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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够想到啊!老叔这才刚刚离世仅仅三天而已,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就发生了——老婶居然要改嫁给郜连山啦!而促成这段姻缘的媒人,竟然是那个曾经将老章头坟墓铲平的人,这个人便是张连树。

这天,张连树来到我们家里询问我的母亲:“按照习俗,在逝者下葬后的第三天圆坟之后,如果遗孀想要改嫁,这样做是否合适呢?”

母亲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毕竟这种事情实在让人难以启齿去评价,虽说老婶这么快就要改嫁确实显得过于仓促和急切,但在如今这个倡导新社会、新风尚的时代背景下,咱们家哪有什么权力去横加干涉人家的个人选择呀!

所以母亲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回应道:“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然而实际上,母亲的心里肯定憋着一股子闷气呢。等到老婶正式过门的那一天,母亲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直接找上了门去。

一见到老婶,母亲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妹子啊,说实话,咱这家真没啥值得让你留恋的地方。不过嘛,我得提醒你一句,咱家的那些个东西,你可别带太多走喽!”

说完,母亲二话不说,上前就开始“抢夺”起东西来。经过一番努力,母亲成功地夺回了一个条桌,还有老章头生前用过的一个大大的坛子以及其他一些物品。

话说这老婶,一生孤苦伶仃,膝下无儿无女。那些个被收拾起来准备带走的物件儿,一旦到了郜家,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人家的东西啦。母亲这般往回收拾,多多少少倒是有些道理在里头。不过呢,关键还得瞧老婶自个儿心里头是咋想的、啥态度。

记得那天,我也跟着一块儿去了。瞅见母亲正忙活着收拾那些个所谓的古董,我赶忙凑上前去劝道:“妈,咱要这些玩意儿干啥?没啥大用处啊!”

可母亲哪听得进去哟,依旧自顾自地继续收拾着。再瞧瞧一旁站着的队长水长林和会计徐木匠,那俩人就像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儿,面无表情,从头到尾愣是一句话都不说。

老婶事后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甚至那喜悦之情都快溢出来了。她刚刚嫁到郜家没几天,就迫不及待地跑来我们家串门了。

一进门,她便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地夸赞起郜连山来。她说郜连山对她可好了,不仅帮她抱柴火、烧火做饭,而且还会主动承担各种家务活儿。

母亲静静地坐在一旁,面带微笑地听着老婶的讲述。尽管心里或许有些不是滋味,但也不好打断老婶的兴致。

就在这时,我的老弟却不知何时悄悄地摸了进来。只见他蹑手蹑脚地走到老婶身后,趁着老婶不注意,慢慢伸手将老婶坐着的凳子抽走了。

老婶原本正说得兴起,站起身来想稍作歇息一下,然后再继续坐下聊天。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她再次准备落座时,凳子竟然不见了踪影!猝不及防之下,老婶一下子失去平衡,“扑通”一声重重地坐到了地上。

然而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我那一向自以为聪明的老弟竟然没有占到丝毫便宜!时间匆匆而过,短短两个月之后,他便迎来了应有的“报应”。

不过呢,请大家别误会,这里所说的“惩罚”呀,其实也只是我们之间的一种调侃式的说辞罢了。毕竟血浓于水嘛,兄弟之间偶尔开开玩笑、互相打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啦。

回头聊聊正话,重要的说三遍。想当年,那时候的供销社可是农村经济生活中的重要存在。它的核心业务主要集中在供应方面,而其服务的对象正是广大辛勤劳作的农民朋友们。

一般来说,每个乡镇都会设立一个门市部,规模相当于一个中等大小的百货商店。

这里面所经营的物品那可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涵盖了人们日常生活所需的各类用品,从锅碗瓢盆到柴米油盐酱醋茶,再到各种文具纸张等等;同时还包括农业生产所需的各种物资和工具,比如化肥农药、农具器械等。

不过要注意,像粮食、肉类和蔬菜这类生鲜食品通常不在它们的经营范围之内。

除此之外,在下面的每两个生产大队也会共同设立一个供销部。虽然这个供销部相对较小,但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基本上常见的商品都能在这里找到,只是像自行车、缝纫机这样比较大型且昂贵的物件可能就没有啦。

