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的火光在陈默手中的青铜剑上跳跃,剑身上的柯尔克孜族迁徙路线图若隐若现。阿合奇往火堆里添了块马粪砖,说道:“陈先生,你这把剑比我爷爷的猎鹰还神奇,昨晚它竟然自己飞到村口的老榆树上去了。”)
“这是双生剑的指引。”陈默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剑身上的纹路,发现路线图的终点标着“泪之冰湖”。这时,老祭司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的羊皮袍上绣着和剑身上一样的图案,开口道:“年轻人,是时候去唤醒四十姑娘了。”
三人在黎明前踏上了征程。陈默的考古锤(此时已和双生剑分开)自动朝着雪山的裂缝滚去。当锤头碰到冰面时,整座雪山仿佛发出了呜咽之声,冰川表面浮现出四十位少女的泪痕。
“这就是‘雪山流泪’的传说。”老祭司用手杖敲了敲冰面,“每隔一百年,四十姑娘的眼泪就会融化封印。”
冰湖突然裂开,陈默看到湖底沉睡着四十具水晶棺,每具棺材上都系着柯尔克孜族的红绸。更奇怪的是,棺中的少女容貌和现代部落里的少女一一对应。
“她们是历代四十姑娘的转世。”老祭司解释道,“火焰兄弟会一直在寻找她们的现世之身。”
阿合奇突然指着湖面,惊讶地喊道:“陈先生,你的倒影!”
陈默看到自己的倒影变成了西夏将军,而阿合奇则变成了玛纳斯。冰湖瞬间沸腾起来,将两人吸入了湖底。在漩涡中坠落时,陈默的考古锤自动飞起,锤头吸收湖水后变成了柯尔克孜族的青铜灯台。
“这是‘记忆灯盏’。”玛纳斯的虚影从灯台里浮现出来,“它能照亮被遗忘的真相。”
灯台投射出画面:西夏灭亡的前夜,李元昊把双生剑交给柯尔克孜族长老,让他们用四十姑娘的灵魂封印战争之神。但有一位长老背叛了誓言,企图用邪术复活战神。
“那个叛徒就是火焰兄弟会的创始人。”陈默恍然大悟,“他的血脉延续到了今天……”
灯台突然熄灭,冰湖底部浮现出青铜祭坛。陈默的考古锤自动敲击祭坛,冰层上露出了柯尔克孜族的星图。当双生剑插入星图中心时,四十具水晶棺同时打开,少女们的灵魂飘向祭坛。
“守护者,该做出选择了。”李元昊的虚影出现了,“是让四十姑娘继续沉睡,还是唤醒她们终结诅咒?”
就在陈默犹豫不决的时候,冰湖突然涌入黑色雾气。阿合奇的套马索被腐蚀成了碎片:“是火焰兄弟会的残余势力!”
六位黑袍人从雾气中现身,他们的手腕上都缠着柯尔克孜族的红绸。领舞少女突然挡在陈默面前,她的银冠发出金色光芒:“让我来净化这些被污染的灵魂。”
少女摘下银冠抛向空中,冠上的双生图腾吸收月光后,化作金色锁链捆住了黑袍人。陈默的考古锤突然变成了匕首,刀柄上缠着柯尔克孜族的红绸——正是当年玛纳斯刺杀叛徒时用的武器。
“用匕首刺入祭坛!”老祭司的声音从湖面传来,“这样才能彻底解除诅咒。”
陈默将匕首插入祭坛,冰层下浮现出巨大的柯尔克孜族图腾。四十位少女的灵魂同时睁开眼睛,她们的歌声化作金色光箭射向黑袍人。灵魂体发出凄厉的惨叫,最终被吸入双生剑中。
当一切恢复平静,陈默发现冰湖变成了清澈的湖水,湖底沉睡着真正的四十姑娘宝藏——不是金银,而是两族人民共同生活的壁画。阿合奇突然指着壁画,惊讶地喊道:“看!玛纳斯和李元昊在教孩子们射箭……”
陈默的考古锤自动敲击壁画,露出了隐藏的石室。里面摆放着两族的史书,记载着他们如何用双生剑封印了战争之神。但最让陈默震惊的是,石室中央的冰棺里,躺着一位和自己容貌相同的年轻人,他的胸口嵌着半枚双生剑。
“这是……我的前世?”陈默颤抖着伸手触碰冰棺。冰棺突然破裂,年轻人的灵魂飘出,将手中的半枚双生剑与陈默的剑柄合二为一。
整个雪山开始震动,水晶宫的穹顶浮现出柯尔克孜族的终极预言:“当双生剑合一,草原将迎来百年和平,但背叛者的阴影永远存在……”
阿合奇突然指向湖对岸,那里站着六位黑袍人,他们的手腕上都缠着柯尔克孜族的红绸。陈默认出其中一位正是白天领舞的少女,她的银冠上嵌着完整的双生图腾。
“火焰兄弟会的真正目的,”少女的声音带着冰碴,“是让两族的守护者自相残杀……”
她突然抛出青铜酒壶,里面飞出无数黑色蝴蝶。陈默的双生剑自动出鞘,剑身的柯尔克孜族太阳突然吞噬了西夏火焰,黑色蝴蝶在光芒中灰飞烟灭。
“结束了。”陈默将双生剑插入冰面,“告诉你们的首领,双生剑永远不会成为战争的工具。”
少女冷笑一声,转身消失在暴风雪中。陈默的考古锤突然指向天空,那里有一颗流星划过雪山之巅,拖曳的光芒形成了柯尔克孜族的太阳图腾。
“陈先生,”阿合奇递来羊皮水囊,“你刚才在冰棺前说的柯尔克孜语,我从来没教过你……”
陈默愣住了,他确实说了一句柯尔克孜族的古老谚语:“鹰的翅膀永远向着光明。”但这句话他从未学过。
两人望向冰川下的部落,那里已恢复平静。但陈默知道,真正的冒险才刚刚开始——他的考古锤在剑柄处又浮现出一行西夏小字:“守护者,当雪山再次流泪时,记得唤醒沉睡的四十姑娘……”
(冰川深处,老祭司的手杖突然发出光芒,冰墙上浮现出柯尔克孜族的星象图。陈默的双生剑突然发出共鸣,剑身浮现出液态的历史长河,展现出两族从敌对到结盟的漫长历程。阿合奇的套马索此时变成了柯尔克孜族的花绳,系在了两人的手腕上,象征着永不分离的兄弟情谊。)
“该回部落了。”老祭司微笑着说,“四十姑娘的婚礼就要开始了。”
陈默和阿合奇并肩走在回部落的路上,月光下的雪路仿佛没有尽头。陈默的考古锤突然发出蜂鸣,锤头浮现出最后一行西夏文字:“当雪山第四次流泪时,守护者将与时间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