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阎,老阎!”
“贾张氏要租你们家的耳房,你快来我家谈谈!”
易中海一边儿向阎埠贵家的方向走,一边儿大声嚷嚷。
正躺在窗户边儿的小房间里听广播的阎埠贵听说贾张氏要租他们家的小房子,他嗖的一下坐了起来。
“嗯?她要租我们家的耳房?我们家的耳房价格可贵啊!”阎埠贵顿时眼前一亮!
当初为了保住这个耳房,他足足花了五块钱的土地使用费,可把他心疼坏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房子也能出租出去,为他阎埠贵创收!
果然,当初建造耳房的决策是正确的。
“贾张氏说就要租贵的!”
“我这就来!”
阎埠贵下地穿鞋,三步化作一步冲了出去,跟着易中海直奔易中海家。
院子里的人听见贾张氏要租阎埠贵家的房子,众人的目光幽幽的看向阎埠贵家那间宽约两米,长约五米的小耳房。
那就是一个杂货间,能住人么?
夏天门一关,里面就是一个大火炉。
冬天门一关,里面就是一个大冰窖。
贾张氏到底图什么,要租阎埠贵家的耳房?图他面积小?图他冬热夏凉?图他贵?
“贾张氏要租阎埠贵家的房子,他是不是想不开了?”
“可能是不想离开这个院子吧,毕竟贾东旭的事儿还在调查,若是他们走了,调查结果出来了,他们怕不知道吧。”
“我觉得贾张氏还是在背后有什么算计,不然不能赖在这里不走!”
“聋老太的房子他们怎么不租?”
“上次聋老太被一大爷给收拾了,现在老太太什么都听一大爷的,一大爷不发话,她敢租么?”
“她还指望着一大妈照顾她呢,我听老太太不止一次说要把房子留给一大妈。”
“......”
易中海家。
阎埠贵进屋后,笑眯眯的搓了搓手,他咧嘴一笑,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听说你们要租我家的房子?”
“我家的房子可贵了,十块钱一个月,一年一百二,一年一交!”
“要是觉得合适你就租,觉得不合适你就不租!”
“十块钱!”贾张氏惊声尖叫:“阎埠贵,你怎么不去抢呢?十块钱一个月,在外面都能租到一间大房子了,你们家的房子我最多给两块钱一个月,你要是不干我就不租了!”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阴了下来:“贾张氏,没有你这么砍价的,你要是没有诚意,那就算了吧,我虽然穷,但也不差那两块钱!”
“正好我家的破烂没地方堆呢!”
见阎埠贵不租了,贾张氏有点儿急了,
过两天街道办过来清理房子了,他们要是在这几天内没找到房子,估摸着要直接被赶出去。
阎埠贵笑道:“贾张氏,你完全可以去其他院子租房子,不用非得赖在这里不走的,住耳房有什么好的,一点体验感都没有!”
“去别的院子租一间大房子!”
“多好!”
相比于赚贾张氏的钱,阎埠贵更想贾张氏离开这个院子!
贾张氏咬牙道:“三块钱,不能再多了!”
阎埠贵:“九块钱,不能再少了!”
“四块!”
“八块!不能在少了!”阎埠贵笑眯眯的说。
四块钱已经达到他的心理预期了,但她感觉贾张氏想要留在这个院子里的心情很迫切,她应该还能加点儿价。
他早就预判了贾张氏的预判,无论他开价多少钱,贾张氏都会砍价,他一张嘴就说十块钱,给贾张氏预留了砍价的区间。
经过一番拉扯后,贾张氏有点儿上头了,她咬牙道:“五块钱,你要是再多我就不租了!”
“阎埠贵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你那个小破房子五块钱一个月已经算是高价了!”
见贾张氏愿意出五块钱一个月去租阎埠贵的房子,一旁的秦淮茹眉头微微一皱,她开口道:“妈,五块钱去隔壁的九十六号院,能租下四十多平,咱们也不用那么挤了。”
五块钱一个月是现在租下一套房的正价,只要去街道办租房子,这个价钱能让她们的住的很好,她实在是不想租阎埠贵家的房子。
贾张氏三角眼微怒,机械般的转头看向秦淮茹:“这个家没有你说话的份!”
她看向阎埠贵,咬牙道:“五块钱一个月,租不租!”
阎埠贵:“租,立刻签合同!”
“谁反悔谁孙子!”
阎埠贵见易中海的桌子上有纸和笔,阎埠贵拿起一张,刷刷刷的在上面写上了合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易中海笑道:‘老阎啊,一张纸两毛钱,钢笔使用费一毛钱,一共是三毛!’
见易中海找自己要钱,阎埠贵脸上的笑容一僵:“我说老易,你这事儿办的不局气啊,你好歹也是一大爷!你日进斗金,这点钱在你手里算个屁啊!”
易中海笑道:“一码归一码,你以前不也算的很清楚么?”
“行,我给你钱就是了!”阎埠贵没有计较两毛三毛的得失,毕竟那个小房子一年能赚六十块钱。
贾张氏和阎埠贵在易中海的见证下,刷刷刷的签下了租房合同。
“拿钱!”阎埠贵大手一伸!
贾张氏一脸肉疼的从兜里掏出六十块钱,交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拿出五毛钱放到易中海的手心里:“找我两毛!”
“我还以为你会说多的爷赏给你了呢,真是死抠死抠的!”易中海撇了撇嘴,从兜里掏出两毛钱递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笑道:“两毛钱能买三斤玉米面呢,我们家的日子过得紧吧,我可不能瞎大方!”
“等我升职了,我请你喝一顿!”
易中海拉拉个脸:“我估计我这辈子是喝不上了,下辈子再说吧!”
“嘿,你个老易,嘴这么损!”阎埠贵笑呵呵的捶了易中海一拳!
贾张氏大吼:“明天把房子给我收拾出来!”
“得嘞,明天上午我就收拾!”收了贾张氏的钱,阎埠贵瞬间化身成了老奴,对贾张氏点头哈腰的笑,当然,仅限于今天晚上。
“贾张氏真租了阎埠贵家的耳房,五块钱一个月?”
“早知道我把我家的违建租给他们好了,我家的还比阎埠贵家的大一点儿呢。”
“贾张氏为什么不在他们家旁边儿自己盖一个呢?”
“你傻啊,盖房子不得买材料花钱么?她哪有那些钱啊!”
“她们家不是有缝纫机么?”
“对啊,缝纫机还能卖个一二百呢!”
“贾张氏这钱,真是花在了刀把上啊!”
“......”
第二天,看见阎埠贵家的小房子后,贾张氏就有点儿后悔了。
那房子共计就十几平方米,连一张床都放不进去,想要在那边儿住,只能重新买宽一米八的床。
贾张氏当场要退房租,阎埠贵直接拿出合同摔在了贾张氏的脸上,坚决不退房租,贾张氏坐在地上老贾老贾的叫也没有用,最后只能认命,和秦淮茹搬到阎埠贵家的耳房里去住了。
他们家的家具还在老房子里,贾张氏说没地方放,让街道办通融几天,若是新主人来了,要是想用家具,他可以贱卖给对方。
王主任也就同意了.....
太阳东升西落,眨眼过去了一个星期。
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报告厂长,周浩然前来报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