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剑在陈默手中嗡鸣,剑柄处的柯尔克孜太阳图腾与西夏火焰纹开始交替闪烁。阿合奇往掌心吐了口唾沫,用猎隼骨刀削下雪块:";知道柯尔克孜人怎么称呼雪山之巅吗?';鹰喙上的星辰';——摔下去的人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冰川裂缝中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陈默的考古锤(此刻已与双生剑融合)自动飞起,劈开挡路的冰墙。墙后是条青铜栈道,每隔十步就有具柯尔克孜族战士的遗体,他们的心脏位置都嵌着西夏铜币。
";这些是被李元昊诅咒的守墓人。";陈默摸了摸铜币上的党项文,";史书记载,西夏灭亡前曾派远征军进入帕米尔......";
阿合奇突然按住他的肩膀:";陈先生,你的影子......";
陈默低头,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吞噬雪地反光,逐渐变成猎鹰形状。更诡异的是,阿合奇的影子竟分裂成两个——一个是草原汉子,另一个则是西夏弓箭手。
";双生剑在重塑我们的记忆。";陈默握紧剑柄,";我看见玛纳斯和李元昊在冰原上结拜......";
栈道尽头是座悬浮在云端的水晶宫,四十根冰柱支撑着穹顶,每根冰柱里都冻着位柯尔克孜少女。陈默的考古锤突然发出蜂鸣,锤头自动敲击冰面,露出刻在冰川上的柯尔克孜族星图。
";这是《玛纳斯》里记载的';天空之眼';。";阿合奇用套马索勾住冰柱,";传说中四十姑娘的灵魂会在这里审判背叛者。";
当双生剑插入星图中心时,水晶宫剧烈震动,少女们的冰棺同时打开。陈默注意到每位少女的掌心都刻着西夏文,合起来正是《玛纳斯》的开篇诗节。
";欢迎来到命运的织机。";空灵的声音从穹顶传来。陈默抬头,看见四十位少女的灵魂正用月光编织地毯,地毯上浮现出两族战士并肩作战的画面。
突然,所有冰柱开始渗出黑色血液。阿合奇的套马索被腐蚀出破洞:";火焰兄弟会的人来过这里,他们用邪术污染了圣物。";
陈默的考古锤自动飞向穹顶,锤头吸收月光后射出光束,将黑色血液逼回少女体内。但有三位少女的灵魂突然扭曲,她们的面容变成了疤面人的模样。
";小心!";阿合奇将陈默扑倒在地。三把冰锥擦着耳边飞过,钉在青铜栈道上冒出青烟。陈默发现冰锥上缠着柯尔克孜族的红绸,和血鹰箭上的布料相同。
";这些是被附身的守墓人。";陈默挥剑斩断冰锥,";必须找到她们的肉身......";
水晶宫突然旋转,露出向下的冰滑梯。陈默和阿合奇顺着滑梯滑入更深层的冰窟,这里布满了会移动的冰镜。当陈默的倒影变成玛纳斯时,冰镜突然碎裂,无数碎片刺入他的身体。
";忍住!";阿合奇用猎隼羽毛为他止血,";这是记忆融合的代价......";
陈默感到头痛欲裂,脑海中闪过玛纳斯与李元昊歃血为盟的画面。两位英雄将各自的血脉滴入双生剑,剑身上浮现出柯尔克孜族的太阳与西夏的火焰相互缠绕的图案。
";原来双生剑是两族和平的象征。";陈默擦去鼻血,";火焰兄弟会想利用它重启战争......";
冰窟深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两人转过弯,看见四十具青铜棺材悬浮在岩浆湖上,每具棺材都刻着柯尔克孜族的诅咒铭文。陈默的考古锤突然指向正中央的棺材,那里躺着位穿着西夏服饰的柯尔克孜族少女。
";她是李元昊的柯尔克孜族妻子,";陈默翻译棺盖上的铭文,";因为阻止战争被自己人下毒......";
话音未落,岩浆湖突然沸腾。疤面人的灵魂从少女棺材里钻出,他的身体由无数西夏文字组成:";感谢你们唤醒我的主人,现在该让两族的鲜血再次染红草原了!";
陈默挥剑斩向灵魂体,却发现剑气被岩浆吸收。阿合奇突然吹响鹰笛,三十只猎隼从冰缝中飞出,利爪抓起青铜棺材砸向岩浆湖。当棺材全部沉入后,岩浆突然凝固成镜面,照出陈默和阿合奇的前世今生。
";快用双生剑切断灵魂锁链!";陈默将剑柄插入镜面,";我们的命运和四十姑娘的灵魂相连......";
剑身爆发出耀眼光芒,岩浆湖下浮现出巨大的柯尔克孜族图腾。所有少女的灵魂同时睁开眼睛,她们的歌声化作金色光箭射向疤面人。灵魂体发出凄厉惨叫,最终被吸入双生剑中。
当一切归于平静,陈默发现岩浆湖变成了清澈的湖水,湖底沉睡着真正的四十姑娘宝藏——不是金银,而是两族人民共同生活的壁画。阿合奇突然指着壁画惊呼:";看!玛纳斯和李元昊在教孩子们射箭......";
陈默的考古锤自动敲击壁画,露出隐藏的石室。里面摆放着两族的史书,记载着他们如何用双生剑封印了战争之神。但最让陈默震惊的是,石室中央的冰棺里,躺着位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年轻人,他的胸口嵌着半枚双生剑。
";这是......我的前世?";陈默颤抖着伸手触碰冰棺。冰棺突然破裂,年轻人的灵魂飘出,将手中的半枚双生剑与陈默的剑柄合二为一。
整个雪山开始震动,水晶宫的穹顶浮现出柯尔克孜族的终极预言:";当双生剑合一,草原将迎来百年和平,但背叛者的阴影永远存在......";
阿合奇突然指向湖对岸,那里站着六位黑袍人,他们的手腕都缠着柯尔克孜族的红绸。陈默认出其中一位正是白天领舞的少女,她的银冠上嵌着完整的双生图腾。
";火焰兄弟会的真正目的,";少女的声音带着冰碴,";是让两族的守护者自相残杀......";
她突然抛出青铜酒壶,里面飞出无数黑色蝴蝶。陈默的双生剑自动出鞘,剑身的柯尔克孜族太阳突然吞噬了西夏火焰,黑色蝴蝶在光芒中灰飞烟灭。
";结束了。";陈默将双生剑插入冰面,";告诉你们的首领,双生剑永远不会成为战争的工具。";
少女冷笑一声,转身消失在暴风雪中。陈默的考古锤突然指向天空,那里有颗流星划过雪山之巅,拖曳的光芒形成柯尔克孜族的太阳图腾。
";陈先生,";阿合奇递来羊皮水囊,";你刚才在冰棺前说的柯尔克孜语,我从来没教过你......";
陈默愣住了,他确实说了句柯尔克孜族的古老谚语:";鹰的翅膀永远向着光明。";但这句话他从未学过。
两人望向冰川下的部落,那里已恢复平静。但陈默知道,真正的冒险才刚刚开始——他的考古锤在剑柄处又浮现出一行西夏小字:";守护者,当雪山再次流泪时,记得唤醒沉睡的四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