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烛火熄灭的瞬间,沈云骁只觉得耳边有什么东西朝他袭来。
他下意识地一转身手腕上便被类似绳子的东西抓住了。
那绳子一绷直,他整个人便被拖拽了出去。
房门就在他眼前忽然关上了!
这一变故发生在瞬间,他想要返回的时候却被人缠住了。
鼻尖传来阵阵异香,他下意识地呼吸了两下。
等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浑身瘫软不已,只有扶着栏杆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大瑞朝的皇上也不过如此,呵呵呵。”
妖娆又动听的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忽远忽近令人捉摸不透。
沈云骁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才勉强保持住清醒,那声音又像是在耳边响起一般。
“让你在死前风流一下,也算是没浪费你的美色。”
这声音的确是南陌国的公主莉亚娜发出来的,她舞动着腰肢,一转身便将沈云骁的双手捆了起来。
腰肢轻舞,脚尖轻点,整个人犹如一只轻灵的蝴蝶。
她伸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昏暗中他呼吸粗重,双目赤红,显然快要抵挡不住诱惑了。
莉亚娜唇角弯弯,将红唇凑了上去......
昏暗的房间内,陆瑾月握着长剑的手心拼命地冒汗,几欲抓不稳。
但她身后就是才刚刚解毒没多久、没有自保能力的花雪凝。
她更加不能退缩!
只是她低估了别人,也高估了自己的反应能力。
耳边突然传来异动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在一辆移动的马车上,眼前缚上了一块黑布。
她心里害怕得要命,但是拼命压抑着心头的恐慌。
这是给她带哪儿来了?
而且鼻尖传来的味道与之前在莉亚娜身上闻到的十分相似!
不,应该说是一样!
难道说莉亚娜是敌国奸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就被吓出一身冷汗!
花家姐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沈云骁知道她被人绑走的事情吗?
似乎是察觉到人醒了,有人伸手摘去了她眼睛上的黑布条,眼前突然的亮光让她很是不适应。
陆瑾月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睛。
“阿月,你醒了?”耳边的声音熟悉又令她恶心。
“叶知行!居然是你!你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真令人反胃!”
陆瑾月想坐起来,可无奈她手脚都被绑住了,像个蚕蛹一样动弹不得。
一想到她居然和叶知行乘坐同一辆马车,她就恶心得想吐。
若是她的双手没有被绑住,她一定要狠狠甩他几个大耳光。
“阿月,我们分开那么久,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叶知行双眼深情地看着陆瑾月。
“呸!伪君子别碰我!”陆瑾月狠狠啐了他一口,接着便闭上眼睛看也不想看他一眼。
叶知行知道自己当初为了家人活命而抛弃妻子,让陆瑾月很受伤。
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没关系,以后他将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她,弥补这件事情给她带来的伤害。
马车急速前行,也不知道是到了哪里,耳边人声稀少,半天都听不到什么声音。
最多的就是鸟叫声。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云骁怎么还不来救她?
这外面天都亮了,是不是已经到第二天早上了?
“宿主,你离被绑架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整个晚上,现在是第二天的中午。”生子系统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不叫醒我!”陆瑾月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睡着,我们系统是无法干涉的呀!”生子系统表示自己也很无辜。
但这确实是事实。
陆瑾月像个泄了气地皮球一样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缓缓停下,她被扶好靠在马车壁上,叶知行端进来一碗米饭,上面盖了些菜。
“阿月,你吃一口吧,就算再生我的气也千万别饿着自己。”叶知行左手端着饭碗,右手空荡荡的。
那只手已经被沈云骁给砍断了。
他找遍名医都找不到可以帮他接上断手的人。
陆瑾月知道自己怀了孩子,不是矫情的时候。
“你不给我松绑,我怎么吃?”她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叶知行。
叶知行见她有想吃的意思,连忙叫了丫鬟过来给陆瑾月松绑。
陆瑾月揉了揉发红的手腕,轻轻地吹了吹,火辣辣的感觉这才好了一点。
她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着,丝毫不在乎叶知行还在旁边。
在丫鬟撩起帘子出去的瞬间,她看见外面全是树木和野草,看样子是在一片山林里。
“你要带我去哪?”陆瑾月吃完了将碗筷随意一放便开口问道。
“自然是去一个能让我们重新开始的地方。”叶知行一脸温柔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件珍宝。
陆瑾月被他的眼神恶心住了。
她又不是那个无知的深闺妇人了,怎么会被这种装出来的深情款款的眼神给骗到?
马车继续前行,陆瑾月不想跟他说话便闭上眼睛睡觉。
叶知行自己说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也闭上了嘴巴。
以前的陆瑾月很乖巧,很温柔娴静,总说以夫为天。
但是现在的陆瑾月像只浑身长了刺的刺猬一般,让人不能靠近。
不过没事他有的是时间。
时间倒回到昨天晚上遇袭的时候。
莉亚娜凑上来的瞬间,胸口便被三支弩箭射穿,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喊出声,就倒了下去。
死去的时候,脸上还是惊愕的表情。
她直到死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明明之前都是一切顺利的。
天香楼里的烛火被重新点上,沈云骁一脚踹开房门,才发现窗户大开,而陆瑾月已经不见了人影。
“人呢?”他跑到窗边,看着外面一片漆黑,气闷地问道。
“阿月、阿月被人劫走了!刚刚太黑,我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记得有股好闻的香味。”花雪凝很是自责地说道。
她尝试着动了动身子,那种异样的躁动感已经消失不见,只是身体还很酸软,她刚起了一半,又无力地倒了回去。
花无漾也是一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