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实验室缺资金,想找我要钱。”谢冠礼声音不大不小,别人景仰林教授,到了谢冠礼这成了老家伙。
林教授也不生气,跟谢冠礼寒暄了起来,席间,谢冠礼大杀四方,看不惯就怼,顺心了还能给人一个笑脸,将喜怒无常展现的淋漓尽致。
一众同学给林教授祝寿的时候,温黎看谢冠礼坐那跟大爷一样,建议道:“你来都来了,不说声生日快乐?”
谢冠礼拽拽的拒绝:“不说,怕他折寿。”
说完,谢冠礼将胳膊搭在程虞的椅背边上,伸着脖子跟温黎说:“你怼我挺来劲的,以前没少被那个秃鹫欺负吧。”
那句话说的实在难听,没点过节不可能说那种话。
“算不上欺负,她喜欢我前男友。”冲着他今天怼的刘思微怀疑人生,温黎决定暂时跟他休战。
“前男友?哪个是,我看看你以前眼光有多差。”谢冠礼来了兴致。
温黎见他大张旗鼓的四处看,恨不得给他一拳。
谢冠礼眼睛跟雷达一样,精准的确定了宋行舟,因为宋行舟正看着温黎呢。
“就他啊?你眼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差,这还不如沈岸那个病秧子呢。”谢冠礼不屑的冷哼。
程虞听到他又说她小舅是病秧子,不高兴的‘啧’了声。
温黎跟教授和同学喝了不少酒,中途去了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遇到林思微,温黎本不打算理她,如果不是教授的生日宴还没结束,她连跟她同坐一桌都觉得掉价。
几年的同学情谊,荡然无存,只庆幸这种人没有投身到医生行业中。
越过她的时候,温黎听到刘思微说:“真没想到你还有挺有手腕的,能让谢冠礼给你出头。”
温黎停下脚步,心里多了丝恶趣味,她越嫉妒,她越想气气她,她莞尔一笑:“谢冠礼是我哥,羡慕吗?”
林思微瞪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上学时那么朴素的温黎,竟然会是谢冠礼的妹妹。
温黎冷笑,这就惊讶了,她要是知道自己是沈岸的老婆,程虞是沈岸的亲外甥女,还不惊掉下巴。
温黎后退一步,走到林思微跟前,低声说:“所以警告你,别惹我,小心让你在海城混不下去。”
换做平时,她不会小人得志的去吓唬人,只不过同学一场,到底是让她寒了心,所以她才借着沈岸和谢冠礼的势,吓唬吓唬她。
林思微仿佛真吓到了,一声没敢吭,连忙跑进了卫生间,温黎恶趣味得逞,咯咯笑出声,她还是第一次威胁人呢。
“狗仗人势。”一道冷冽的嗓音传来,温黎左右看看,没看到人。
谢冠礼从吸烟区探出个头,温黎才看到他在里面吸烟,还挺讲究,真门跑到吸烟室来抽烟。
好吧,她狗仗人势被正主发现了。
“你成天妹妹妹妹的跟我攀亲戚,我借你势用用不行?”温黎理直气壮的说。
“行啊,你叫我一声哥,我罩着你,我让你在海城横着走。”谢冠礼把烟掐灭,扔掉烟头,走出吸烟室。
温黎转身往包房走:“我又不是螃蟹,我不需要横着走,再说我有老公罩着我,不用你。”
“那个病秧子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谢冠礼纳闷的问。
温黎觉得好笑:“他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着急嫁给他啊?”
谢冠礼没再回包房,直接走了,路过包房门口的时候往里面看了眼,看到程虞已经喝的歪歪扭扭,跟男同学凑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低骂了句:“喝死算了。”
温黎回到包房,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林教授又跟大家聊了聊各自的近况,饭局才结束。
温黎和程虞走的时候,林教授叫住了她们,林教授颇为难为情的问温黎和程虞:“你们跟谢总很熟吗?”
程虞喝的有点多,听到谢这个字,头发丝都能竖起来:“谁跟那个活阎王熟啊?”
去而复返的谢冠礼听到自己被骂活阎王,咬牙切齿道:“我要是活阎王,你别想看见明天的太阳。”
温黎眼珠子一转,对林教授说:“教授,我跟谢冠礼就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您的实验室要是缺资金,我可以让我老公投一些资金进去。”
程虞大声喊道:“对!让我小舅投,我小舅比活阎王有钱!”
谢冠礼吊儿郎当的说:“嘿!你们两个怎么还抢生意呢?”
“你不是不肯投嘛,我怕你为难,我跟我老公说一声,肯定没问题。”温黎继续说。
谢冠礼冷笑:“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谢冠礼是人精,怎么会听不出这俩人在这一唱一和的激他,本来还想再托一阵签合同的他当即对林教授说:“三天内我让助理联系你。”
林教授高兴的连连道谢,谢冠礼摆摆手,让他赶紧走。
谢冠礼自己给自己找台阶:“我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林教授实验室的研发方向,谢冠礼早就深入了解过,不然他今天也不会轻易松口。
温黎挑眉,也不多解释,林教授的研究方向,她听叶深学长说过,会对未来医疗有很大的突破,她就是看不惯谢冠礼明明会投,还偏要拿腔拿调的故意拖延时间,搞得林教授心里没底,干着急。
“我帮你送她?”谢冠礼斜眼看醉醺醺的程虞。
“不用了,沈岸会来接我们。”温黎拒绝,这家伙亦正亦邪,她可不放心把程虞交给谢冠礼。
谢冠礼走之前恶劣的揪了下程虞的马尾辫:“就这菜鸡一样的酒量,以后就别学人喝酒了,改喝奶吧。”
程虞气的在原地冲着他的背影拳打脚踢,冲着他背影喊道:“你哪天内分泌失调了,我绝对当绝症给你治。”
温黎扶着程虞出了饭店大门,就看到两辆十分惹眼的跑车停在饭店正门口,有等车还没走的同学在远处围观,并且议论纷纷,都猜测是不是来接老婆或者女朋友的。
温黎见沈岸和程少禹分别靠在跑车车门上,沈岸手里拿着杯饮品,月光和路灯的光线倾斜在他身上,侧脸下颌线凌厉分明,透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