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篆没开灯,摸着黑推开房门,三步一摇地走到床边,脱掉花衬衫随手扔在地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随手捞了个‘枕头’抱在怀里开始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温黎睁开眼睛的时候沈岸还在睡,她已经知道最开始那段时间沈岸每天比她醒的晚,都是他装的,实际上每天都比她早醒。
温黎趴在他怀里看了他一会,呼吸均匀清浅,自从上次出院开始,这男人睡觉就不穿睡衣了,半个身子露在外面被初晨的阳光照在身上,染上一抹淡淡的暖色。
他的头发虽然凌乱,但睡相很好,眉宇间流露出的放松,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了棱角,多了几分柔和。
“这五官,真是女娲娘娘的馈赠。”温黎小声嘀咕了一句。
沈岸闭着的双眼睁开一只,嘴角勾着笑意,他哑着声线,一副失望的语气说:“我以为沈太太会偷偷亲我?”
温黎被她吓了一跳,轻捶了他一下,嗔怒:“你又装睡?”
沈岸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没有,刚醒,昨天晚上被两个酒鬼折腾醒了。”
温黎挑眉:“谁啊?你半夜出去了?”
沈岸把昨晚的事跟温黎说了,温黎有点惊讶:“家里多了两个人,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羡慕沈太太的睡眠质量。”沈岸玩着她的头发。
“有周篆看着她都能喝多,还好周篆刚好在店里,不然还不一定喝成什么样呢。”温黎想着等她醒了得说说她。
沈岸垂眸偷笑,恐怕没有周篆她还不会喝醉吧。
温黎想起床,沈岸见时间还早,搂着她不肯松手:“再躺十分钟。”
十月份的天气已经有点微凉,但今日的阳光特别好,沈岸的怀里暖洋洋的,温黎也有点贪恋这份暖意,抱住他的腰:“那就再躺十分钟吧。”
沈岸把她的头发缠在手指上玩,他状似随意地问:“后天有空吗?”
温黎当然知道后天是什么日子,她装模作样地问:“后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沈岸轻声说:“没有,看你有没有空。”
“后天我出门诊,没有手术,不会加班。”温黎见他不说,也不再追问。
“那后天下班,我去接你。”沈岸跟她确定时间。
温黎故意问:“后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也不算很特殊。”沈岸就是不肯说,生日对于沈岸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天他想跟她一起过。
活了二十多年,他第一次这么期待过生日。
二人起床,沈岸下楼遛狗,温黎准备早餐,每天日复一日重复的早晨,沈岸却觉得异常有幸福感。
吃早餐的时候,温黎说:“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醒,我没给他们准备早餐。”
沈岸赞同:“周篆不睡到中午,醒不了。”
温黎闻言笑道:“那巧了,余音也是不睡到中午不起床,两个夜猫子。”
温黎到医院做了台小手术,下手术台她第一时间给余音发了信息:冰箱里有馄饨,你和周篆醒的时候煮点吃,喝了酒吃点热的暖暖胃。
消息仿佛石沉大海,没有收到回复的温黎知道这是还没醒呢。
午后的太阳熠熠生辉,温暖而明亮,余音哼唧着睁开眼睛,入眼看到一张熟悉的帅脸,还没彻底清醒的她呢喃了声:“周哥。”
刚叫完她瞬间清醒,惊叫起来:“啊!!!你怎么在我床上。”
周篆被她的叫声惊醒,他睁开眼睛看到一脸惊慌的余音,也是惊得不知所措,尤其自己还没穿上衣。
周篆光着膀子拽被子,余音也抢被子,两人抢了一番后周篆说:“你穿着衣服呢,抢什么抢。”
余音这才注意到自己是穿衣服睡的,她松开被子,质问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怕看?”
周篆用被子挡住自己:“我一个黄花大闺男,没被女生看过身子,我当然怕。”
余音才不信他的鬼话,一个成天泡在酒吧里,身边美女无数,自己帅到没边的男人,说不定每天被窝里的女人都不重样呢。
“你怎么在我床上?”余音质问的同时,觉得自己头疼的像要裂开似的,这才想起来昨天自己去他酒吧喝了酒,还误喝了烈酒。
这下周篆解释不清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进了余音房间呢。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可以对你负责。”周篆眼睛里透着期待。
“啊?”余音愣了下,立即摇头:“那倒是不用,怪我自己偷喝你的烈酒。”
而且他也没对自己做什么,她知道。
何况这房间一看就是她姐家,在她姐和她姐夫的地盘,谅他也不敢对她做什么。
周篆阴阳怪气地说:“呵,喝那么多都没断片。”
“看来我酒量还可以哈?!”余音嘚瑟的问,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和周篆坐在同一张床上聊天有什么不妥。
周篆也觉得这小朋友粗线条的可怕,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有点不适应,他转身去够地上的衬衫套上,心想:还好没脱裤子。
周篆冷笑:“你那叫还可以?你简直太可以了,以后别喝了。”
前半句余音还觉得真在夸她,后半句听出点不对劲:“怎么了?我耍酒疯了?”
“没耍酒疯,就是哭着喊着要点男模。”周篆添油加醋的说。
余音没想到自己喝完酒这么猛,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抓起手机掀开被子跑出了房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周篆松了口气,可算走了,他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某处,不然他哪有脸面对她。
余音看到了温黎的信息,给她姐回了信息后在冰箱里翻到了馄饨,她煮了两碗,又去叫半天都没出房间的周篆:“黄花大闺男吃饭了。”
周篆从浴室出来,一条浴巾围在腰间,卡在腰胯处,要掉不掉的。
余音的眼睛定格在周篆的人鱼线和八块腹肌上,她甚至数了下,我去,真有八块!
余音闭了闭眼,在心里默念:此男妖孽,毁我道心。
周篆见小朋友一脸色令之昏的模样,坏心眼的问:“要不要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