再来看看人员配置吧,一个供销部里大概有四个人。其中会有一名经理负责整体管理和协调工作,另外还有一名专门负责现金收付的现金员,剩下的两个人则担任营业员,负责销售和顾客接待等具体事务。

相比之下,中心社的门市部就要大一些了,经理可能会有一到两名,分别承担不同的管理职责。此外,还会设有一个专门管账的现金员来处理账务相关事宜,同时在营业室内还会有另一名专门收取现金的现金员。

至于营业员嘛,则多达十几个,可以更好地满足顾客的需求。不仅如此,中心社还有一个负责采购货物的采购员,确保货品能够及时补充和更新。当然啦,像更夫这种负责夜间安全巡逻的人员也是必不可少的。

而且中心社还设有两到三名主任来统筹全局工作,再有一名会计负责财务核算,一名现金员负责资金管理,一名统计员负责数据统计分析,甚至连司机都有两名,以保证货物运输的顺利进行。

最后,别忘了还有一位做饭师傅给大家准备美味可口的饭菜,以及几名锅炉工和其他一些闲杂人员,他们也都各自发挥着自己的作用,共同维持着整个供销社系统的正常运转。

每个乡镇供销社犹如一座坚固的堡垒,作为独立的经济实体屹立于当地商业领域之中。它们需独自承担盈利与亏损的责任,宛如在商海中奋勇前行的船只。这些供销社的总资产通常高达几十万之多,彰显着其在地方经济中的重要地位和雄厚实力。

在这里工作的员工们,收入水平虽不算高,但也能维持基本生活需求。他们每月的工资最少也有三十元,而那些经验丰富、能力出众的员工则能拿到四五十元的高薪。

此外,如果因工作需要外出公干,差旅费可以按照实际花销如实报销。至于日常饮食方面,每人每天还会得到六角钱的餐补。不过,如果消费超出这个标准,就得自行负担多出的部分了。

值得一提的是,供销社对于员工的医疗保障十分完善。无论是因病住院治疗,还是前往门诊就医,只要持有卖方开具的正规收据,所有的医药费用均可全额报销。

曾经就有这样一件事:安国供销社有一名职工不幸身患重病,不得不远赴天津接受医治。这次治疗总共花费了两千多元,然而供销社毫无二话地将这笔巨额费用全部予以报销。

父亲作为单位的领导,就去天津医院看望过这名职工,并且顺便去了一次北京,在天安门前留下了一张照片,手里捧着一本毛主席语录。最后这名职工熬上了一把手的职位。

可以想象,如果这名职工不是在供销社工作,而是身处其他任何一家单位,恐怕早已因为无法承受如此高昂的医疗费用而失去生命。正因为如此,那个时期的供销社成为了众人艳羡不已的国营企业单位。

想当年,当我有幸加入供销社后不久,公社中学竟然主动向我伸出橄榄枝,邀请我前去担任语文教师一职。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抉择,我着实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

最终,权衡再三之后,我还是决定留在供销社继续发展。谁曾料到,短短十年过后,随着时代变迁和社会改革的浪潮汹涌而来,我竟遭遇下岗失业的困境。直到此时,我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初的那个选择竟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唉!真可谓是时运不济,命运弄人啊!

在那个属于人民公社的年代里,每一个公社都会拥有自己独特的社值工业。这些社值工业不仅为当地居民提供了各种生活用品和生产工具,也成为了当时农村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之一。

每个公社通常会划分出一部分土地用于农业生产以及相关产业的建设。同时,还配备有运输货物的马车等交通工具,以满足日常工作所需。

有些公社甚至还有传统的手工油坊,可以榨取食用油;铁匠铺则能够打造各类铁质农具和生活用品;而柴油发电机房则保障了电力供应,使得一些小型加工设备得以正常运转;此外,还有必不可少的卫生所,为社员们的健康保驾护航。

