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哀哀哭泣的妇人猛地抬头,语气不善:“都是像你们这种能飞天遁地的神修做的恶,我们哪里有什么线索?若不是你们赖在京城不走,怎么会引来那些穷凶极恶之人。”
“放肆!怎么说话呢?”武三刀怒斥。
叶采苓的脸色一沉,冷冷道:“我可以理解你失去爱女的痛苦,但你像只疯狗一样乱咬人就不对了。吃饭有时还会噎死人,难道你要埋怨乡下人把粮食种出来?”
妇人一脸怨恨瞪着叶采苓,咬牙切齿道:“都是因为你,你没来京城之前,我们老百姓也没遭遇过这样的祸事。”
叶采苓气笑了:“我没来京城之前,难道京城就没死过人,没发生过命案?你这般强词夺理,莫非你知道你女儿真正的死因?”
妇人眼中闪过慌乱之色,掩饰性大吼:“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男人疑惑地看着妻子:“你真的知道?”
“妾身不知道,妾身怎么会知道神修干的恶事。”妇人慌乱摇手辩解。
叶采苓忽然道:“你怎么就知道是神修干的,而不是普通的武者干的?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不要说是武者,就是普通人也能做到,你怎么那么笃定就是神修干的?除非你知道杀害你女儿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妇人色厉内荏嘶吼。她的异常就连她身边的男人都看出来了。
男人一把薅住她的前襟,眼中喷火:“说!到底是谁害了嫣儿?”
妇人脸色煞白,拼命摇头,眼神躲闪:“老爷,妾身真的不知道,你要相信妾身。”
燕擎天淡淡吩咐武三刀:“把他们带进去审问。”说着,一挥手,旗杆上的尸体就落到了地上。
有几个官差过来,用木板把尸体抬进了衙门。
一家三口被带进了京兆衙门。
京兆府尹赶紧把燕擎天等人请进大堂。燕擎天让他审。
死者父亲姓唐,人称唐老爷。唐老爷是一个富商,眼前的唐夫人是他的继室,嫡子嫡女是原配所生,这位继室唐夫人就生了一个女儿,今年十岁。
唐老爷和儿子的口供基本上一样。因为天气寒冷,一家人都窝在家里。昨天只有妻弟上门探亲,此外,并没有什么异样。
京兆府尹下令去抓唐老爷的妻弟过堂。唐夫人不许:“我小弟是来府里看望我的,他是一个书生,熟读圣贤书,怎么会害自己的外甥女,还是用那么残忍的手段,你们不能冤枉好人。”
京兆府尹似笑非笑看着她:“唐夫人,本官只是请你的弟弟过堂问话,又不是抓他判刑,你的反应未免过大。”
唐夫人一惊,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唐老爷看着她,眼里充满愤怒和失望。就连唐老爷的儿子,都对这位继母起了疑心。他死死盯着唐夫人,紧抿着嘴唇,压抑着心中的痛苦
盖一山道:“还是我跟着去一趟吧!”
叶传江道:“我也去。”
叶采欣征得大姐同意,也跟着去了。
唐夫人的神色明显紧张起来。不过,她这次没敢阻拦,眼睁睁看着官差带了一群人走了。
叶采苓的精神力落在少女的尸体上。少女死前应该剧烈挣扎过,手腕上有勒痕。而且她是被人侮辱后,又被挖了内脏。
京兆府尹命人把尸体抬下去验尸。唐夫人突然惊跳起来:“不能验尸。我唐家女儿已经遭了不测,不能死后再失去清白。那些仵作都是男的,不能让他们碰我女儿的尸体。”
叶采苓嗤笑:“你女儿已经不清白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你这个继母还真是奇怪,女儿被凶手残忍侮辱杀害,你不心疼女儿,反而不肯配合破案。果然不是亲生的不心疼。”
啪!
唐老爷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咬牙切齿道:“贱妇!嫣儿的死若是跟你有关系,我饶不了你!”
唐夫人捂着脸,犹自嘴硬:“老爷,你怎能轻信别人的挑拨之言?这些年,我对他们兄妹还不够好吗?”
叶采苓烦躁地捏捏眉头,她最烦这种又蠢又坏的人,因为这种人听不懂人话,你没办法跟她讲理。
好在,盖一山和叶传江叶采欣三人很快回来了,叶传江拎来了一个人,正是唐夫人的娘家兄弟金贵。
金贵自以为自己手段高明,做得隐秘,不会被人发现,结果猝不及防就被盖一山和叶传江抓了。
盖一山的宝剑在功德树叶的汁液里浸泡过,他砍断了金贵的手筋脚筋,自恃自己砍不伤杀不死的金贵,突然发现自己的伤口愈合不了了,这才知道害怕了。
叶传江把金贵扔在大堂上:“就是他杀了唐家女儿,他已经入魔了。”
唐老爷看着金贵手腕脚踝处冒着黑气,还有他猩红的眼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时目眦欲裂:“畜生!你个该死的畜生!”
唐老爷的儿子再也忍不住,突然抽出一个官差的大刀,用力砍向金贵。
唐夫人一声尖叫:“住手!”
噗嗤!
大刀砍伤了金贵的肩头,伤口深可见骨。
“阿贵!”唐夫人扑过去,紧张地去捂伤口,“快叫大夫,快叫……”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伤口在众目睽睽之下,很快愈合了。
“哈哈!我已经得道成仙,你们杀不死我的,还不快把我放了!”这么深的伤口都愈合了,金贵的自信又找回来了。
唐夫人眼中闪过惊喜,暗暗松了口气。心想弟弟的仙术果然厉害。等从这里出去,就让弟弟也教教她,她也想长生不老。
唐老爷父子呆呆看着金贵,眼中闪过恐惧和不可思议。
叶传江冷笑:“贴在大街上的宣传告示看了吧?知道入魔的下场吗?以燃烧鲜血为代价,一旦剥离你身上的魔气,你就会变成干尸。”
燕擎天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直接搜魂。片刻后,他收回手,说了一句:“可以了。”
叶传江手中出现半碗水,给金贵灌了下去。
唐夫人想拦,叶传江一挥手,唐夫人整个人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