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瑞和萧青婉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白万丰急了,急忙单膝下跪道:“殿下,娘娘,如若不弃,请将小女带走吧!”
萧青婉愣了一下,和颜悦色将他扶起:“白伯父,您年纪大了,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就让她守在你身边吧!”
萧青婉说完,果断转身离开。
白万丰拉着白清幽,想让她跟着一起求情,却发现女儿一动不动,不由看了她一眼:“清幽,你,你这是怎么了?”
“扑通”一声,白清幽跪倒在父亲面前,哭着说道:“父亲,都怪孩儿不孝,是,是我已经有了中意的人了。”
“什么?你,你怎么不早说!”
白万丰瞬间明白了什么,难怪小姐如此冷漠,原来是知道了真相!
这,这可咋整,自己可是当着人家杨将军承诺过的!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小姐,老夫对不住了,请代老夫向杨将军道歉!”
白万丰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痛哭流涕。
城门外,秦昊和格日和已经集结好队伍,等着太子和太子妃出城。
格日和还特意向二人身后看了一眼,其意赵文瑞和萧青婉不言自明。
“杨将军,白清幽已经和人私订终身了,就不要去想了,本王会给你留意着,再找一个好的。”
赵文瑞给格日和承诺道:“白老将军本来要出来的,出了这档子事,他也无颜见你,让我们代他给你道个歉。”
格日和明白了,此事也是刚才知道,这不怪白老将军,更不怪殿下和娘娘。
怪就怪在白清幽做法不对,她应该第一时间就告诉父亲的,看样子,她是一直在瞒着她父亲。
讲真,这样的女人他才不喜欢,极容易始乱终弃。
后来的事也证实了他的判断是正确的,白清幽其实就是没有主见,容易被事情左右的人。
他们离开清风峡的当年,白清幽嫁给了白万丰的副将刘永才。
新婚不久,便将白清幽打得下不了床。
在他准备纠结其他部将夺取白万丰军权时,早有准备的白万丰立刻将他拿下。
铁证面前,刘永才交代了他当年伙同其他部将出卖萧将军的事。
百万丰这才派人将他押解到镇北王府,萧青婉亲自审问,最终真相大白。
原来,这一切都是沈贵妃的父亲沈北林设下的毒计。
萧青婉亲手砍了刘永才,并将刘的人头让王大龙送到了沈贵妃的餐桌上,把沈贵妃吓得半死。
白清幽悔恨交加,无颜面对父亲,自刎身亡。
这是后话,此处不再赘述。
话说知县何知州派人将兀儿术押解进京后,给皇帝附了一封信,信中赞扬太子殿下英勇杀敌,解了清风峡危机,而且还全歼兀儿术十万兵马,活捉兀儿术的事情。
熙文帝看完,什么也没说,沈贵妃拿起信看了,心下暗恨。
太子殿下不仅没有沉沦颓废,反而越来越强,如此战功赫赫,想捂也捂不住。
“陛下,此事如何处置?”
“还能怎么样?按规矩办事,赏清风峡守将白万丰万两银子,知县何知州赏银一千两银子。”
说着,他拟旨责成户部尚书柴荣亲自办理。
“陛下,那兀儿术如何处置?”沈贵妃想放了兀儿术,日后有大用。
但得事先看看皇帝的意思。
“一个亡国之君,死与不死作用不大,留他一命,让他在痛苦中煎熬,比杀了他更解恨。”
沈贵妃心下暗喜,不过,她还是假装不解气:“如此凶残蛮夷,杀了便杀了,有何不可!”
熙文帝勾唇一笑:“那就留给你便宜处置好了。”
“谢陛下成全!”沈贵妃暗自高兴,带人便将那兀儿术押出城外一处民房。
随后她遣散左右,看着浑身脏污不堪的兀儿术,说道:“你可识得本宫?”
兀儿术看着沈贵妃那傲慢无礼的样子,有些恶心,这不就是那个惑乱朝纲的沈贵妃吗,世人皆知其阴毒无比,看这情形,不像是来杀他的。
“贵妃娘娘,可有话要说?”
“陛下传令要杀你,可本宫觉得你堂堂一国之君,沦落如此下场,恐心有不甘,如果你能帮本宫杀了那狗太子赵文瑞,本宫可以放了你,还给你盘缠,伤药,食物,送你离开皇城。”
兀儿术想了想,觉得这个女人简直蠢得可爱,但凡自己能活下来,报仇雪恨那是自然,但此事无论如何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吧?
遂说道:“你可说话算数?”
“本宫一言九鼎,从不打诓语!”
“好!成交!”
随后,二人演了一出戏码,兀儿术惨叫一声,沈贵妃提着带血的刀离开。
不久,一太监将一包袱扔下匆匆离开。
随后,兀儿术换上汉服,吃了两整只烧鸡,喝了三斤酒,呼呼大睡。
是夜,一人骑一马牵一马过来,兀儿术飞身上马和那人离开。
而这一切全被潜伏在大树上的王大龙看在眼里。
他打了声口哨,不远处一人靠近:“王大人,何事吩咐?”
王大龙将一封密信交给了他:“此信务必尽快送到镇北王手里。”
那人将信揣入怀里,将一只钱袋子扔给了他:“主人说了,你表现不错,赏银翻倍。”
王大龙一手接了,好家伙,沉甸甸的,足有二百两。
“代我谢过主子,咱们老地方见!”
随后,二人隐入夜色中。
不几日,赵文瑞便接到了王大龙的信,他看后脸上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来。
“夫君,何事值得你这般高兴?”萧青婉正在算总账,两家酒楼这几日又赚回十万两银子,她也很开心。
“我那争气的皇帝老子竟然让沈贵妃把兀儿术给放了,还派人送银子,送衣服,送马离开了汴京。”
“意料之中的事,夫君大破兀儿术偷袭清风峡的事,早已传遍天下,不过,皇城传出的消息说,功劳是白万丰的。”
萧青婉也不惊讶,因为酒楼里的食客还有很多消息传得特别快。
“还赏了白万丰万两银子,赏何知州一千两银子。”
“也好,起码他没有怀疑白万丰父女,就不错了,没有因为我的参与而受到牵连,就是最好的结果。”赵文瑞也没有过多烦恼。
“其实,他二人是念你的恩,这就足够了,拿皇帝的银子赏部下,本就没错。”萧青婉倒是想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