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兴安刚准备交代程睿,管家的声音便在外面响起。
现在入宫?
秦兴安有些疑惑。
莫非有什么急事?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皇帝相召,秦兴安自然无法拒绝。
“你先去休息,等我回来再说。”秦兴安对程睿道。
“是。”
随后,秦兴安换好官服来到客厅,一名太监早已等候多时。
“有劳王公公在此等候。”
秦兴安显然认识这名太监,言语之间倒也颇为客气。
太监的地位自然是不如国公爷,但眼前这位王公公,那可是陛下身边最亲近的太监之一,纵然秦兴安贵为国公爷,也不敢轻视对方。
“国公爷客气了。”
王公公见秦兴安走来,连忙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秦兴安对他客气,他可不会因此就忘了自己的身份,秦兴安贵为国公爷,在整个天秦帝国都是数得上的大佬,他一个小小的太监,可不敢在秦兴安面前装腔作势。
“国公爷咱们现在就进宫吧,陛下在御书房等着呢。”王公公说道。
“好,王公公请。”
“国公爷请。”
最终,还是秦兴安走在了前面,虽然王公公是皇帝的近身太监,但其身份、地位肯定是无法和秦国公相比的,秦兴安可以和他客气,但他不会因此就忘乎所以。
“王公公,陛下这么急着招我进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路上,秦兴安随口询问道。
秦国公和王公公并不陌生,对王公公也一向客气,因此,只要不是皇帝交代要保密的事情,王公公也都会和秦兴安说。
“具体的事情,奴才不清楚,但不久前,银林国的使者求见了陛下,然后陛下就急召诸位大臣进宫。”王公公说道。
“银林国使者?”秦兴安自语了一句,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银林国发生内乱这件事,已经传到了他们天秦帝国,起初,天秦帝国的人也都没在意,但没想到,银林国的军队战力极为低下,叛将孙飞,一路犹如无人之境,短短时间内,就攻占了十多个城池。
银林国的形势一下子变得极为严峻。
而在这个时候,银林国的使者出现在帝都,求见了天秦帝国的皇帝,其目的似乎也不是很难猜。
很快,两人就到了皇宫门口,在他们马车停下的时候,恰好有另一名马车也停了下来。
而从另一辆马车内,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赵尚书。”
“秦国公。”
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兵部尚书赵弼舟。
秦兴安和赵弼舟可是老熟人,两人私交不错,此时恰好遇到,便一起进宫。
“听说银林国来人了。”
路上,赵弼舟也谈到了银林国的使者,显然,他也已经大概猜到了这次进宫的原因。
“嗯。”秦兴安道:“银林国的情况不太妙,这个时候使者出现在我们帝都,多半是来求援的。”
“银林国军队,按理来说,不应该败得这么快才是。”秦兴安皱眉道:“这才多长时间?那的叛军孙飞居然就占据了十多座城池,着实出乎预料。”
“是啊。”赵弼舟点了点头,说道:“谁都没有想到,银林国朝廷的军队居然败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银林国和天秦帝国接壤,两国关系还行,秦兴安和赵弼舟作为天秦帝国的高层,对于银林国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可也正是因为了解银林国的情况,他们两人才不能理解,为什么银林国的形势会糜烂至此。
“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秦兴安道:“是置之不理,还是派兵支援,又或者是只支援物资。”
“咱们天秦帝国和银林国的关系不错,我猜,陛下应该会想派兵前往支援。”赵弼舟说道:“但咱们北部的枫叶国最近有些异动,西部的陀莱国也不安稳,这两个国家背后,可都站着更强大的帝都,估计陛下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大规模调动军队前往银林国。”
赵弼舟是兵部尚书,对于天秦帝国周边的情况自然最为清楚。
天秦帝国北部和枫叶国接壤,这枫叶国却是和另一个帝国烈阳帝国关系颇佳;而天秦帝国的西部则是和陀莱国接壤,陀莱国的背后,则是站着另一个帝国星灿帝国。
现在枫叶国和陀莱国有异动,谁也不敢保证,这背后就没有另外两大帝国的影子。
在这片大陆上,大大小小的国家有数十个,但实力最雄厚的只有五大帝国:
天秦帝国、烈阳帝国、星灿帝国、新月帝国和辰风帝国。
这五大帝国的实力,远远强于其他国家,因此,如果只是枫叶国和陀莱国不安稳的话,他们天秦帝国并不放在眼里,哪怕是同时和这两个国家开战,他们也没太大压力。
但若是这两个国家背后的那两大帝国插手的话,那就难说了,以天秦帝国的实力,单挑两大帝国还是有很大压力的。
“或许,陛下也正是因为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招我们进宫商量的吧。”秦兴安说道。
“嗯,很有可能。”赵弼舟点头赞同。
这种事情,商量也行,不商量皇帝直接坐决定也行,现在皇帝喊他们过去,多半是要商量的,而找他们商量,也说明了皇帝心中拿不定主意。
很快,两人就在太监的引领下来到了御书房内,经过通报之后,两人一起走进了御书房内。
“臣秦兴安(赵弼舟)拜见陛下!”
“起来吧。”
“谢陛下。”
秦兴安和赵弼舟两人谢恩起身,这才注意到,御书房内已经站了几个人,包括:吏部尚书彭正清、户部尚书齐成、卫国公卫儒、钱国公钱静逸,魏武侯高乐成等。
而天秦帝国的现任皇帝殷弘厚正高坐于上,略略俯视众人。
殷弘厚年龄六十出头,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一双虎目不怒自威,满是沟壑的脸上带着天家的威严,在场众人都是天秦帝国的重臣,位高权重,但在殷弘厚的面前,却是低眉顺目,神态恭敬,不敢发出一丝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