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朝廷的正规军,秦庚更多的只是感慨,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他又不造反,自然不怕朝廷的军队。
而田福村,以后也不太可能有朝廷正规军入驻,因此,他以后多半也不会有什么机会和朝廷的正规军接触。
玩家们心心念念的“国战”,秦庚可从未想过。
打仗,那可是有可能要掉脑袋的!
玩家们不在意,秦庚却是很畏惧,毕竟,他现在是属于原住民,也只有一条命,和玩家们不同。
......
侯齐光高坐于马背之上,一双虎目直视前方,表情冷漠,身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杀气,沿途的百姓,无一人敢和他对视。
侯齐光今年四十三岁,他十六岁参军,凭借着战功,一步一步,从一名大头兵,成长为今日主将,他的履历足够精彩,指挥战斗的经验也足够丰富。
这一次出兵银林国,虽然是跨国战斗,也只有三万人,但侯齐光并无多少担忧。
银林国临近天秦帝国,侯齐光对于银林国的情况也比较了解,这个国家的军队,无论是数量还是战斗力都无法和他们天秦帝国相比,即便只带了三万人,侯齐光也有把握能顺利平息银林国的叛乱。
“秋陶县......”侯齐光嘴里喃喃自语:“听说,秦国公的那位幼子,现在就在秋陶县田福村。”
侯齐光和秦兴安虽然同为武将,但其实并无多少交集,两人驻守的防区、参与战斗的战场都不在同一个地方。
不过,整个天秦帝国只有三位国公,而且,也只有秦兴安一人是以军功晋升为的国公,因此,同为武将的侯齐光自然是听说过的秦兴安的。
实际上,在天秦帝国的军中,很多人以秦兴安为偶像,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像秦兴安一样,以军功获得爵位,即便达不到国公的位置,封个侯爵、伯爵也足以光宗耀祖了。
侯齐光亦是如此!
封侯拜将可以说军人最大的梦想,侯齐光也不能免俗,而他,现在还只是一支三万人队伍的主将,这显然还远远达不到他的目标,这次出兵银林国,倒是一个很好的立功机会,他也想像秦兴安一样,能够凭借军功,获取爵位。
因而,来到这秋陶县,他自然也就想到了秦国公秦兴安。
对于秦国公幼子秦庚意图欺辱七公主一事,侯齐光也有所耳闻,在他看来,这是秦兴安管教不严所致,秦庚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显然也绝对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侯齐光并没有任何兴趣去见对方。
律律律......
侯齐光的马匹在县衙门口停下,得知消息王方,早就领着县衙一班人马,等候在县衙门口。
“敢问可是侯将军?”王方上前问道。
“正是。”侯齐光翻身下马:“王县令?”
“是王某!”王方连忙说道:“侯将军一路辛苦了,我在县衙内略备酒菜,望侯将军赏光。”
“吃饭就免了。”侯齐光道:“不知道王县令这里的粮草筹备得如何了?”
“已经全部筹集齐了。”王方道:“运送粮草的劳役也都全部聚集于此,侯将军放心,粮草绝不会出现半点延误。”
“那就好。”侯齐光看了一眼聚集的劳役们,淡淡道:“有劳王县令了。”
“应该的。”王方道:“陛下有旨,命我等全力配合侯将军,王某自然不敢怠慢。”
侯齐光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我就放心了,你们的粮草运往银林国的汝城,我们的人会在那里等着,到时候会告诉你们的人要将粮草运到哪里。”
侯齐光旗下的军队自然不可能一点粮食都不带,他们有随军粮食,可够几天食用,倒也不是特别急。
“明白。”王方道。
随后,侯齐光再次翻身上马,领着队伍继续前进。
他们自然不可能和运粮队一起走,运粮队的速度很慢,而他们是要快速突进的。
王方目送侯齐光等人离开,三万大军完全穿过秋陶县也需要些时间,但所有人都出了城,时间已经到了午后。
“粮食装得怎么样了?”王方问道。
“已经装了大半。”赵元道。
看着那些粮食,赵元的眼神有些复杂,作为县丞,他自然知道这些粮食是怎么来的,下面那些百姓们的怨言,他也都清楚,但他并未阻止王方,就仿佛一点也不知情一样。
“田福村的那部分装好了吗?”王方问道。
“还没有,他们排在最后。”赵元道:“大人,真的让人田福村的运粮队单独走?”
显然,这件事他这个县丞也是知晓的。
“这可是那秦庚自己要求的。”王方笑了笑说道。
“可若是出了意外怎么办?”赵元道:“陛下对这次的战事很重视,若是因为我们这里出现了纰漏而导致战场出现变故,那咱们的罪责可就大了。”
“不会有事的。”王方道:“咱们秋陶县的粮草只是所有粮草中的一部分,即便是咱们这些粮草出现了意外,也不会影响大局,再说了,真要出了事,那也是秦庚甚至是秦国公担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是秦庚极力要求自己单独运送的,咱们拿他没有办法,田福村是秦国公的封地,咱们虽然有管辖权,但不能不给秦国公的面子,对吧?陛下也清楚这一点,不会怪我们的。”
赵元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他犹自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王方再次保证道。
“好吧。”赵元也不再多说什么:“我去督促他们快点装粮食。”
“嗯。”
赵元走后,王方叫来了孙立,问道:“看见秦庚了吗?”
“看见了。”孙立道:“他的确是准备亲自押送粮草。”
“那就好。”王方点了点头:“派给他们的县卒抽调出来了吗?”
“都已经抽调出来了,一共二十人。”孙立道:“按照大人的要求,这些县卒都是一些下等县卒,对付山匪都费劲,就更别说正规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