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瑶费力睁开双眼,柔弱可怜地哭了,“世子,我们的孩子没了,我的肚子好疼啊……”
萧枫泽一惊,连忙跑过去抱起江婉瑶,轻声安抚,“不会的,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霍双柔怒火滔天,“萧枫泽,你说过会永远爱我的,你不许抱这个该死的贱人!”
萧枫泽脚步一顿,转身,看向霍双柔,只见她眼带怒火,宛如一个疯婆子,再也没有了当初温柔小意的模样。
萧枫泽语气冷淡,“你最近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他最近很烦,霍双柔不关心他,却在这里虐待他的妾室和他的孩子,歹毒至及。
萧枫泽抱着江婉瑶走了。
霍双柔目眦欲裂,“萧枫泽,你不许走!”
萧枫泽头也不回。
霍双柔气得想杀人,转头看到小儿子还在眼巴巴地看着江婉瑶,更是生气,“萧承呈,你跟我回去闭关思过,往后不许再见江婉瑶。”
萧承呈拒绝,“我不要,姨娘快被你打死了,我要去看看姨娘!”
萧承呈跑了。
霍双柔简直不敢相信,她的夫君,她的孩子,为了一个贱女人,竟然抛下了她。
霍双柔怒吼一声,面色铁青,随即冷冷吩咐,“给我盯着江婉瑶,我绝不允许她抢走我的夫君和我的孩子。”
春鱼点点头,又道:“世子妃,奴婢不小心瞧见沈景衡进出庆国公府,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沈景衡去了庆国公府做夫子。”
霍双柔一怔,“沈景衡是谁?”
春鱼轻声解释,“就是您给呈少爷找的第一个夫子,一个穷书生。”
霍双柔想起来了,冷笑一声:“他当初还敢给我甩脸色呢,一个穷酸书生,嘚瑟什么?”
“但是,他没有做我儿子的夫子,我也绝不允许他做霍云栖儿子的夫子!”
霍双柔思考半晌,眼里闪过阴毒,“派人盯着他,一旦他离开庆国公府,便打断他的腿,我要让他终身残疾,这就是得罪我的后果。”
春鱼领命。
霍双柔想起萧枫泽对自己的态度,烦躁得要命。
枫哥哥被皇帝陛下厌弃了,往后还能坐上那个位置吗?
霍双柔摇了摇头,她不应该怀疑枫哥哥,枫哥哥上辈子可以,这辈子也一定可以。
霍云栖坚持每日给符砚安针灸。
这天,她离开符砚安的书房,见到素灵匆匆跑来,一脸焦急,“少夫人,不好了,沈夫子被人打成了重伤,医馆的人都无法医治沈夫子,沈夫子恐怕没救了。”
霍云栖脸色一变,“他现在在哪?”
素灵喘了口气,“有人把他送回国公府了,就在他常住的院子。”
霍云栖快步朝沈景衡的院子而去。
元宝听到她们主仆的对话,推门进了符砚安的书房,幽幽说道:“世子,沈夫子受伤了,少夫人去给他医治了,恐怕也要脱衣裳哦。”
他可是看到了,少夫人每次给世子针灸,都要脱衣裳。
哼,少夫人现在要去脱其他男人的衣裳了,世子就应该知道少夫人不仅歹毒,还到处招惹男人,狠狠把少夫人抛弃。
“闭嘴。”符砚安呵斥,眼神很冷,“她是大夫,只是给人治伤而已,脱衣裳什么的,也很正常,你不该揣度她。”
元宝干脆利落,“我错了,世子。”
只是,符砚安心里怪不得劲的。
这些日子,他日日与她相处,但她总是冷冷淡淡,一副不爱与他聊天的样子。
他知道她喜欢沈景衡那样的人,若是任由他们朝夕相处,她会不会抛下他和孩子们?
符砚安心里有了强烈的危机感,迅速坐起身,一本正经,“沈夫子受伤了,我身为孩子们的父亲,理应去探望他。”
他转头吩咐,“立刻准备一份厚礼。”
元宝撇嘴,只能去准备厚礼。
符砚安带着厚礼去了沈景衡的院子。
沈景衡已经昏迷了,一身血衣,双腿被打断,源源不断的血流出来,身上也有多处剑伤。
霍云栖掀起他的裤腿,血肉模糊,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到底是谁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霍云栖赶紧处理他的伤势,动作有条不紊,止血、上药、包扎……一些列动作做得很熟练。
素灵和素霜在一旁打下手。
霍云栖忙活了许久,终于接好沈景衡的腿,转头吩咐,“沈夫子接下来需要好好休养,暂时不上课了,派几个人好生照顾他。”
素灵点点头。
霍云栖想了想,又道:“派人查一下,是谁伤了他。”
霍云栖走出沈景衡的卧房,看到了符砚安,一怔,“你怎么来了?”
符砚安脸色平静,“我刚来,听说沈夫子生病了,我过来看看。”
元宝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世子都来了很久了,少夫人在里面待了多久,他就在外面待了多久。
唉,世子真的没救了。
霍云栖嗯了声:“沈夫子身受重伤,需要休息,接下来无法给孩子们上课了。”
符砚安点头,“先让沈夫子好生休养,等伤势好了再给孩子们上课。”
说着,他转头对元宝说:“把补品送进去。”
元宝点头应是。
霍云栖忙活了这么久,也累了,转身回昭熙院。
符砚安跟在她后面,“沈夫子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你往后也需要小心些,莫要被人暗算了。”
霍云栖点头,“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符砚安:“……”
她看起来很关心沈夫子。
符砚安抿着唇,“沈夫子无法教导孩子们,接下来就麻烦你多多费心了,孩子们比较黏你。”
霍云栖嗯了声,听到符砚安又在唠叨个不停,忍不住停下脚步,看向他,疑惑道:“你何时变得这么唠叨了?”
符砚安抬眸,对上了她不耐烦的眼神,心一梗,面上却很冷冽,“事关孩子们,我便忍不住多说了些,若你不爱听,我不说便是。”
符砚安丢下一句话,率先走了。
霍云栖一头雾水了。
他怎么好像生气了?
霍云栖追上去,“你生气了。”
符砚安否认,“我没有。”
“你就是生气了。”霍云栖一脸笃定,“我哪里惹你了?”
符砚安抬眼,又看了她一眼,诚实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你嫌弃我碍眼,那我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