当我二十二岁还是单身贵族时,每月那微薄的三十元工资,总是被我挥霍得一干二净。记得有那么一次,我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安北的旅程。到了那儿以后,我的日子过得可谓是逍遥自在,每日必下两次馆子。

每餐都要点上三四个菜,并且绝不重样,从这家饭店辗转到那家饭店,几乎将整个安北城里大大小小的饭店都品尝了个遍。就这样毫无节制地吃喝玩乐着,一直到把兜里仅有的五十元钱全部花光用尽后,我这才意犹未尽地开始返程回家。

想当年啊,那些饭店里的炒菜价格可真是便宜实惠呢!一般来说,一份普通的炒菜不会超过一元钱。最便宜的甚至只要三四毛钱就能拿下。

像那道颇受欢迎的锅包肉也不过才卖一元两角一盘而已。当然啦,要说贵一点的菜品嘛,那就得数红焖鱼了,它要卖到两块五毛钱一份呢,但说实话,其味道也并不怎么样出色。

倒是有一家包子铺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家做的包子那叫一个绝!全都是满满的肉馅儿填充其中,不仅价格亲民公道,关键是味道还特别鲜美可口,让人一吃就忘不了。

那宁静祥和的敬老院,是一排长长的房屋,有管理员炊事员和护工,南北各有一铺大通炕,炕上都有间壁墙隔着一个个单炕,每隔一段距离还有灶洞可以生火取暖。

老朱头就在这里生活,但是后来他不幸患上了一场重病。当我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关切之情。于是,在一次偶然路过敬老院时,我决定前去探望这位饱受病痛折磨的老者。

走进老朱头的房间,只见他面容憔悴,眉头紧蹙,双手不停地揉按着自己的头部。原来,他的头疼得异常厉害,他说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大脑。由于年事已高,身体本就虚弱的老朱头实在难以承受这般痛苦,竟一门心思地嚷嚷着要上吊自尽,以求解脱这无尽的折磨。

看着眼前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如此落魄,我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而就在这时,老朱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终于向我吐露了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

原来,他竟然曾是某个帮派中的三当家!想当年,他亲手击毙了大当家和二当家,并成功解散了整个队伍,正因如此,他立下了大功一件,所以并未受到人民政府的追究。不仅如此,他还指认出了臭名昭着的范大麻子,使得正义得以伸张,这份功绩可谓是功大于过。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老朱头,无论怎样四处求医问药都始终不见成效。日复一日的病痛将他折磨得不成人形,简直是生不如死。无奈之下,敬老院只好请来两位据说颇有神通的巫医为其诊治。经过一番神秘的仪式和治疗后,老朱头的病情总算稍有好转,但巫医却也只能许诺给他两年的阳寿而已。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他最终都难逃一死……

话说那一日,周门生与吴成林一同前来为那老朱头治病。二人面色凝重,目光交汇间似有深意。待到老朱头见着他们这般模样,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只听周门生压低声音说道:“老朱啊,我们方才瞧出些端倪,怕是阴间的二当家亲自出马,要来索取您的性命啦!”此言一出,如晴天霹雳般炸响在老朱头耳畔,惊得他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不已。

吴成林紧接着补充道:“不过呢,也并非全无办法。听闻只要送上足够多的纸钱,或许能从阎王爷那里买下暂时的阳寿。”老朱头闻言,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点头应承下来。

说干就干,老朱头急匆匆地备下大量的黄纸冥币,然后在院子里燃起熊熊大火,将那些纸钱统统投入火中焚烧。看着跳跃的火苗逐渐吞噬着纸钱,老朱头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一举动真能换来自己短暂的安宁。

而当一切结束后,老朱头对周门生和吴成林的话已是深信不疑。毕竟,这周门生平日里便以神机妙算着称,此次所言更是分毫不差,怎能不让人折服?此刻的老朱头,早已对他俩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话说当年,那绺子还未解散之时,老朱头心中对于大当家可谓是恨意滔天、咬牙切齿!这股怨恨就像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怎么也扑不灭。而就在这样的情形下,老朱头苦苦寻觅着能够将大当家置于死地的良机。

