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二叔这么一分析,再结合之前白晓荷跟我说的,我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白九爷肯定不止是要麒麟,也不止是要龙女,他明显全都要。
因为这老东西是行家,他知道麒麟不是重点,龙女才是关键,所以他要把麒麟送给大人物做人情,龙女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想到这里,我顿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被这种人惦记上,那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主要是我生怕自己能力不够,没办法保护好龙女。
现在我终于知道,那天晚上我爷爷为什么说,让我一定要保护好我媳妇儿了。
原来早就有人在打龙女的主意。
“当然,现在盯着这事儿的,肯定不止白家,只不过是白家先浮出了水面而已。”
我二叔说着冷笑了一声。
这个我也知道,肯定不止白家,就拿我爸被人下蛊的事儿来说,这个就不可能是白九爷做的。
他是风水大家,擅长以风水布局来害人,但是绝对不会下蛊,也不会那些所谓的邪术。
所以害死我爸的,明显另有其人。
不过现在对于这些奇门中人,我反倒是没那么担心,因为有我二叔在,加上我也学过一些奇门之术,而且我现在已经入门了,所以这方面我们倒是可以去跟对方博弈。
但是白九爷身后的那位大人物,这个就比较麻烦,因为对方有权力在身,这个是我们所不能对抗的东西。
现在这年代,不管你是奇门术士,还是玄门中人,在权力面前统统都是要让道的。
要不然那些修避世修行之人,怎么会被撵出道观,连道场都被人拿去收门票了。
可见在权力面前,哪怕修行之人也是拗不过的。
我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我二叔,当他得知白家后面还有一位大人物的时候,也是面色一阵凝重。
二叔说他最不喜欢跟官场上的人打交道,因为这种人大都没有道义可言。
正所谓婊子无情,政客无义,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二叔也让我不用担心,他说该来的终究会来,要是对方真过了头,他也不介意大开杀戒。
用我二叔的话说,这个世界虽然处处不公,但有一点,是永远公平的,那就是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
“大人物又怎么样?斩下他的脑袋,他也一样会死。”
我二叔冷笑。
那一刻,我仿佛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杀气。
我二叔的态度,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也让我生出了一种鱼死网破的心态!
反正大不了,就来狠的,这方面谁还没点儿手段呢?
第二天,我带着我二叔去了村长家。
白九爷做局害死了我爷爷,我和我二叔当然不可能放过他。
不过现在我们也不会动手,只是盯着他,给他一种精神上的压迫。
白九爷或许不会把我放在眼里,但是被我二叔那双眼睛盯着,肯定够他喝一壶的。
没多会儿白九爷就开始浑身不舒服,最后更是符也不画了,直接起身出去了。
快中午的时候,村长开始招呼村里人去村口,说是要砍村口的那棵老槐树。
因为前几天村里有个女的,被她老公打了,然后跑到这棵老槐树上面上吊自杀了。
白九爷说这树已经成了气候,会害人的,所以要砍掉。
我和我二叔也跟着来到了村口这里。
这棵老槐树据说都有几百年了,长得非常大,需要好几个人才能合抱那种。树下一年四季都是凉飕飕的,给人的感觉确实有点儿阴森。
但是这棵树的位置,却非常好,正好位于村口,从风水上来讲,这就是守村神树。
杨半仙懂风水,他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看到村长带着人过来砍树,他赶紧拦住了对方。
“村长,这棵老槐树是咱们村里的守村神树,在风水上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不能砍啊?”
“你懂个啥?人家叫你半仙,真以为自己是半仙了?你要是真有那本事,我们还用得着请白九爷过来做法事吗?白九爷都说了,这树成了气候,会害人的,你比白九爷还会看是吧?”
村长直接毫不留情的对着杨半仙一顿怼。
这下杨半仙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他在风水上的造诣当然比不上白九爷,但是他不会对村子里使坏啊?毕竟他是村子里的人,破坏村子里的风水,那就等于是害自己。
可是白九爷不一样,人家是白马镇上的风水世家,就算破坏了村子里的风水,对他来说又没什么影响。
到时候遭殃的还不是村子里的人吗?
“半仙,既然劝不下,那就不用管了,反正就算坏了村子里的风水,到时候遭殃的也是他们自己。”
我二叔上去安慰了杨半仙两句,然后他抱着胳膊看向老槐树那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他当然也能看出来这棵老槐树的重要性,但是我二叔肯定不会去阻拦的。
首先村子里的人现在肯定信白九爷,不可能信他。
而且就算坏了村里的风水,到时候真出事儿,也是可着他们那些啥都不懂的人先来,我们最起码还是可以规避一下的。
所以与其上去阻拦找不痛快,还不如等着看戏,到时候让他们遭受因果。
这时候砍树的人已经拎着斧子等在老槐树旁边了,白九爷则是在树下烧了一道符咒,然后又围着老槐树转圈,口中念念有词。
折腾了一会儿之后,他才下令让人砍树。
这件事儿杨晓峰最积极,可能也是为了在白晓荷面前表现吧,所以他第一个上去,对着那棵老槐树抡圆了斧头就砍了下去。
只听“笃”的一声,斧头深深地砍进了树干里面。
然后杨晓峰用脚蹬着树干,把斧头给拔了出来。
结果斧头一拔出来,树干上立马就渗出了鲜血,而且很多,直接沿着树干流淌了下来。
“啊......”
这下杨晓峰直接被吓得大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去,最后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