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完齐格飞后,我打开空间门,踏入真正的圣痕空间,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齐格飞“真正存在”的地方。
在这片广袤空间的正中央,一座菱形浮空的尖塔静静矗立。它像是从无尽岁月中穿梭而来,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尖塔的表面由一种奇异的金属构成,幽邃暗沉,却又不时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凝视着眼前菱形浮空的尖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懒得在外面瞎琢磨了,我当即运转万能之力,周身瞬间泛起一层璀璨的金色光芒。
光芒闪烁间,空间开始扭曲,周围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眨眼的功夫,我便穿过了那层神秘的阻隔,直接传送到了尖塔内部。
齐格飞安静地躺在房间中央的石台上,他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凌乱的发丝贴在脸上,看上去虚弱至极。
我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飞速思考,将每一个细节在心中过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无误后,我才开始行动。周身涌起柔和的金色光芒,这光芒灵动,缓缓围绕着齐格飞盘旋。我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量,一点点渗透进他的身体。
”嗯……,救人比杀人难多了。”
金色光芒与他体内紊乱的能量相互交融,起初,那些混乱的能量还在抗拒,我没有着急,保持着稳定的输出,耐心地梳理着。渐渐地,紊乱的能量开始平息,变得有序起来。齐格飞的面色也逐渐好转,原本毫无血色的脸庞,慢慢泛起了一丝红晕。
我持续输送着力量,密切关注着他身体的每一个变化。终于,齐格飞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神中满是迷茫,有气无力地喃喃道:“我……这是在哪儿?”
“齐格飞叔,你在圣痕空间的尖塔里,现在安全了!”
齐格飞试着想要坐起身,我连忙上前搀扶,帮他稳住身体。他活动了一下四肢,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哦对,我想起来了。我……我感觉好多了。”
齐格飞活动着身体,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感慨,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孩子,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被困多久。”
我摇了摇头:“不是的,就算没有我,琪亚娜她们也会过来的。”
“叔,您别这么见外,咱们先不说这些。现在得抓紧时间让您彻底恢复,外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呢。”
话音刚落,我周身瞬间涌起澎湃的万能之力,金色光芒如汹涌的浪潮将齐格飞紧紧包裹。这光芒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钻进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齐格飞只感觉一股热流在体内奔腾,原本还有些酸涩的肌肉瞬间充满力量,头脑也变得无比清醒。
上一秒还在与我聊天的他,下一秒,随着光芒的消散,已然精神抖擞地完全苏醒过来。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身体里充沛的活力,眼中满是惊喜与赞叹:“我的天,你这也太快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焕然一新,这万能之力真是神了,你对力量的掌控更是让人惊叹!”
我叹了口气:“我想通了。”我也只是依附于强大力量的普通人罢了,这根本不是我真正的力量。没了这股力量。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齐格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目光变得柔和且坚定,他上前一步,双手有力地搭在我的肩膀上,说道:“孩子,你可别这么想。力量固然重要,但能掌控这股力量的是你,这份果敢与智慧,可不是每个普通人都有的。”
“可……”我欲言又止,内心依旧有些迷茫,“没了万能之力,我在那些强大的崩坏兽面前,或许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齐格飞松开我的肩膀,微微后退一步,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真正的强大从来不只取决于力量。琪亚娜在掌握强大力量前,不也一次次拼尽全力去战斗?你看她,靠着自己的信念和意志,克服了多少困难。你也一样,在使用万能之力的过程中,你积累的战斗经验、应变能力,还有面对困境时不放弃的精神,都是属于你的宝贵财富。”
