眼,便又全神贯注地扑回牌局,骰子撞击瓷碗的脆响再度在屋内炸开。
“二狗子,你嚷嚷啥?”
“谁他妈不要命了,敢来砸鹏哥的场子?”
两个壮汉从旁边屋子里,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于此同时,堂屋阴影里又钻出两人,手中砍刀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们站在陈大山四周,一个个歪着脑袋冷冷地看着他,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
看到这一幕,陈大山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便摇头轻笑了一声。
这一路,他的神经始终紧绷。
总觉得郑鲲鹏既然是恶名在外,这赌场就算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但也还是要付出点代价才能拿下的。
直到这会儿,他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屋里四个壮汉、两个坐庄的,外面三个放哨的,再加上带路的工人帽……
统共不过十个人!
工人帽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躲在几个壮汉后面跳脚:“死到临头了,你他娘的还笑得出来?”
“四哥、平哥,你们可要给我报仇啊!”
“这狗杂种把我的手弄断了,还给我脖子上划了一刀……”
他的话还没说完,陈大山便已直接暴起,扣住了身旁大汉拿刀的手腕。
咔嚓!
这人手腕瞬间脱臼,砍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嘴里的闷哼声才发出了一半,陈大山紧随而至的膝盖,便狠狠顶在了他的肚子上。
太快了!
屋里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陈大山已欺身至左侧壮汉跟前。
同样的锁喉、扭腕、膝撞,动作行云流水,如同演练过上百遍。
惨叫声中,第二个打手捂着肚子蜷缩成虾米,涎水混着血丝滴在地上。
刹那间,屋里一片死寂。
赌桌旁的赌狗们再也顾不上看牌,抓起桌上的钱就缩到一旁。
“你他妈找死!”
“四哥”一声怒吼,蒲扇大的巴掌裹挟着风声迎面而来。
陈大山不退反进!
抬手一翻,便反扣住了此人的手腕。
随即转身一靠,直接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此人狠狠砸在了地上。
砰!
闷响震得房梁簌簌落灰,“四哥”张着嘴剧烈抽搐,连叫都叫不出声来。
陈大山始终没有半分停顿!
双腿夹住对方被他拽在手里的胳膊一扭,屋子里就再次响起了一声脆响。
“啊……”
剧烈的疼痛,使得“四哥”终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直到此刻,陈大山的嘴角才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最后一个壮汉握刀的手不停地颤抖,额头冷汗在灯光下反光。
这几人都是郑鲲鹏手底下的“金牌打手”!
而现在,他却是被陈大山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势,吓到了浑身发软。
“你……你知不知道,这里是鹏哥的……”
此人话还没说完,便被陈大山反剪胳膊狠狠按下,头脸跟地面亲密接触,满嘴是血的惨嚎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那群赌狗终于是慌了,撒开脚丫子四散奔逃。
砰!
陈大山脚下一挑,掉在地上的一把砍刀,便带着呜呜的风声,飞过去扎在了大门上。
“老实呆着,谁要是敢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看着门上明晃晃的大砍刀,听到陈大山冷冷说出的这句话,这些赌狗吓得脸都白了!
“不是,兄弟,你跟他们的恩怨,关我们啥事儿啊?”
“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是来打牌的……”
“闭嘴!”陈大山一声冷喝,顺手就卸掉了跟前壮汉胳膊和腿。
随后毫不停留地来到“四哥”跟前,抓起他那条完好的胳膊就是一扭。
咔嚓咔嚓的脆响声,使得原本还想争辩的赌狗们,全都战战兢兢地闭上了嘴巴。
陈大山的动作很快!
他得以最快的速度解决眼前这些人,然后去把外面三个放哨的逮住。
结果他刚卸掉四个壮汉的胳膊腿,都还没来得及拿下工人帽和两个坐庄的,门外就传来了几声叫喊。
“四哥,刚才是你在叫吗?出啥事儿了”
“你把那个出千的小崽子拿下了?”
“狗胆包天的混账东西,这回非得剁他一只手!”
陈大山当即开门,宛若猎豹般地冲了出去。
下一秒,屋里众人便听到了外面传来的,一声声惊呼和惨叫。
所有人都是胆战心惊!
有两个心思活泛的赌狗,拿出吃奶的力气往外跑,想要借机开溜。
而他们刚到门口,便被迎面而来的两具身体撞了回来。
十分钟后,“四哥”等人全都被陈大山卸掉了手脚关节,横七竖八地躺在堂屋角落里哀嚎、怒骂!
而那些赌狗,也全都被陈大山绑成了一串,老老实实地缩在了墙角。
陈大山将“四哥”拖到了赌桌旁,顺手拎起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锤子,冷冷问道:“郑鲲鹏在哪儿?”
“我不知道!”四哥满头冷汗,大声狞笑:“敢动鹏哥的场子,你活不过今晚……”
话还没说完,他就再次嗷地一声惨叫了起来。
陈大山抬脚踩住此人脱臼的手腕,疼得此人浑身抽搐,本能地张开了五指头。
然后,他晃了晃手里的锤子,冷声说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说,还是不说?”
“四哥”惊骇地看着陈大山无比冷漠的双眼,冷汗刷刷不停地冒:“我真不知道啊,你让我咋说……”
话音未落,陈大山手里的锤子,便狠狠落了下去。
咚!
这一锤,砸在了“四哥”食指上!
“啊……”
霎时间,“四哥”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周围众人呼吸一滞,浑身剧烈颤抖,惊恐到了极致。
陈大山可不只砸了这么一锤,而是连续抡锤!
“四哥”的整根食指,都快被砸烂了。
咚咚咚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砸在所有人的心头。
看到这血腥残暴的一幕,工人帽和两个坐庄的全都吓到尿了裤子,那些赌狗更是不停干呕,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四哥”硬生生地疼晕了过去!
陈大山转头就舀了一盆带着冰渣子的冷水,兜头浇下。
悠悠醒转的“四哥”面容扭曲,无比惊恐地看着陈大山。
那眼神根本就不像是在看着一个人,而像是在看着一个魔鬼,一头嗜血的野兽。
陈大山的目光依旧冷漠,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他再次踩住了“四哥”的手掌,逼着他张开了手指头。
“四哥对吧?”用滴血的锤头,轻轻敲了敲对方的中指,“老实告诉你,我的目的就是把郑鲲鹏送进去,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我……我真不知道……啊……”
“四哥”又是一声惨叫,两眼翻白地再次晕死过去。
陈大山一锤砸下,对方中指指骨应声而断。
他再次用冷水浇醒“四哥”,拖了把椅子过来悠闲坐下:“嘴巴挺硬啊!”
“很好,我有的是时间!”
“咱们慢慢来,先锤手指,再锤脚趾!”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这把锤子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