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哥,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呀?”
白玉柔手持着那张由顾岁聿精心绘制而成的刺史府布局图,眼睛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这张地图,口中更是毫不吝啬地对他发出由衷的夸赞之辞。
而此时的顾岁聿呢,尽管脸上戴着那黑色的面罩,但依旧无法掩盖住其嘴角那难以抑制的上扬弧度。
“那么我们到底何时展开行动呢?”白玉柔紧接着追问道。
只见顾岁聿不紧不慢地翻阅起手中的记事本,然后缓声道:“就亥时吧,也就是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据我所打探到的消息来看,那个时候刚好是守卫们换班的时刻。”
听闻此言,白玉柔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自己手腕上佩戴的那块精致手表,发现此刻时针正指向十点半。
如此算来,距离行动开始还需要再耐心等待半个钟头左右的时间,嗯,还早着呢!
“时间充足,聿哥,快跟我讲讲今天下午你都打听到哪些有趣的事情呗?”
“来来来,咱们好好唠唠,聊个十块钱儿的八卦!”说罢,白玉柔便不由分说地一把拉住顾岁聿,一同闪身进入空间之中。
一进到空间里,白玉柔便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般,惬意地蜷缩在了柔软的沙发之上。
接着,她又伸手从零食小推车上精挑细选了两款美味可口的薯片。
其中一款自然归她所有,是散发着浓郁鸡汁番茄味的;而另一款则被递到了顾岁聿的面前,那款薯片是青柠口味。
待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顾岁聿也挨着白玉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并开始讲述道:“首先,让我们先来了解一下这位刺史大人吧。你要知道,刺史可是一个州里面地位权力最大的官员,整个州内大大小小的行政事务皆需由他亲自负责处理和决断的……”
与此同时,坐在一旁的白玉柔嘴里不停地咀嚼着那香脆可口的鸡汁番茄味薯片,时不时还发出一阵“吭哧吭哧”的声音,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在了美食与八卦带来的双重快乐当中。
听到他的介绍之后,白玉柔不禁脱口而出:“那不就相当于现代的市长嘛!”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好奇。
旁边的顾岁聿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道:“没错,所以说他的职权还是相当大的。除了平日里需要处理各种繁琐的政务事务,还掌握着地方的军事指挥权,可以调动当地的军队。”
听闻此言,白玉柔一时间眼睛瞪得更大了,难以置信地说道:“这岂不是意味着他既是手握军政大权的市长?”
“可不止如此呢。他的家族背景更是十分强大,他可是当朝户部尚书的亲侄子!他的姑姑乃是皇帝的四妃之一的首妃胡贵妃,身份地位尊崇无比。”
“这家伙原本一直在京城过着逍遥自在、纸醉金迷的纨绔子弟生活。但有一次喝醉酒后,竟然口无遮拦,胡言乱语起来,不小心说出了一些有关皇帝的事情。结果这些话被他们家族的对头给听去了,并趁机向皇帝告发。这下好了,皇帝问言,龙颜大怒,当即下令要砍他脑袋。”
说到这里,白玉柔已经完全被吸引住了,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呢?”
顾岁聿微微一笑,继续讲道:“好在关键时刻,他那位身为贵妃的姑姑出面为他求情。最终皇帝看在贵妃的面子上,法外开恩,只让他挨了二十个板子了事。不过即便如此,皇帝依然觉得不能再留这样一个不知深浅的家伙在京城惹事生非,于是便将他打发回了老家。”
“还没完呢,胡家到了这一代,就他一个男丁,可不得宠着,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个刺史的职位。”
“我的天呐!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这不就是明晃晃地走后门吗?难以置信!”一个人满脸惊愕地喊道。
顾岁聿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我还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哦,据说啊,他的家族为了能让他得到这个职位,那可真是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呢!”
这时,一旁的白玉柔本来悠然自得地吸着一瓶 Ad 钙奶,听到这话,她恶狠狠的咬住吸管,吐出一句:“哼,这简直就是谋财害命嘛!”
越想越气,她一双美目圆睁,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气得浑身发抖。
最后,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伸手猛地抓起一包包干脆面,紧紧捏住,只听“咔嚓咔擦”一声声脆响,那一整箱干脆面全被她捏碎了。
顾岁聿连忙附和道:“对对对,但也差不多啦!应该说是谋职害命!”
见状,急忙伸手从她手中抢救下那些可怜的干脆面。
他小心翼翼地捡起其中一袋,轻轻撕开包装,然后将里面碎裂的干脆面倒入嘴里,咀嚼起来。
末了,他还露出满意的笑容,点头称赞道:“嗯,这味道还真不错呢!碎得刚刚好,别有一番风味啊!”
而此时的白玉柔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她在心里默念着:“我不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见白玉柔逐渐冷静下来,顾岁聿接着说道:“虽然目前这些都只是些谣言,但结合他的背景以及平时的行事作风来看,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要知道,我问了十个人,没一个人说他的好话的,而且大家对他都是既害怕又厌恶。后来,我特意去跟一个老乞丐打听了一下,据说自从他当上这个刺史之后,这里就再也没有消停过。若要用六个成语来形容他的所作所为,那便是——心狠手辣、仗势欺人、打家劫舍、欺男霸女、人面兽心、手段凶残!”
忽然,
白玉柔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狡黠与邪恶交织在一起的神情,那模样仿佛是从黑暗深渊中爬出来的魔女一般。
只见她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缓缓上扬,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桀”的恶笑之声。
坐在一旁的顾岁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浑身一颤,他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平日里温柔可人的小妻子此刻竟然变得如此可怕。
没有丝毫犹豫,顾岁聿下意识地挪动屁股,尽可能地离白玉柔更远一些,同时紧紧地抱住自己,似乎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些许安全感。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每当白玉柔露出这种邪恶的笑容和发出这种诡异的笑声时,就意味着某个倒霉蛋即将遭殃了。
而这次,顾岁聿心中暗自给那个不幸之人点了根白色蜡烛。
果不其然,
就在这时,白玉柔停止了恶笑,目光如炬地盯着顾岁聿,一字一句地问道:“老公~那种药,你放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