良久,我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光芒:“叔,你说得对。力量只是辅助,真正让我走到现在的,是那些经历和身边的伙伴。”
齐格飞欣慰地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没错,而且等你出去,大家还需要你,一起面对崩坏,守护这个世界。”
“碰!”一声巨响,面前厚实的墙壁像是被巨力击中,轰然炸裂出一个巨大的缺口,砖石与尘土飞溅。强光从缺口处涌入,待尘埃稍稍落定,琪亚娜和幽兰戴尔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她手中紧握着薪炎大剑,剑身还残留着刚刚爆发的力量余韵。看到我的瞬间,她那湛蓝的眼眸中满是震惊。
“舰长,你怎么在这里。”琪亚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急切又疑惑。她一个箭步跨进屋内,目光在我和齐格飞之间来回游移,像是要从我们的神情中找出答案。
幽兰戴尔紧随其后,她步伐优雅,身姿挺拔,白色的女武神装甲一尘不染,在昏暗的光线中散发着柔和而圣洁的光。她轻轻抬手,将额前一缕金色的发丝捋到耳后,目光先是落在齐格飞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接着看向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礼貌而温和的笑容:“我们收到情报,得知齐格飞先生被困于此,便马不停蹄赶过来救援,没想到您先我们一步,成功救出了齐格飞先生,实在令人钦佩。
我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琪亚娜这时已经跑到齐格飞身边,她一把抱住齐格飞,声音带着哭腔:“老爸,你可算没事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齐格飞轻轻拍着她的背,眼中满是慈爱:“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琪亚娜流着泪:“老爸,欢迎回家。”
齐格飞:“哈哈……看来德丽莎确实没说错,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琪亚娜心情开朗了起来:“嘿,那还用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成语我都已经学会了很多哦!”
琪亚娜:“不过,能做到现在的事,我也离不开大家的帮助。德丽莎学园长,圣芙蕾雅的伙伴们,还有……幽兰黛尔,以及舰长。”
幽兰黛尔挠了挠头:“……是的。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我觉醒了不止一种圣痕。”
齐格飞叹了一声气:“……奥拓吗。”
幽兰黛尔:“算是吧……,不说这个了——刚才我已经在这里设置好了信标,大家先回到更安全的地方去吧。”
幽兰戴尔:“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齐格飞:“幽兰黛尔。我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幽兰戴尔:“…………”
幽兰戴尔陷入了思考
曾经,她感受到了一份伟大的信念,也因此许下了一个郑重的承诺。
「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和琪亚娜一起,把我们共同的父亲,从那个和地狱一样的地方救出来。」
如今,她已然兑现了这份承诺——
——接下来,她只要让面前的这个英雄知道,他的亲生女儿仍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且生活得很好。
但……
她发现,要真正地跨出这一步,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容易。
她发现……在这件事上,自己很容易倒退回12岁时的思维习惯。
……当少女回想到薛定谔博士在「喀里多尼亚号」上对她说的话时,她才猛然发现——
那些因为「失忆」而产生的犹豫不决,事实上不过在制造新的「失忆」而已。
幽兰黛尔:“如果你能回忆起在哪里见过我上,那么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对你来说就会好懂很多。”
幽兰黛尔:“大约两个月前,我中了奥托的暗算,被流放到了虚数空间的某处。”
幽兰黛尔:“那里是一片鲜红的沙漠,虚数空间中的一个独特维度。”
幽兰黛尔:“无尽的历史……它们在那里,会以潜意识的形式不断呈现出来。”
幽兰黛尔:“但,正是在这种漫无目的的漂流中,我遇到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幽兰黛尔:“他是一位能勇敢面对一切的英雄——尽管他的人生,乍看上去,早就被所谓的「命运」像纸一样撕得粉碎。”
