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瑶的心砰砰直跳,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孙志强母子被押走时的狼狈还在眼前,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失败者的气息。
谁能想到,剧情反转得这么快?
简直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她攥紧了口袋里的红绳,那触感,粗糙又真实,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三姐最后的疯狂,让她心里隐隐不安。
那红绳,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第二天,阳光明媚,许瑶却觉得有些刺眼。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许瑶,你现在可是钮祜禄·瑶了,这点小场面算什么?
薛寒开着那辆“嘎嘎”作响的吉普车等在门口,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但许瑶知道,这人就是个闷骚,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呵呢。
“上车。”薛寒惜字如金,吐出两个字。
许瑶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大哥,你这撩妹技术还有待提高啊!
车子一路颠簸,终于到了孤儿院。
破旧的铁门,斑驳的墙壁,都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许瑶的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这里,是她命运开始的地方,也是秋月噩梦的开端。
老院长还是那么慈祥,看到许瑶,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慰。
“孩子,你终于来了。”
许瑶鼻子一酸,差点没绷住。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院长,我来接秋月。”
老院长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泛黄的文件夹,递给许瑶。
“孩子,你看看这个。”
许瑶接过文件夹,打开,一张老旧的领养协议映入眼帘。
秋月的名字赫然在列,养母签名处,那娟秀的字体,让许瑶瞬间僵住——和三姐的笔迹,一模一样!
“这……”许瑶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信息量太大,她有点消化不了。
“当年,是她来领养的秋月,说是孙家的远房亲戚。”老院长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奈。
“我们也没多想,只希望孩子能有个好归宿。”
“好归宿?!”许瑶在心里冷笑,三姐的心机,简直深不见底!
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环住了她颤抖的肩膀。
薛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当年她冒领孩子,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许瑶靠在薛寒的怀里,感受着他传递过来的力量,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这个男人,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但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
街道办的听证会,气氛异常紧张。
三姐盛装打扮,像是要参加什么盛大的宴会。
她坐在证人席上,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有些心虚。
许瑶看着她,心里充满了厌恶。
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私欲,毁了她的一生,还想毁了秋月的未来!
“许瑶,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秋月是你的孩子?”三姐率先发难,声音尖锐刺耳。
许瑶冷笑一声:“证据?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她把那份领养协议递给街道办主任,主任仔细查看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份协议的真实性有待考证。”主任说道。
三姐得意地笑了笑,仿佛胜券在握。
就在这时,三姐突然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红绳,狠狠地砸向许瑶。
“秋月是我亲生女儿!”她声嘶力竭地喊道,状若疯癫。
全场哗然,这剧情反转得也太快了吧!
许瑶看着那根熟悉的红绳,心里冷笑:三姐,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薛寒冷哼一声,举起一份文件,声音冰冷得像是来自地狱:“1968年孙建国瘐死狱中时,你肚子里的孩子才三个月。”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个重磅消息震惊了。
三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一张白纸一样。
她颤抖着嘴唇,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怀表链上的红绳,和许瑶手中的,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妈妈!”
秋月突然从门外跑进来,脖颈后暗红色的胎记若隐若现。
许瑶张开双臂,想要拥抱她,却没想到,女孩却径直扑进了薛寒的怀里。
“薛叔叔有枪!”秋月紧紧地抱着薛寒,小声说道。
薛寒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小不点竟然不怕他。
许瑶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走到薛寒身边,轻轻地摸了摸秋月的头:“她怕打雷,你总说枪声像雷声哄她睡觉。”
薛寒喉结滚动,他低下头,指尖轻轻地擦过秋月后颈的胎记,那触感,柔软而温暖,让他心头一颤。
“以后我给你买个大喇叭,吓跑所有坏人。”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温柔。
这画面,温馨而感人,仿佛一家三口。
就在这时,会场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疯狂的身影冲了进来……
“啊——”
尖锐的叫声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狠狠地拉扯着所有人的耳膜。
孙母那张扭曲的脸,狰狞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她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许瑶,手里的玻璃瓶高高举起,里面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去死吧!你这个狐狸精!”
孙母的怒吼声还没落地,玻璃瓶已经脱手而出,带着一股恶毒的风,直奔许瑶的面门。
“小心!”
许瑶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猛地扯向一边,紧接着,她撞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鼻尖瞬间被一股浓烈的硝烟味和淡淡的血腥味包围。
“滋啦——”
刺耳的声音,伴随着一股灼热的气浪,从许瑶的耳边呼啸而过。
她甚至能感觉到,有几滴液体溅到了她的头发上,发出“嘶嘶”的声响,像毒蛇吐信。
“薛寒!”
许瑶惊恐地抬头,只见薛寒紧紧地抱着她,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那飞溅而来的硫酸!
他的上衣,被腐蚀出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破洞,冒着白烟,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你……你没事吧?”
许瑶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她想伸手去查看薛寒的伤势,却被他一把抓住。
“我没事。”
薛寒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但他的眼神,却坚定得像钢铁一样。
“你疯了?!”
街道办主任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孙母,怒吼道:“来人!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抓起来!”
几个工作人员立刻冲上来,将孙母死死地按住。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狗腿子!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孙母疯狂地挣扎着,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但她的力气,在几个壮汉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早该被泼硫酸的是不是?!”
薛寒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他猛地扯开自己的军装,露出里面被硫酸腐蚀的衬衫,还有那隐隐渗出血迹的皮肤。
“当年,要不是许瑶替她挡了这一下,现在毁容的,就是她!”
薛寒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许瑶呆呆地看着薛寒,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那股熟悉的硝烟味,混着温热的血腥味,像一根无形的线,将她拉回了前世的记忆。
那个漆黑的夜晚,那个冰冷的药瓶,还有那个奋不顾身,为她挡下一切的男人……
“薛寒……”
许瑶的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紧紧地抓住薛寒的衣角,生怕他会消失不见。
薛寒低下头,看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他从怀表里取出一根红绳,那红绳,和许瑶手中的,还有三姐曾经戴过的,一模一样。
“三年前,救火的时候,她塞进我口袋的。”
薛寒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击着许瑶的心房。
他低头,温热的唇瓣轻轻地擦过她的耳垂,留下一个灼热的印记。
“许瑶,我要用一辈子,还清这根红绳的债。”
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不见了。
只有他们彼此,心跳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动人的乐章。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清脆而响亮,打破了这旖旎的气氛。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孤儿院门口,站着一个怀抱襁褓的女人,她手腕上,一根红绳随风轻摆,像是某种无声的宣告。
“孩子……我的孩子……”女人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绝望,她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而憔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