皇天不负有心人呐!终于有一天,让他给逮到了这么个绝好的机会。那天,他们兄弟三人需要依次穿过一条前后皆有出口的山洞。由于地形特殊,手底下的兄弟们都没能跟上来。于是乎,这山洞之中便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只见大当家昂首挺胸地走在了最前头,老朱头则心怀鬼胎地落在最后面。他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大当家的背影,手中紧握着那把冰冷的手枪,食指已经悄悄地搭在了扳机之上,只待寻到最佳时机扣动扳机,送大当家归西。

然而,事情却并没有按照老朱头预想的那样发展。那个平日里文弱不堪的二当家,此刻竟走起路来一歪一斜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在地。这般状况着实让老朱头有些始料未及,因为二当家那摇摇晃晃的身形恰好挡住了他瞄准大当家的视线。如此一来,就算老朱头发射子弹,也无法保证能一击毙命地干掉大当家。

毕竟若是稍有偏差,打中的可就是无辜的二当家啦!想到这里,老朱头只得暂且按捺住心头的杀意,静待更好的出手时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如果大当家的能够绝地反击,那么最终的结果恐怕还真是难以预料啊!形势紧迫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恐怕大当家的心中也觉察了。

在如此危急的情形下,老朱头深知不能再有丝毫犹豫和迟疑,于是心一横、牙一咬,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只见他猛地举起手中的枪械,毫不犹豫地连续扣动扳机。

“砰砰砰……”几声清脆而又刺耳的枪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原本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氛围。那子弹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出,瞬间击中了前方的两个人影。

他们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无情的子弹击倒在地。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老朱头惊愕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当他匆匆赶回来时,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见到兄弟们,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兄弟们啊!我们这次可真是倒霉透顶了!出去办事的时候竟然遭遇了埋伏,完全就是被仇家暗中算计了呀!”他一边说着,一边喘着粗气,显得十分狼狈和恼怒。

那些年轻气盛的小兄弟听了他这番话后,果然丝毫没有产生怀疑之心。毕竟大家一直以来都是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信任。而且眼下局势如此不妙,众人心中也是焦急万分。

只见他大手一挥,果断地下令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咱们先暂时散了吧,各自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风声过去之后再做打算。”

他这一句话如同圣旨一般,没有人敢提出异议或者追问更多细节。于是乎,原本紧密团结在一起的兄弟们瞬间作鸟兽散,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那原本命不该绝的二当家,到了阴间之后却是愤愤不平、怒火冲天!他冲着那地府的差役们怒喝道:“你们要传差大当家的,那就尽管去传好了,可我与这事毫无关系啊!我既然没有招惹姓朱的,为何平白无故地就要夺走我的性命呢?”

只见那二当家满脸怒气,浑身散发出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显然是被气得不轻。他心中的愤恨难以平息,当下便施展出自己几世所学的阴功,誓要让那三当家的尝尝苦头。

一时间,地府之中阴风阵阵,鬼哭狼嚎。那阳间的老朱头在二当家强大的阴功之下,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简直是生不如死。

而那大当家见此情形,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道:“唉,既然人家是来找我报仇雪恨的,倒也确实无话可说。罢了罢了,死便死吧!”

没想到,这鬼魂之间竟也是如此讲究道理。看来即便是身处幽冥地府,是非善恶之分依然清晰明了。

我问老朱头:“那你跟大当家的到底是什么仇恨呢?”

老朱头有气无力地回答:“他领人砸孤丁,烤干锅烤死了我爷爷,那时候我还小,我就发誓要报仇……”

看来老朱头是为了报仇参加了胡子组织,也或者他是有了条件才想起要报仇的,反正报仇也是需要各种条件具备的。他已经病的不行了,我就不好再追问。

然而今天,如果从严谨的医学视角来审视这件事情,通过进行核磁共振等先进的医疗检查手段,说不定就能检查出老朱头到头部长着肿瘤,通常情况下,一旦确诊患有此类恶疾,患者的存活期限恐怕不会太长。

自强一队的梁洪才临死前也找过巫医看病。他最后也没逃过狐狸兄弟的魔掌。那么,关于他跟那对狐狸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离奇之事呢?

