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海战历时57分钟,脚盆鸡的舰队虽然展现了顽强的战斗意志和娴熟的海战技巧。
但在靖海号和启新号强大的火力和整个舰队出色的配合下,最终以零伤亡的战绩全歼这支舰队。
战后统计,靖海号共发射32枚主炮炮弹,取得2次直接命中,命中率6.3%;启新号发射80枚炮弹,命中率达6.7%;两艘护卫舰各发射100多发炮弹。
在这个时期,海战舰炮命中率普遍偏低,邓文山这支刚组建两、三个月的舰队能打出如此战绩,已属超常发挥。
当脚盆鸡最后一艘驱逐舰消失在渤海湾的波涛之下,靖海号指挥室内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虽然只击沉了一艘巡洋舰和两艘驱逐舰,但这可是自甲午海战二十六年来,华夏海军第一次在正面交战中全歼脚盆鸡的舰队!
这时,舰长林振海快步穿过欢腾的人群,来到邓文山身旁,提醒道:“大帅,旅顺、大连的脚盆鸡舰队恐怕已经接到求援信号,如果我们还按原计划在天津港靠岸太过危险。”
张汉卿闻言凑上前来,方才还苍白的脸色此刻泛着兴奋的红晕:\"大哥,不如直接改道葫芦岛,沿岸有岸防炮台,给脚盆鸡十个胆子,也不敢靠近岸防炮的射程!\"
邓文山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突然积极起来的兄弟,哪里还有半点开战时的惶恐模样,此刻俨然成了邓文山最狂热的拥护者。
邓文山看向林振海,\"就按少帅说的办,全速驶往葫芦岛。\"
就在舰队转向的同时,脚盆鸡在大连的海军司令部。
\"八嘎!\"大角岑生少将死死攥着高桥俊树发来的诀别电文,一把掀翻身前的作战沙盘,精致的舰船模型散落一地。
\"立即电令旅顺、大连、青岛所有可出动的舰艇!彻底封锁渤海湾,一只渔船都不准放过!\"
\"同时向北平发出最严厉的外交照会!限他们三天内交出肇事军舰和指挥官!否则帝国海军将采取一切必要措施!\"
\"立即将此事上报东京!\"大角岑生最后补充道,\"请军令部定夺!\"
很快,位于北平总统府的徐世昌便收到了脚盆鸡公使递交的外交照会文书,看着文书上的内容,徐世昌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三确认后,竟忍不住笑出声。
\"总统阁下还笑得出来?\"脚盆鸡的公使松岛健之助脸色铁青,\"这是对帝国最严重的挑衅!东京军令部已经将此事列为最高等级!\"
徐世昌慢条斯理地折起文书:\"公使先生,渤海湾什么时候成了脚盆鸡的内海?\"
他抬手示意侍卫送客,\"待我查明情况,自会答复。\"
\"八嘎!若贵国不能给出满意答复,帝国海军将采取一切必要措施!届时引发战争,责任全在你们!\"
待愤怒的公使摔门而去,徐世昌苦笑一声,他虽归为北洋政府总统,但手中并不掌握兵权,现在皖系败退,内阁由直系和奉系把控。
“给曹昆、吴佩和张大帅发电,同时召开内阁会议,就说脚盆鸡的军舰已经堵在渤海湾了,让他们看着办吧。”
邓文山在击沉脚盆鸡的舰队后并没有电告北洋政府,但张汉卿却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张大帅,并告知舰队将在葫芦岛靠岸。
\"妈了个巴子的!小六子这次可给老子长脸了!\"
张大帅抓起貂皮大氅就往外走,\"备专列!老子要亲自去葫芦岛接人!\"
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他特意唤来机要秘书:\"给北平的李景林发密电,让他先别急着表态,等老子和邓文山碰过头再说。\"
而另一边的保定,直系大本营内。
曹昆捏着电报眉头紧锁:\"渤海湾?谁他娘的有这个胆子?”
一旁的吴佩孚眯着眼睛,提醒道:“除了邓文山那艘'靖海号',国内还有哪支舰队有这个能耐?”
“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这小子好歹也是我们直系的,给浙省发电询问情况。”
不多时,浙省回电送到,吴佩扫了一眼,冷笑道:\"果然是他!还带着张汉卿一起北上,张大帅肯定早就知情,他姥姥的,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现在这事挺棘手啊,仲珊,你看如何处理?”曹昆烦躁地扯开军装领口。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很提气;邓文山是秦耀威的女婿,不如先探探沪上的口风。并且还要看奉系那边,张大帅如何表态。\"
就在两位直系巨头商议对策时,这件事被有心人刻意传播了出去,很快便在北平城传开。
前门大栅栏的\"聚仙茶楼\"里,留着八字胡的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列位看官,老朽刚刚得到一个消息,且说那邓大帅率领'靖海号',在渤海湾上一举击沉三艘脚盆鸡的战舰!\"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拉洋车的祥子也挤了进来,\"先生,您这话可当真?咱们的水师真能打赢脚盆鸡?\"
说书先生缕了一下胡子,“不仅打赢了,还是零伤亡!”
台下顿时沸腾了,很多人都掏出铜板扔到桌上,让说书先生继续讲。
一旁的小二看着祥子也掏出一个铜板,说道:\"祥子,你个拉车的倒关心起国家大事来了?\"
……
第二天早上,渤海湾事件便出现在各报纸的头版头条上,在国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号外号外!《申报》独家:渤海湾大捷!\"
\"看报看报!邓大帅全歼脚盆鸡舰队!\"
\"最新消息:脚盆鸡公使向北洋政府提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