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却没管这些,低头瞅着《农政全书》,慢悠悠道:“咱当年听刘伯温说过,读书啊,得先把一本书读厚,看懂作者的本意。然后再读薄,从字里行间琢磨出自己的道理。前者容易,后者可就难喽,跟登天似的!”
他抬头看看朱允熥,眼里满是欣赏,像是看个稀世珍宝:“熥儿能把一本繁复得跟天书似的《农政全书》缩成八个字,从朝廷到地方官再到老百姓全覆盖,这读书的本事都通神了!咱跟李善长学了那么久,也没这能耐啊,顶多把账本算清楚,哈哈哈!”
詹徽赶紧凑热闹,拱手道:“臣昨儿在魏国公府的书店买了本《声律启蒙》,读完那叫一个佩服得五体投地,差点没跪下来喊声‘大师’!只有能写出《声律启蒙》的人,才能把书读薄。三皇孙天赋异禀,真是百年难遇,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
原泰也跳出来,语气里带着点自嘲:“微臣凭才华入朝,蒙陛下恩宠升到吏部尚书,可现在一看,之前那些夸赞都跟放屁似的,贻笑大方啊,臭得我自己都想捂鼻子!三皇孙这《农政全书》和《司农八法》,旷古烁今,理当奖赏!”
朱允炆心里“咯噔”一声,脸都绿了,心跳得跟擂鼓似的。心想:这回不会真把吴王爵赏给朱允熥吧?不行,绝对不行!
一想到《声律启蒙》,他心又抽搐了一下,对黄子澄的信任度刷地掉了一截。眼神里满是“兄弟你咋这么坑”的幽怨,差点没当场翻脸。
朱元璋眯着眼思忖半天,手指头摸着腰间的玉佩,又瞅了瞅桌上的圣旨,像是酝酿啥大招,眼珠子转得跟算盘珠子似的。
他打量了朱允熥一眼,突然话锋一转:“咱听说了一件事,乌衣巷胡同里的面条,用的是白水和粗面做的。宫里的面条,用的是上等山泉水加精面,味道截然不同,跟天上地下似的。”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怀念,像是陷进回忆里:“咱是泥腿子出身,就喜欢乌衣巷那股子烟火味儿。来上一瓣大蒜,坐在门框上,当年咱爹就是这么看着咱吃面的,辣得咱鼻涕都出来了!”
“熥儿,你跟咱在外头吃了那么多,你喜欢哪种?”他笑眯眯地看着朱允熥,眼里透着点考校的味道,嘴角还挂着点狡黠的笑。
朱允熥微微皱眉,心想:这时候聊啥面条啊?皇爷爷这葫芦里卖的啥药?他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没啥埋伏,干脆实话实说:“我还是喜欢外头的,烟火味儿足,吃着接地气,跟啃窝头似的带劲!”
“允炆呢?你喜欢哪个?”朱元璋转头看向朱允炆,语气随意得跟唠家常似的,手指头还敲了敲桌子。
朱允炆脸刷地红了,支支吾吾跟个结巴似的:“孙儿……孙儿没吃过乌衣巷的面……”那模样,像是被抓了现行的小学生,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
朱元璋点点头,慢悠悠道:“原泰可是咱都察院的风宪官,素来刚正不阿,跟铁打的似的。今儿都出面给皇孙请赏,看来熥儿干的事儿是真深入人心啊,连这老硬骨头都服了!”
“好!”他大手一挥,声音洪亮得震得殿顶的鸟都飞了,“熥儿听赏!”
朱允熥恭敬地跪在龙陛下,腰杆挺得笔直,跟个标枪似的。
朱允炆这会儿只能在心里求神拜佛,双手合十默念: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千万别是吴王爵啊!要是灵验,他不介意把上帝也拜一遍,保佑自己别再被打击得满地找牙。
李贯赶紧安慰:“殿下,别慌,应当不是吴王爵。册封藩王得有标准礼仪,要是陛下今儿不说,让礼部去准备,那才可能是吴王。现在这架势,应该没那么夸张,顶多赏点银子啥的!”
朱允炆吃了颗定心丸,微微点头,心想:只要不是吴王爵,赏啥我都不在乎!就算赏他十万贯宝钞,我心也不会抽一下。子曰:钱乃身外之物,老子不在乎,淡定得很!
“宋和,把咱的‘皇帝奉天之宝’拿来!”朱元璋突然一拍桌子,语气里透着股豪气,震得茶盏都跳了跳。
明朝开国,秦始皇那传国玉玺早丢了,朱元璋自己刻了十六方玉玺,用哪方都有讲究。册封藩王用“皇帝亲亲之宝”,出兵用“皇帝行营之宝”。而“奉天之宝”,那是规格最高的,跟传国玉玺一个级别,除了祭祀、状元、册皇后,平时压根不用,跟镇宅神器似的锁在箱子里!
这会儿他掏出“奉天之宝”,是要干啥?百官都懵了,面面相觑,脑子里一片问号,个个跟被雷劈了似的杵在那儿。
宋和屁颠屁颠从司礼监捧来玉玺,双手举得跟供佛似的。朱元璋接过,摊开一张空白圣旨,“啪”地盖上大印,那声音脆得跟敲锣似的,震得殿里回音阵阵,差点没把房梁震下来。
他卷起圣旨,笑眯眯递给朱允熥:“熥儿,咱把皇帝的权利暂时赏给你!”
“这张空白圣旨,盖了奉天之宝,甭管你填啥,都立刻生效!就算你写上自己是皇太孙,咱也认!今儿咱高兴,想填啥,完全随你心意!”
他拍拍朱允熥肩膀,提提粉红龙袍,哈哈大笑转身走了,那背影嚣张得跟个刚赢了大牌的老赌徒似的,脚步都带风。
全场一片死寂,随即炸了锅!百官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说不出话,脑子都宕机了。
“什么!!!”朱允炆率先绷不住了,嗷一嗓子喊出来,声音尖得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差点没把嗓子喊劈叉。
奉天殿瞬间沸腾,乱得跟菜市场似的,嗡嗡声响成一片,吵得跟炸了窝的蜜蜂似的。
这奖励,也太他娘的大了!简直是把皇帝的裤衩都赏出去了啊,比天上掉金子还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