实际上,这里面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原来啊,这两只狐狸乃是亲兄弟关系,与普通常见的狐狸大相径庭。说来也真是凑巧得很,其中一只不幸被梁洪才开枪击中并当场毙命,不仅如此,这名残忍的猎人还将其皮毛剥下拿去贩卖换钱。

可没过多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位梁洪才突然身患重病,病情急剧恶化,口中竟不停地呕出鲜血来!眼看着他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无奈之下,家人赶忙四处寻访名医高人前来救治。最后,就连南泉县界声名远扬的大仙和二神都被请来了。

以周门生为大仙以吴成林为二神的迷信搭档,经过一番仔细观察之后,很快便瞧出端倪:原来是那只活着的狐狸修炼成仙,回来向梁洪才索命报仇啦!

面对这种棘手的状况,他俩深知能力有限无力回天,这病实在太过诡异凶险,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以奏效。

于是乎,这两位平日里极少遭遇挫折、几乎从未失过手的能人异士,此番也只能望而却步,匆匆离去。毕竟,就算能治好这怪病,也未必能够挽回猎人已然注定的悲惨命运啊!

1978年的太岁跟我家简直是势不两立,老叔离世不久,令人揪心的事情接踵而至——老弟病倒了。起初,村里大队的大夫们诊断说是阑尾炎,于是便让老弟在家里采取保守治疗。然而,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情况却愈发糟糕。当我从单位赶回家时,眼前的景象令我大惊失色,老弟原本健壮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脸色苍白如纸,而且还发起了高烧,体温竟然高达四十一度!

心急如焚的我,回到单位后立刻四处打听,希望能找到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来救救老弟。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得知有位声名远扬的名医或许能够帮上忙。论起来这名医生跟我还多少有着亲属关系。我赶忙向这位大夫求助,没想到他二话不说,背起那沉甸甸的卫生箱就直奔我家而来。

这位大夫仔细地给老弟做了一番检查,随后神情严肃地说道:“不行,病情已经耽搁不得,必须马上送往宝东大医院进行手术!”

听到这话,一直守在一旁的母亲一边开柜拿衣物一边掉眼泪。她没料到事态会这么严重。

在母亲传统的观念里,开刀可不是什么小事儿,仿佛一旦动起手术刀,就意味着厄运降临。在她眼中,那些医生手中拿着的并非治病救人的工具,而是如同杀猪宰羊般的利刃。

老弟当时情况十分危急,身体虚弱得连轻微的晃动都难以承受。原本大家打算使用生产队的马车送他前往万丰车站,但那马车在路上行驶时太过颠簸,这对于老弟本就脆弱的身体状况而言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经过一番紧急商议之后,众人决定改用生产队的大筛子来充当一副担架。虽然这个临时抓过来的担架看上去有些简单,但至少能够最大程度地减少对老弟身体的震动和冲击。

就这样,几位身强力壮的村民小心翼翼地抬起担架,抄近道急急地朝着万丰车站奔去。而那辆原本准备用来运送病人的生产队马车,则只能空着车走大路一同出发了。等到将老弟安全送达目的地后,这辆马车又折返回来,接上那些一路辛苦抬担架的人们返回村子。

老弟在宝东人民医院住院那段时间里,我曾专门抽空前往探望过一次。当我赶到时,却得知一个令人惋惜的消息——他竟然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间段!

