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刀疤刘被小弟们抬回赌场时,双腿已经断了,疼得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地哀嚎。
张彪见状,气得直拍桌子,“一群废物!让你们去摸摸底细,怎么搞成这样?”
刀疤刘疼得说不出话,一旁的小弟连忙把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
“居然有枪?看来是踢到铁板了。”张彪心中一惊。
小弟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他还说……还说让您三天之内给他一个交代,不然他就亲自带人上门。”
张彪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欺人太甚!真以为我张彪是软柿子?”
一旁刀疤刘适时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彪哥……彪哥,您得为我做主啊……”
张彪的火气更大了,他指着刀疤刘骂道:“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把他给我丢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几个小弟面面相觑,刀疤刘可是张彪的心腹啊!平时在赌场里呼风唤雨,谁见了都得喊一声“刘哥”,现在居然要被丢出去?
“怎么?”张彪见众人没动作,不禁加重语气,“要我亲自动手?”
刀疤刘疼得脸色惨白,嘴里不停地哀求:“彪哥……彪哥,您不能这样啊!我可是为您办事才……”
张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少废话!赶紧把他丢出去,别在这儿嚎了!”
小弟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上前抬起了刀疤刘。
刀疤刘被丢在赌场外的巷子里,疼得蜷缩成一团,嘴里不停地呻吟。小弟们站在一旁,看着刀疤刘的惨状,心里不由得一阵发寒。
刀疤刘好歹也是张彪的心腹,都落得这么个下场,他们这些普通小弟,岂不是更不值钱?
刀疤刘被抬出去后,办公室安静很多,张彪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开始思考对策。
“对方有枪,肯定不是小角色。”张彪低声喃喃,“看铁头等人的变化就知道了,背后肯定有大靠山。不过,闸北是血狼帮的地盘,可以找他们打探一下情况,最好能请人居中调解一下。”
第二天,一封邀请函便放到了邓文山的办公室桌头,邓文山拿起邀请函,眉头微微一挑,信封上赫然写着“血狼帮帮主敬邀”几个大字,
“血狼帮?什么来头?”
在邓文山的授意下,许文渊很快就在闸北收拢了一些乞丐和无家可归的孩童,搭建起了简易的情报网络。
因为斧头帮要在闸北发展,所以对于闸北的一些大大小小的帮派,许文渊都优先调查了一遍。
“血狼帮是闸北最大的帮派,帮众有近千人,主要控制着码头、赌场和一些地下生意。他们的帮主叫‘血狼’,真名不详,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据说早年是从苏北逃难过来的,靠着一把砍刀在闸北杀出了一片天地。”
“二当家叫‘黑狼’,是个阴险狡诈的角色,擅长算计,血狼帮的许多地盘都是他设计拿下的。”
“三当家叫‘灰狼’,擅长用刀,据说曾经一个人砍翻了十几个对手。血狼帮的核心成员都是些亡命之徒,战斗力不容小觑。”
“张彪和血狼帮有些交情,这次宴会恐怕是想借血狼帮的势力来压我们,顺便探探我们的底细。”
听许文渊讲述完,邓文山满意地点了点头,“文渊,干得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把血狼帮的情况调查得如此详细,看来你的情报网络已经初见成效了。”
许文渊谦逊道:“基本都是按大哥你给的册子做的,算不得什么。”
邓文山靠在椅背上,认真思索起来,上千人的经验包,斧头帮目前还吃不下,不过自己现在有上百号人,枪支弹药充足,放在法租界不算什么,但在闸北还能被地方帮派欺负了?
别看血狼帮号称上千号人,可真正有战力的也就那么一两百号人,而且大多都是些只会拿刀砍人的莽夫。
斧头帮的兄弟都是脱产训练,平时伙食管够,真要打起来,邓文山有信心拿下血狼帮,可伤亡难免会很大。
看向桌面的邀请函,邓文山决定先去会一会对方。
邓文山见一旁的阿贵有话想说,但又犹犹豫豫的,便问道:“怎么了,阿贵,你想说什么?”
只见阿贵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还请帮主为我做主。”
邓文山便皱了皱眉,沉声道:“阿贵,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阿贵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和愤怒,声音有些哽咽:“我表妹家住在闸北的老弄堂里,她爹是个赌鬼,欠了血狼帮名下赌场一大笔钱。前两天,血狼帮的人上门逼债,她爹还不上钱,血狼帮的人就直接把她掳走了,说是要卖到堂子里抵债。我表妹才十六岁啊,帮主,求您救救她!”
邓文山听完,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走到阿贵面前,伸手将他扶起,“阿贵,你放心,既然你是我斧头帮的兄弟,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血狼帮敢动我兄弟的家人,那就是在打我的脸。”
阿贵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连忙说道:“谢谢帮主!谢谢帮主!”
一旁的丁振坤也开口道:“大哥,血狼帮横行闸北多年,咱们很多兄弟都被他们欺压过。有的兄弟家里被他们强占了房子,有的兄弟的亲人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甚至还有兄弟的姐妹被他们掳走卖到了堂子里。这些年来,血狼帮在闸北作恶多端,早就该有人收拾他们了!”
听丁振坤这么讲,邓文山心中意动。他环视了一圈办公室里的兄弟们,发现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愤怒和期待的光芒。
斧头帮的兄弟们大多来自闸北,如果顺势灭了血狼帮,不仅能为兄弟们出一口恶气,还能在闸北树立威信,迅速收拢人心。
念及此,邓文山对众人说道:“让兄弟们准备一下,跟我去会会血狼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