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邓文山全身心投入到斧头帮的组建和训练中。
阿贵和铁头去棚户区和码头招募了一些兄弟,对于每一个新加入的成员,邓文山都亲自接见,仔细考察他们的品性和能力。
经过一番筛选,斧头帮的规模已经扩大到一百人左右,但枪支还是只有三十多把,邓文山又让人定做了一批斧头。
斧头帮,斧头帮,没斧头总觉得缺点意思……
就在新加入的成员在废旧砖厂加紧训练时,铁头带邓文山和丁振坤来到闸北的一家车行门口。
车行位于闸北区的一条老街上,门面不大,招牌上写着“顺达车行”四个字,字迹已经有些斑驳。
铁头指了指车行,对邓文山说道:“帮主,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顺达车行。老板叫陈老六,车行以前挺兴旺的,规模最大时有两百多辆黄包车,可惜交到陈老六手上后,他嗜赌如命,快把家底败光了。现在车行只剩下不到五十辆车,还被赌场的人天天追债,急着出手。”
现在资金不多,邓文山也只能先盘一个小车行,再说也不可能全部兄弟都去跑黄包车。
邓文山走进车行,里面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汗臭味。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正是陈老六。
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长衫,头发乱得像鸡窝,脸色蜡黄,眼窝深陷,显然是被赌债逼得焦头烂额。
“陈老板,这位就是我老板。”铁头介绍道。
陈老六连忙站起身,拱了拱手,“几位快请坐。”
邓文山摆了摆手,“陈老板,客套话就免了。我听铁头说,你这车行有意转让?”
陈老六两眼珠直转,狡黠道:“不瞒您说,车行生意可是很抢手的,我要不是遇到点麻烦,也不会这么急着出手。”
邓文山点点头,“开个价吧。”
陈老六犹豫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五千大洋,您看怎么样?”
丁振坤走到门口,踢了踢那几辆破旧的黄包车,车篷破破烂烂,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维护了。
他回头对陈老六骂道:“就这些破车要五千大洋?你当我们是冤大头啊?”
陈老六脸色一僵,连忙赔笑道:“两位老板,话不能这么说……车是旧了点,但修修还能用嘛。再说了,车行的牌照可是值钱的,您要是自己办,没个关系可拿不下来。”
邓文山嗤笑一声,语气冷硬:“陈老板,你也别跟我绕弯子了。车行什么情况,大家心里有数。三千大洋,你要是觉得合适,咱们现在就签协议。要是觉得不合适,我立马走人,你继续等着赌场的人上门讨债吧。”
陈老六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咬了咬牙,语气带着几分哀求:“三千大洋也太少了点,我这车行再怎么不济,也不止这个价啊!您看,四千大洋怎么样?咱们各退一步。”
邓文山不耐烦道:“我这个人不喜欢讨价还价。三千五百大洋,这是最后的价。实在不行,那就当我没来过。”
(1920年,新车在100-150大洋,这些都是二手的,算个60大洋一辆,各位彦祖就不要问合不合理了。)
陈老六脸色铁青,拳头攥得紧紧的,显然心里在挣扎。
他被人设局,欠了赌场五千大洋,两个月的时间,利滚利已经翻到了八千大洋,他被迫变卖了很多资产才还了五千大洋,可是赌场仍然追着不放。
车行如果只卖三千五百大洋,还完赌债,他基本就不剩什么了,可错过邓文山这个顾客,下一个愿意买车行的人还不知道在哪里。
权衡再三,陈老六决定拿到钱就立马离开上海滩,趁赌场的人没发现车行易手前跑路。
他一拍大腿:“行!三千五百大洋就三千五百大洋!”
双方当场签订了车行转让协议,并去当地政府登记备案。
登记完后,邓文山脑海中又想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扩张新势力,奖励100点声望值!】
一个小型车行就能奖励100点声望值,邓文山还是很满意的。
转身对铁头说道:“你带几个兄弟,把车行的黄包车都检查一遍,该修的修,该换的换。另外,车行的车夫也要重新筛选,不靠谱的都给我赶走,换我们自己的人。”
而陈老六拿到钱后,脚步匆匆的离开了,仿佛生怕邓文山反悔似的。
“大哥,这老东西会不会耍什么花招?我看他眼神不对劲。”
邓文山不屑说道:“阿坤,你记住,在上海滩靠的是我们手里的家伙,协议只是一个保障,管他耍什么阴谋诡计,打回去就是。”
出了租界,在闸北,邓文山还真不怕当地的地头蛇,都是些草台班子。
陈老六走到家门口,远远就看见两个赌场的打手正蹲在巷子口,嘴里叼着烟圈,眼神凶狠地盯着他家门口。
他心里“咯噔”一下,脚步顿时停了下来,躲在一棵老槐树后面,偷偷观察着。
“妈的,这帮狗腿子动作真快!”陈老六心里暗骂。
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算了,黄脸婆不要了,孩子……孩子也顾不上了。反正有这三千五百大洋,我还能东山再起,等有钱了,也不愁没有老婆孩子。”
想到这里,陈老六悄悄退了几步,转身钻进了一条小巷子。
他不敢走大路,生怕被赌场的人发现,只能绕着小巷子七拐八拐,直奔火车站。
第二天一早,赌场的打手们发现“顺达车行”已经易手,并且更换了新的名字:顺丰车行。
打手们赶忙跑去陈老六的家里,此时,陈老六的老婆正抱着孩子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门口。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粗暴的敲门声,还不待她去开门,门就被踹开了。
一群人进来没发现陈老六,为首的刀疤刘吼道:“陈老六呢?”
陈老六的老婆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我不知道……他昨晚就没回来……”
刀疤刘眼神阴狠地盯着她:“不知道?那老东西欠了我们赌场三千大洋,找不到他,这笔债就得你们娘俩来还!”
陈老六的老婆脸色惨白,紧紧抱着孩子,声音带着哭腔:“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孩子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几个打手闻言,立刻上前拉扯陈老六的老婆和孩子。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角:“娘!娘!我怕!”
陈老六的老婆拼命挣扎,哭喊着:“求求你们,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刀疤刘不为所动,“要怪就怪你那没用的男人!兄弟们,把这娘俩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