没办法,眼下也只能采取相对保守一些的治疗方式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家医院所使用的药物可都是相当不错的对症之药呢!跟家里完全不同,想想之前在家的时候,居然还在用那坑爹的黄连素打点滴!这差距简直不要太大啊!真希望老弟能在这里得到妥善有效的医治,早日恢复健康。

我缓缓地侧身躺到了老弟那张略显狭窄的病床上,身体紧紧地贴着里边冰冷的墙壁,不知不觉间,倦意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竟然沉沉睡去。

值得庆幸的是,此时正值七月盛夏,酷热难耐的暑气弥漫在空气中,使得整个房间都仿佛被一个巨大的蒸笼所笼罩着,热气腾腾。也正是因为这炎炎夏日带来的高温,让我即使在睡眠之中,也不至于感到寒冷。

老弟的病情经过一番紧张的治疗后,总算基本稳定下来了。说来也是惊险万分,他这次能够转危为安,完全是依靠连续不断地打着吊针才得以实现的。医生一脸严肃地告诉我们,如果再耽误个两天时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听到这话时,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后怕,暗自庆幸自己回家还算及时。

要知道,平日里母亲总是心心念念着那个黄艳玲,而对于这个名字,我向来心存抵触,所以通常情况下,我都是极不情愿回到家中的。然而,就在那天,一种莫名的冲动突然涌上心头,鬼使神差般地促使我产生了想要回家看一看的念头。现在回想起来,或许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大姐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探望。她带来了老弟最爱吃的水果和点心。而年纪尚小的老妹子,虽然只有七八岁,但也对生病住院的哥哥充满了牵挂。当她终于有机会跟着大人一起来到医院时,满心欢喜却又有些害羞。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妈妈,这个小家伙一进病房就迫不及待地扑向病床,然后在床上兴奋地翻起了跟头。看着她天真无邪的模样,大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段时间,母亲一直留在医院悉心照料老弟。长时间的陪护让母亲显得有些疲惫,但她从未有过一句怨言。每当看到老弟病情有所好转,母亲脸上都会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是一段充满爱与关怀的时光,尽管身处医院这样的环境,但家人之间的深厚情感却如同一束明亮的阳光,穿透阴霾,给每个人带来温暖和力量。

老弟这个人啊,那可真是太讲义气了!谁能想到呢,就在他刚刚出院的那个时刻,二话不说就直接把母亲给带到了黄艳玲的家里。这可真是让我有些无可奈何呀!不过还好,事情并没有变得特别糟糕。

因为黄艳玲早就已经选择了放弃这段感情,而母亲经过这么多事以后,也逐渐心灰意冷,不再像以前那样执着地坚持下去了。

黄艳玲特意跟着去客运站送行。她和母亲两个人站在一起,一聊就是好长好长时间。从过去的点点滴滴,一直谈到现在的无奈和感伤。也许是那些回忆太过沉重,又或许是心中的委屈终于有了倾诉的对象,聊着聊着,两人不知不觉间竟都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就这样,她们一边哭泣着,一边互相安慰着对方,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不甘都通过眼泪释放出来一般。

这种悲伤的氛围一直持续着,直到父亲忙完手头的事情匆匆赶来才算告一段落。看到眼前这两个泪眼婆娑的女人,父亲的心里也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一晃儿我到兴虹供销社有一段时间了,我说过我的高中女同学张惠英在这个大队住,她也是我在双山水库文艺培训班的同学,这期间她结婚了,我重复一遍,我捎去了礼品。

兴虹供销社里有个负责做饭的老头,可别小瞧了他,这老爷子可不简单呐!他呀,老家根本不在东北那旮旯,但说起话来却是一套又一套的,与人闲聊时要是较起真儿、抬起杠来,旁人通常都占不到啥便宜。

就拿他嘲笑人的那些话来说吧,什么“你是黄皮子戴红缨帽儿——硬装屯不错”啦,还有“耗子掉面柜——你硬装白胡子老头儿”以及“蝲蝲蛄磕酱秆儿——你不是那里的虫样”等等。这些话语既诙谐幽默,又带着那么点儿尖酸刻薄,往往能把对方噎得无话可说。

不过呢,这个老头虽然嘴上厉害,但为人却一点儿都不油腔滑调。这不,邮递员常常光顾供销社,而他竟然胆敢托付人家帮忙往自己老家给侄子寄去一块崭新的手表。结果没多久,侄子那边来了信,告知他收到的手表居然是块二手货。这下可好,大家纷纷猜测起来,到底是邮递员途中偷偷掉了包呢,还是那侄子压根儿就不想给钱故意这么说的?

