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头死后,北洋军阀逐渐分化为直、皖、奉三大派系,各自为政。
皖系军阀以段督办为首,势力分布在皖、鲁、浙、闽一带,因为段曾是袁的助手,在袁死后,凭借其在北洋军中的资历和影响力,掌握了国府的实际权力。
段继承了袁的卖国政策,继续向脚盆鸡款扩充势力,极不得人心。
直系势力主要分布在直隶、苏、沪、鄂、赣等富庶省份,以冯璋、吴佩、秦耀威为代表。直系表面上拥护 “约法”,主张恢复国会,实际上也是想通过控制国会来达到掌握中央政权的目的。
由于直系在外交上倾向于欧美立场,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绅士国和漂亮国的暗中支持。这也是秦耀威敢于在沪市与脚盆鸡叫板的底气所在。
而奉系则以张大炮为代表,其出身绿林,后被水清朝招安。奉系在政治上相对独立,一方面与关内各军阀保持着复杂的关系,时而联合,时而对抗;同时,奉系与脚盆鸡也存在着既勾结又矛盾的关系,张大炮利用脚盆鸡来发展自己,但又不甘心完全受脚盆鸡控制。
张大炮一直都想向关内发展,此次与直系联合对抗皖系,对张大炮而言正是向关内扩张的绝佳机会。
直皖战争表面是派系斗争,实则是列强在华利益的又一次洗牌。
脚盆鸡趁着欧美列强忙于一战之际,大肆扩张在华势力。如今战争结束,自然要重新划分势力范围。如果说邓文山这几天的销烟只是小打小闹,那么直皖战争就是列强代理人的全面较量。
邓文山这时才反应过来,难怪昨晚秦耀威敢如此强硬地与脚盆鸡正面硬刚,作为直系的代表人物,秦耀威肯定早就得到消息了,亏邓文山还感动的不行,这个老狐狸……
邓文山刚在客厅落座没多久,秦耀威身着军装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在他身后,秦剑辉和秦书逸同样身着戎装。
“诸位,吴将军和曹将军的主力部队已向北开拔,前锋精锐抵达高碑店一带,已与皖系军队形成对峙之势。”
“我们的任务很简单,一是配合苏省的部队牵制皖、浙两省;二是确保沪市安全,绝不能让对方有机可乘。\"
\"现在我命令:第8、9师即刻开赴南京,与苏省第3师在栖霞山一带汇合,构筑防线牵制皖省部队。\"
\"闸北保安团即日起改编为新编第18师,开赴杭州湾北岸的金山卫一带布防。\"
说到这里,秦耀威意味深长地看了邓文山一眼:\"邓文山任第18师师长,全权负责杭州湾防务。\"
接着秦耀威又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秦剑辉任第8师参谋,秦书逸任第9师参谋,即刻赴任。\"
现在国府名存实亡,地方军阀对部队编制有着极大的自主权。秦耀威作为直系在沪市的代表人物,完全有权自行整编部队、任命将领。
秦耀威下达完命令后,整个客厅顿时炸开了锅,军官们面面相觑,几位资深将领更是眉头紧锁。
对于安排两位公子进部队历练,众人倒是心知肚明。在这军阀割据的年代,任人唯亲是常态。
冯大帅把侄子安排在嫡系部队,张大帅让儿子掌管精锐师团,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但邓文山一个外人,竟然一跃成为师长,这就让在座的军官们难以接受了。
\"督军,属下斗胆,\"第8师副师长赵海峰忍不住站出来,\"邓团长虽然能力出众,但直接提拔为师长,恐怕难以服众啊!\"
对于闸北保安团的情况,秦耀威派去的人早就把情况汇报了上来,闸北保安团表面上还是个保安团,实际上已经发展成八千多人的精锐部队,装备之精良甚至让秦耀威都侧目。更令人心惊的是,这支部队完全由邓文山自掏腰包供养。
就算邓文山是他女婿,秦耀威也不可能这么放任他发展,不如顺水推舟,不仅能让邓文山承他的好,还能让他的实力早点暴露在众人面前。
毕竟他还有两个儿子,刚好这次一起下放历练,如果两个儿子不成器,邓文山也算一个不错的备选。
秦耀威扫视全场:\"诸位有所不知。闸北保安团虽然名义上还是一个团的编制,但实际上早已达到一个师的规模。\"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这支部队所有的武器装备、军饷粮饷,都是文山自掏腰包提供的。\"
这番话让在场军官都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养一个师的开销可不是小数目,邓文山竟有如此财力,难怪会成为督军府的姑爷。
会议结束后,参谋长陈志明留了下来:\"督军,您这步棋...是不是太冒险了?\"
秦耀威望众人离去的背影,幽幽道:\"乱世之中,不冒险怎能成事?邓文山是匹烈马,但若能驯服,可堪大用。”
“再说我那两个儿子,也该有点危机感了。我年过六旬,还能护着他们几年?与其让他们将来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不如现在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乱世豪杰。\"
见秦耀威主意已决,陈志明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去忙部队调动的事宜。
秦剑辉回到自己的院子便将下人都赶了出去。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秦剑辉对着心腹幕僚低吼道,\"我是长子,却要和二弟那个纨绔子平起平坐!更可笑的是,邓文山一个外人,居然直接当上了师长!\"
\"大公子息怒,督军此举必有深意,或许是想借机考察您和二公子的能力...\"
\"深意?分明是在羞辱我!这让外人怎么看我,这些年我兢兢业业处理政务,结交各方势力,结果还不如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外人!\"
而在另一边的院落里,秦书逸则兴奋的不行,邓文山当不当师长他根本不在意,他这次居然和大哥一样都是师部参谋,说明父亲是把他放在和大哥一样的位置考察,这让他如何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