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烨也不用再亲自干杂活了,由我们出资为学校请来几个勤杂工,王烨每天就是坐在办公室里统筹谋划台下比赛的各项事宜。
和尚和王烨也都学会了骑摩托车,除了我之外他们三个每人买了一辆新摩托车。
我没有买新摩托车倒不是我不舍得花钱,主要是因为我的那辆旧摩托车是岳老师给我的,它承载着一份我难以割舍的情感。
黑子和和尚买的摩托是太子款的,这哥俩穿上皮夹克,戴上蛤蟆镜,在集市上兜风的时候,引来无数路人驻足观看,不知道惹得多少怀春少女的芳心荡漾。
仿佛一夜之间,我们就步入了人生的辉煌。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我们接手台下比赛后的第二个月就出事了。
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还很顺利。
参与博彩的各方不论输赢,该交抽红钱的,在我们上门后都主动把钱给了我们。
可就在我们大家都以为这个月又要赚得盆满钵满时,一家叫兄弟的拳击俱乐部和我们耍起无赖来。
这家俱乐部先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不给,再后来,我们就连俱乐部的负责人也找不到了。
为此,我特意向山哥打听了这家俱乐部的情况。
据山哥讲,这家俱乐部是由一个武姓人家开的。
这个武姓人家总共哥兄弟七人,除了老三没练过武外,其余哥六个全是练家子,都在俱乐部当教练,手底下带有一帮徒弟,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
虽然不在道上混,可因为哥们众多,当地的一般小混混也不敢招惹他们。
在山哥介绍完后,我向山哥问道:“山哥,他家以前参过赌吗?”
山哥没说话,向我点了点头。
我又向山哥问道:“那他家以前有过耍赖的情况吗?”
山哥依旧没说话,向我摇了摇头。
我在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刚要把心底的疑问张嘴向山哥发问。
就见山哥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用着意味深长的语气抢先对我说道:“以前是旭哥在收抽红啊。”
我一听就明白山哥的意思了,于是眼里闪着寒芒说道:“山哥,我懂了。”
“用我出面帮你和他家打个招呼吗?”山哥向我投来征询的目光。
我缓缓地摇着头,在嘴里幽幽地说道:“没有这金刚钻我就不揽这瓷器活了。”
从山哥那出来后,我直接回到了住处。
王烨他们几个都待在家里等我消息,见我回来后,便把问询的目光看向我。
我把从山哥那里打探到的关于武家俱乐部的情况,向他们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最后他们三个在听到山哥那句“以前是旭哥在收抽红”的话后,一个个都在脸上流露出愤怒来,大有要立马向武家动手的意思。
就连一向沉稳的王烨都坐不住板凳了,急着要回学校召集人手。
我则是因为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着对付武家的办法,所以情绪早就冷静下来。
在看到他们冲动的表现后,我向他们制止道:“也不急在这一时,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这次既要杀鸡儆猴,还要力保全身而退。”
他们在听到我的话后,也都冷静下来,在我的主导下,我们哥几个整整密谋了一宿。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瞪着通红的眼睛像饿狼一样扑进漆黑的夜晚,幽灵一般地按照事先的分工消失在黑夜当中。
按着我们制定的计划,我带着和尚和黑子先到武家俱乐部观察情况。
王烨回振武召集人手,我们两方人马各持一把五连发,约好在距离俱乐部不远处的一家饭店门口集合。
等我和黑子、和尚到俱乐部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我们在俱乐部周边转了转,查看一下地形,做到心中有数后,我们三个又骑着摩托车赶到武姓人家的住处察看一番。
等我们再回到俱乐部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王烨已经带着我们手底下的十多名学员在约定的地方等我们了。
就见这些学员一个个手持家伙,精神抖擞的,气势上确实挺唬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我们把人埋伏在俱乐部附近,向他们交待,一会俱乐部大门一开就冲进去。
这些学员还真听话,就在俱乐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争先恐后地向俱乐部冲了进去。
按照王烨给他们的部署,这些人在进屋后见人就打,见物就砸,室内设施转眼间就是一片狼藉。
我们哥几个的目标是姓武的那几个兄弟,在一楼被放倒的几个人当中没看到武家兄弟后,我们几个便向楼上冲去,
说来也奇怪,楼下发生这么大的动静,武家兄弟居然没有一个人露面,只有几个徒弟躺在地上发出阵阵呻吟声。
我们几个冲上楼后,看到楼上有一排房间,也不知道哪个房间有人,于是顺着楼梯口的第一个房间开始查起。
可就在我们查到第三个房间,和尚刚刚把耳朵贴到门上时,房间的门突然就被人从里面给拽开。
因为事发突然,我们所有人都是一愣神。
可就在我们愣神的一瞬间,我就觉得眼前寒光一闪。
我下意识地就推了一把和尚,随着和尚发出“啊”的一声惨呼,我就看到和尚一个趔趄就栽倒在走廊的地上,那抱着胳膊的手指缝间不停地有鲜血涌出。
在和尚倒下后我们几个顿时就乱作一团。
就在这节骨眼上,又从屋里蹿出一个手里拿着砍刀的人,对着离门口最近的王烨就抡起刀来。
我也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使出了我那已经许久没用过的口吐莲花。
万幸的是手艺没丢,就见那个已经将刀抡起的男人,猛地一把扔下手上的刀,双手捂着那插着刀片的眼睛满地打滚,嘴里发出来的动静,已经听不出是人声了。
在这个人倒地后,我发现屋里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正准备用手上的哑铃向我们发起攻击。
可在看到地上的人眼睛上插了把刀片后,也顾不上再袭击我们,猛地就蹲到地上抱起地上的男人在嘴里声嘶力竭地喊道:“二哥、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