然而对于众人的议论和猜测,这老头倒是显得满不在乎。只见他大手一挥,说道:“怕啥?不冒点险哪能办成大事哟!甭管这新手表最终到了谁的手上,总归是要比留在我这儿强得多哩!再说了,我都这把年纪咯,用新东西反而觉得不太吉利嘞!”

其实活见鬼的事随时都可以发生,就在兴虹供销社工作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去了永平大队喝酒。那天,和我同桌的还有自强一队的副队长老夏。高手相逢,我们俩可是放开了肚皮畅饮啊!

桌上摆着的全是北泉白酒,度数高达六十度呢!我俩一小杯接着一小杯地干,不知不觉就各自喝下了七八两。酒过三巡之后,我们便起身道别,准备各自回家。

出门时,月亮高悬在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之前在路上遇到狼的恐怖经历竟然被我抛诸脑后了。

我估摸着这会儿老夏早就已经回到家中,舒舒服服地躺在热炕上呼呼大睡了。可我却不一样,明明是朝着西北方向走的,按道理说只要再往前走就能看到自强一队的屯子,但无论我怎么走,始终都看不到它的影子。

这初冬的夜晚,寒风瑟瑟,吹得我的脸颊生疼。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回响。越走心里越发毛,难道我迷路了不成?还是说这地方有什么诡异之处?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开始在我的脑海里乱窜。

其实就在这时,一辆马车从我身旁缓缓驶过。我哪里知道呢?赶车的车老板子竟然是自强一队的汪占江!他瞧见是我后,便高声喊问道:“哟呵,这不是久泰嘛!这么个时辰,你急匆匆地朝北边走,这是要去哪儿啊?”

然而此时的我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满心只想着赶紧回到家中,舒舒服服地躺下来美美地睡上一觉,因此对于他的呼喊压根儿没有听见。我仍旧低着头,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接着一步地往前赶着路。

就这样,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才终于远远望见了那熟悉的屯子轮廓。当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好不容易走到屯中央的那口水井旁边时,实在是渴得受不了啦,于是赶忙准备打水来解解渴。

可正当我刚把柳罐放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仔细一看,原来是有人过来挑水了。嘿,这人看着还有点儿眼熟呢!我连忙开口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那人似乎也认出了我,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随即笑着回答道:“哎哟喂,我说您是不是姓唐啊?这儿可是西烂营子啊!”

听完这话,我顿时傻眼了。敢情我刚才只顾埋头赶路,居然稀里糊涂地就给自家门口错过了,而且一路上还傻愣愣的啥都没察觉到!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哎呀妈呀,这可真是活见鬼啦!我咋就稀里糊涂地走到这儿来了呢?要知道,我那个同学叫李景云的家伙就住在这块儿啊!他都已经成家立业了,他家房子总归还是能腾得出个地儿,给我歇歇脚啥的吧?只是吧,我心里头实在是一万个不情愿去见他!不行不行,我得赶紧打道回府才行。都说酒能壮怂人胆,嘿嘿,要不给自己加点勇气,然后麻溜儿地开路走人咯!

那一天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撞见鬼啊!当时,自强二队的老常头儿正赶着他的雪爬犁急匆匆地从大队往家里赶呢。他一路向南顺着那条熟悉的道路飞奔而去。可是,谁能想到,这一跑竟然从晚上一直跑到了后半夜,却始终没能抵达到本屯子。

老常头儿心里那个纳闷儿呀,怎么这条路今天好像变得没有尽头似的?无论他怎样驱赶那几匹拉爬犁的马,它们就是不停地往前跑,可就是到不了家。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缘由的老常头儿,终于下定决心跳下了马爬犁。

此时,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给周围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银纱。老常头儿借着这明亮的月光定睛一看,顿时吓得差点瘫坐在地上。原来,那几匹马拉着爬犁竟然一直在绕着一片坟茔地转圈呢!而且已经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啦!这片坟茔地平日里就透着一股子阴森森的气息,如今在这清冷的月夜之下更是显得格外恐怖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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