幽兰黛尔:“他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女儿,但他从未失去斗志,也始终乐观向前。”
幽兰黛尔:“不向命运低头,不向世界屈服,始终贯彻自己内心最纯粹的信念……”
幽兰黛尔:“但比起我的血缘、我失忆之前的过往…他对人生的态度,他的人格碎片对我的激励——这些事物,才是我最为珍视的宝物。”
幽兰黛尔:“也正是因为这些事物,我今天和琪亚娜一起,决意将他从最悲惨的命运中解放……”
幽兰黛尔:“自私一点来说,这并不是为了他、也不是为了琪亚娜——,这份决意的起点,它在于这位英雄的人生,为我带来的共鸣。”
幽兰戴尔:“齐格飞先生,那时候我遇到的人格碎片。”
她拿出一张照片。
幽兰黛尔:“他就是这张相片上的吼姆,褪色之后的样子。”
正准备向我们展示。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修复如初的相片,的确是某种虚数造物——在它消失的一瞬,某种微小的奇迹也就此悄然发生。
齐格飞深吸一口气:“额哈,这次……我终于听见你的声音了。”
齐格飞:“那时候,你还真是喊得很大声啊。”
齐格飞:“「幽兰黛尔」……「比安卡」……「阿塔吉娜」……”
“都是帅气又好听的名字呢。”
齐格飞:“从2008年在疗养院醒来,到2011年成为史上最年轻的A级女武神;”
“再到第二年深入量子之海,拯救了远方的整个世界……”
齐格飞:“在12岁的年纪,你就已经做到了其他任何一个卡斯兰娜都不曾做到的奇迹。”
齐格飞:“虽然如你之前所说,我们不应该「以成败论英雄」——
但,无论是「星锚」与「天元」,还是「为人类而战的律者」……你们所达到的成就,早已跨越了自己父母的极限。”
齐格飞:“比安卡——”
齐格飞:“琪亚娜——”
齐格飞:“就让你们的笨蛋老爸,齐格飞·卡斯兰娜——”
——做一会儿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父亲吧。”
琪亚娜:“好啦,你还犹豫什么呀?”
齐格飞:“诶……”
幽兰戴尔:“等等”
琪亚娜抱住将2人抱在一起。
琪亚娜笑着:“嘿嘿,一家人就要这样才对嘛!”
“过去,是你们让我有了加入这个家的契机……”
“·…在这种特殊的时候,我当然也要再推你们一把才行呀?”
齐格飞:“琪亚娜……”
幽兰戴尔:“这还真是……琪亚娜的一贯作风呢。”
琪亚娜:“那当然了。那当然啦。在久别重逢的时候,如果你们只顾着做人生演讲——那也太奇怪了吧?”
三人笑了。
齐格飞:“虽然为人父母,最希望的不过是你们能够好好生活下去……”“但又有谁不希望「青出于蓝」,又有谁不会为你们这样的女儿感到自豪呢?”
齐格飞松开后,又看向我:“对了,说到这,你现在这么有本事。你父母一定自豪吧。”
心里那股熟悉的落寞感瞬间涌上心头。我无奈说了一句:“emmm,我是孤儿 从小就在孤儿院。”
这话一出口,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尴尬,大家的目光纷纷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同情与歉意。
齐格飞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悔,他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中满是愧疚:“孩子,真是对不住,我这……,我不知道你的经历。
“舰长,……我都不知道……”琪亚娜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满满的心疼。
我笑着摆了摆手,试图让气氛轻松些:“没事没事,都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习惯啦。”
“我好像确实没有向大家介绍过我的身世,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必要。”
幽兰黛尔静静地看着我,她的眼神里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像是能看穿我故作坚强下的脆弱。
琪亚娜轻声说道:“舰长,虽然没有血缘上的亲人,但你在休伯利安号上,有我们,我们就是你的家人。”她的声音轻柔却有力,如同春日里的暖阳,直直地照进我心里。
我深吸一口气,笑着说:“有你们在,我早就觉得自己不再孤单了。”
琪亚娜用力地点点头,脸上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没错没错,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着,她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伸出手来。
我将手放在上面。
齐格飞和幽兰黛尔对视一眼,也都笑着伸出手,放在了这只代表着温暖与羁绊的手上。我看着这一幕,心中被一种名为幸福的情绪填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