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对方这一位学子,就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可以着重培养。
就算拿不到,最高的名次,能够在一甲前三名,那也不错。
毕竟天下学府众多,比他们厉害的书院,更厉害的教谕夫子教学水平也是数不胜数。
再加上他们大胜朝,本就文风鼎盛,文人才子更是如过江之鲫。
他们这里,虽然是此地最出名的学府,但要在整个大胜朝去看,就有些不够看了。
而张时安因为这个新颖的模式,反正是在初级班,已经出名了。
本来就是在入学考试的时候,大家就已经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段时间大考小考不断,有心之人,以及他们自个班的夫子,耳提面面之下。
张时安这个人物,大家基本上都有些印象。
对方此次的月考第一,本来关注的人就挺多,再加上对方在每个班级都露了一次面。
就连对方的策论,那都是被拿出来反复钻研。
一瞬间,张时安就成了整个初年级,的风云人物。
知名度上去了,受到的邀约也就多了。
这些邀约基本上都是,让他一块去参加什么文会,或者是各种互赠诗句。
以前还能够清清静静看个书,现在他总觉得身边,吵闹的不行。
让他都有些无法静下心思来看书,他知道这种事情避免不了。
一味的回避,一味的阻拦,倒是让他们愈发的得寸进尺。
“张兄,我们几兄弟也是邀你好几次了,如此不给薄面,是否太过不近人情?”
看着十五六岁的少年,几个人,穿的倒是锦衣华服,眼神当中虽然充满了笑意。
这么冷的季节,一个两个还手拿折扇,像这种人,你要说他有什么本事吗?还真没有。
属于,自己堕落,也想拉着他人堕落,让对方沉沦。
这是这些人最爱做的戏码。
特别是书院当中一些贫困的学子,这群人可是非常好心,又是给对方介绍可以抄书的活计。
就是各种各样可以分神,除了读书,其他的营生。
特别是,带着那群原本天赋就极其不错的学子,去花楼船坊寻欢作乐,醉生梦死。
原本好端端的一个人,顷刻之间就变成了废人。
表面上,那是为了他人着想。
实际上,其实也就是甩掉周围的竞争力。
看更深层次的,反正张时安觉得他们还挺愚蠢的。
哪怕,真有几个不错的苗子被他们落下了。
而现在他们就准备故技重施。
而且估计他们也打听过了,自己倒是没那么缺银子。
所以,这才想让他去参加那些华而不实的文会。
毕竟他这个年纪,又不缺银子花费,年纪又轻,总不能带着张时安去花楼找姑娘。
那也太不是人了一点。
“多谢几位学兄抬爱,话学弟已经说得十分明白了,如果学兄还要继续纠缠。
学弟不介意去跟周教谕反应反应学兄们的热情。”
这话说的可谓是毫不客气。
毕竟话都已经这么说清楚了,对方什么心思他一清二楚。
就这样的情况下,对方还想要继续纠缠,又何必给对方面子。
对面的几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敬酒不吃吃罚酒,三番两次请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一个青色衣袍的学子,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屑。
仿佛之前和善的外表,全部已经撕开,在目的达不到之后,彻底的暴露真实的面目。
“致远书院人才济济,像你这种只知道死读书的书呆子,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对面的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用这么尖锐的话语,就能够让张时安难堪。
实际上的张时安,看着旁边两个师弟想要为他出头的样子。
脸上的表情依然老神在在还面带微笑,风轻云淡的自己两个人的动作。
只是用非常看智障的神情,看着对面三人。
就见对方三人的输出,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渐渐的开始哑火。
仿佛他们就跟跳梁小丑一般,在对方面前蹦哒却不起丝毫作用。
也不知道狗嘴里面吐出了什么,袖子一挥,三人走得格外的气急败坏。
“师兄,你这招还真厉害。”
徐子睿忍不住竖起个大拇指,像这种冷暴力,比直接跟对方撕,还要让对方难受一些。
接下来,就到了张时安最期待的环节,这次的月考。
可以,从藏书阁的2楼,借阅三次书籍。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在拿到票据之后,第一时间就带着两个师弟往藏书阁那边跑去。
毕竟来到致远书院那么久,是1楼的书籍他们都看得眼花缭乱。
听说上过2楼的学子,描述的那叫一个不虚此行。
听说书籍虽然没有一楼的多,但却部部都是精品。
来到藏书阁登记了信息之后,拿出他刚领的票据。
在得知,只能够由他本人上去。
徐子睿和陈明哲都有些失望,毕竟他们虽然拿不出书籍,可要是能进去看一眼也是不错的呀。
“师兄,你去吧!反正你拿出来,咱们也能看,都是赚了。”
“对呀,师兄,相信你的眼光,到时候咱们三个轮流抄,绝对能把书给研究的透透的。”
张时安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可以借阅三次,也就是,只能够借阅三本。
一次性借阅完,让两个师弟各抄一本,这样就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好好体悟。
借出来的书,三天为期限,所以说像他们这样,能够最大程度的保留里面的内容。
在两位师弟殷切的目光之下,张时安慢慢的走上2楼的阶梯。
看着周围在藏书阁看书的学子,那羡慕的眼神。
张时安的脚步更轻快了几分。
踏上藏书阁二楼,静谧之感愈发浓重,空气中似有淡淡的书香与历史的厚重交织。
木质书架沿着墙壁整齐排开,虽数量不及一楼繁多。
架上书籍多为科举相关的稀世珍品,几部宋版的《四书章句集注》尤为瞩目。
其纸张微微泛黄,却依旧坚韧,每一页上的蝇头小楷墨色浓郁,朱笔批注或圈点错落有致。
那是历代大儒悉心钻研的痕迹,承载着程朱理学的精髓,为无数士子叩开仕途之门的密钥。
一旁,明代大家归总的《历代科举文钞》按年代依次陈列,从隋唐初创时的质朴策论。
到明朝的华丽八股,不同文风尽收其中,翻开便能瞧见古人十年寒窗、笔耕不辍的心血。
靠窗的书案上,摆放着几部孤本《科举轶事录》,以野史笔触勾勒出科场内外的风云变幻。
有才子一挥而就的传奇佳话,亦有舞弊引发的轩然大波,为这严肃的科举学问添了几分人间烟火。
桌面铺着的锦缎已有些许磨损,却与周围书卷相得益彰,仿佛一同经历岁月磨砺。
房间中央,一座精致的雕花梨木架上,单独供奉着一套《钦定科场条例》。
那是皇权意志下科举制度的最精准阐释,龙纹镶边的封面昭示其至高无上。
内页详细记录着从考场规制、考官职责到考生资格审查的每一项细则,为王朝选拔栋梁之才立下森严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