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知道这对猪男狗女贼心不死,所以趁着王婆设完酒席,在茶铺外等西门庆过来的空档,就吩咐时迁潜入厢房,在酒席上下了一包前天在系统抽的兽用强效催情药。
昨晚又让潘金莲今日假意上门,然后借自己凑巧回家的理由,堂而皇之离去。
这必然吊起西门庆的胃口,让其借酒消愁,王婆身为主家,定然陪酒。
果然,和武植想的差不多,两人在屋内推杯换盏完,立刻药效开始发作,啃在了一起。
武植在后墙外听见屋内王婆杀猪般的尖叫,只觉得十分刺耳,不禁揉了揉耳朵,目露嫌恶之色。
咦~
难听!
此时正巧午间,这条紫石街对面的翠福街上有不少行人。
当路过王婆这后墙窗户时,听见那靡靡之音,基因中带着八卦属性的老百姓,下意识停下脚步,对着朝窗户这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哎呀,这光天化日的,这屋里怎么传出这种声音,真是有伤风化!还有人伦纲常吗?”
“嘿,这不是那王婆子的厢房吗,莫不是她……?”
“咦~谁啊,牙口这么好,啃这颗老帮菜!”
“哈哈哈……”
三五个人一停下议论,聚众效应立刻起来,几乎片刻间,这后墙外的窗户边就围拢过来几十号人。
人一多,某些人的胆子就开始大起来,有几个好事的已经趴在窗户上,往屋内张望进去。
武植早就带着时迁远远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冷笑看着这一幕。
还没完,这样还不足以让这对阴毒的狗男女出丑。
几十号人中,左右两边,魏大牧、魏小刚两兄弟带着几个栖霞村的汉子,隐秘的将一个挠钩抛上墙顶钩住,随即分作两组,往外一扯。
霎时间,王婆这间老屋子的整面后墙立刻松动,摇摇欲坠往后倒——
在前面围观的人骂道:
“别挤,别挤,这墙好像都要被挤倒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屋内,目光只顾静悄悄窥探窗户里面别人的隐私,听见墙快倒了才略微回过神来
挤在最前面的一个闲汉骂道:
“他娘的,快闪开,这土墙要倒了!怎地会往外倒?要倒也该是往里倒才对啊。”
一圈围观的好事群众想不明白,不过也不在意,瞬间散开。
这时魏大牧、魏小刚兄弟早已收好挠钩,回到武植身边左右候着。
只见那土墙摇摇晃晃,片刻功夫后,终是轰隆一声,砸倒在地,溅起烟尘阵阵。
待烟尘散尽,屋内传来那靡靡之声,愈发清晰钻入好事群众的耳朵里面。
王婆和西门庆已经进入忘我状态,对周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此时只遵从本能动作,像两只米虫一样纠缠在一起。
喘息尖叫……
围观群众透过罗帐,隐约见到床上两道身影交缠蠕动,开始交头接耳,说长道短起来。
“好不知礼,光天化日之下,墙倒烟散了,还不知耻分开!”
“色欲恶鬼上身了!”
先前那骂骂咧咧挤在最前面的闲汉唤作——狗三儿!他平日最是胆大好事,见状慢慢走上前,率先掀开床上那薄薄的罗帐。
定睛一看,只见西门庆额头上冒出黄豆大小的汗珠,正在辛勤耕耘,诶呀一声,极是惊诧。
“哎呀呀!是西门大官人咧,原来是西门大官人和这王婆子在忘情私通!”
“什么!是西门大官人!?”
围观的人闻言立刻来了兴趣,一哄而上,待看清床上两人后,啧啧出声。
“啊嘞,当真是阳谷县的大财主,西门大官人!”
“没想到西门大官人好这一口!”
“连王婆子西门大官人都要,果然口味独特。”
“这两人果真是被色欲恶鬼上身了,看起来他们对现状全然不知!”一个大婶啧啧说道。
其余人闻言,纷纷点头赞同。
也只能这么想了,要不然怎么解释他们现在还不分开?
远处的武植眼角微跳,腹诽好事群众的吃瓜热情,也惊讶那兽用催情剂的强烈效果,西门庆和王婆这对狗男女都被人推墙围观了,竟然还不分开,完全忘我。
原以为让大家看见他们慌乱穿衣的场景就是功成,没想到超出自己的预想这么多。
不过这件事闹得再大都无所谓,反正此举就是让这两人出丑丢脸的。
一伙人围着两个忘我的人私通,场景着实诡异离奇。
这现场直播的效果也确实大,片刻间,围过来的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个个踮脚朝屋内张望。
不多时,两名巡检此街的衙役见百姓聚众,立刻推开拦路的人,上前查看。
当两个衙役越过人群,看见床上那番景象,不禁眉头蹙起,强忍不适,揉了揉眼眉,一副没眼看的神情,最后相互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黑脸衙役大喝道。
“散开,散开,你们这伙闲汉刁民,无端窥探他人私密,还在这堂而皇之议论!当真不讲礼义廉耻么!?”
说话间,拉下罗帐,遮掩床上两人的身子。
这两个官差现在还欠着西门庆的账,现今遇见,只得出手为他驱散民众,遮掩起来。
不然等西门庆清醒过来知道了,怕是要给他们穿小鞋。
“大人,这话说得不对吧!他们一不是夫妻,二不是爱侣,且在光天化日之下苟合到忘我状态,要说不讲礼义廉耻也是他们二人,怎地怪到我们身上?”那个好事的狗三儿辩驳道。
“是啊!狗三儿说得对,我们只是路过看看,怎地碍事了?”
围观群众纷纷附和。
那黑脸衙役骂道:
“还敢驳嘴!我且问你们,这墙是怎么倒的,不是你们好事挤倒的!?”
围观群众闻言,立刻眼神躲闪起来,支支吾吾不再出声,自然没人承认是自己推倒了墙,但也没散开。
这时,阳谷县另一个都头——丁良,带着几个衙役巡检到此。
围观的人见到丁良,不禁出声。
“咦,是丁都头!”
“丁都头来了!”
说话间,纷纷散开。
那丁良约莫三十七八岁年纪,身材高大,方脸阔面,一脸络腮胡子,太阳穴高高鼓起,目中精光凝聚,外形甚是精悍。
且他的双臂较之常人,显得要更为粗长,指尖直垂至膝。
尤其是他那双手掌,更是奇特,天生奇大厚实。
而后又习得一套名为《天罡掌》的掌法,有开碑裂石、断木摧骨之力,所以在江湖上,得了一个——“开碑手”的诨号。
要说阳谷县两个都头的威望,这丁良要比张二岩高些,百姓对其也更加敬畏惧怕。
丁良今日巡街,见这里聚众,便下意识上前查看。
待走近后听见靡靡之音传来,且其中一道声音甚是耳熟,穿过人群,看见床上那番景象,目光不禁一凝。
却是与他交好的西门庆正在和个婆子忘情苟合,他心中暗自咂舌。
当下又从身边衙役口中听了个大概原委,登时怒目圆睁,环视一圈,喝道:
“还不散了!!!”
围观的人闻声,立刻做鸟兽散。
只不过,西门庆和王婆忘情苟合的事儿,不消半日,便会传遍整个阳谷县,这点谁来都堵不住这么多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