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笙在离开不夜城之后,并没有马上就去旅游散心,而是回了祖宅。
在祖宅里面足足颓废了一个多月,他不管干什么都不得劲。
苏言笙的父母都退休了,全世界到处旅游。
一年三百五十六天,就有三百十天是在外面的。
他们见苏言笙伤心欲绝的模样,旅游的心情都没有了。
“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旅游,看看祖国的大好山河,换个心情?”
苏言笙的母亲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们去,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人世界。”
“什么二人世界,我们都是组团去的,一车子的老太太和老爷爷。”
“......”
父母见苏言笙态度坚决也作罢。
只是他们前脚一走,后脚那很久不见的发小,秦钱,便来了电话。
叫他过去w市狂欢。
自从高中毕业后,秦钱因父母的工作调动就搬到w市。
w市在东南地区的西北方向,临近L市和K市。
算起来,他们也有好几年没见,聚一下也好。
而且听秦钱那语气,肯定是知道他失恋一事,要不然电话也不会来得这么凑巧。
算了,这也是父母的一片苦心。
他就当旅游好了,之前就是这个打算,只是他一直有心无力,没有行动。
他选择搭得的是一辆货运轻轨,因为轻轨可以直达L市,给他省了不少的时间。
那天的人格外多,成群结队地,推着一个个黑色的大箱子进轻轨。
这些人穿着军装,不仅面露凶相,身上还带着枪,看来箱子里面的东西很宝贵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好像看到有的黑箱子晃动几下,里面难道是什么动物?
“看什么看,走你路。”
他被面带凶疤的强壮男子一喝,吓了一跳。
“小气,不就看一眼,又不是少一块肉。”
他喃喃自语,自然也不会说得太大声。
他出门在外,还是少惹事的好。
后来他发现对于这些人竟然和他是同一目地。
轻轨开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他的膀胱终于忍不住了。
他需要找厕所,奈何客区的厕所都挤满了人。
他只能找到货区的厕所。
他解手出手,经过那些存放货物的车厢有些动静。
他的好奇心驱使着他往前。
这不是刚才见到的黑色大箱子吗,他东张西望,也不见了刚才那些凶巴巴的人。
实在是太好奇了,这些箱子的高度和宽度,足以装着一个人。
而每个黑箱子刚好有一条小小的缝。
他向着动静最大的一个黑箱子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箱子突然抖动一下,他的呼吸猛的一紧,身体被吓得一哆嗦。
箱子突然又安静了下来。
他咽了咽口水,把头缓缓地伸了过去,想在那缝中寻找什么。
乍然,风中出现一双白色的眼睛。
他身体本能向后退,头发瞬间发麻,双腿还微微地抖动着。
“什,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眼睛。
“你是谁?你在这里干嘛?你看到了什么?”
他见是来人三连问,都不知道该回答那个。
不过恐惧感降低了不少,他瞬间松了一口气。
可来人的眼神十分危险,缓缓举起手中的枪。
他灵机一动,“大哥,我快被你吓死,我还以为是乘务员呢,我找遍所有客区车厢的厕所都满人了。
还想偷偷找个隐秘的地方解决一下,大哥行行好。”
苏言笙装做憋不住的样子、
来人放下手上的枪,但脸上还是紧绷着,“在这里小便,你嫌命长吧,赶紧滚”
“大哥,小个便而已,我都快憋不住了,通融一下吧,人有三急嘛。”
“赶紧滚。”来人又举起枪。
“别别,走就走,别动气。”他虽然嘴上这么抱怨,但脚风无比快。
他这是捡回来一条命吗?
当晚,苏言笙跟秦钱提起的时候,被秦钱无情地嘲笑,“哈哈哈......几年不见,你这小子倒是幽默了很多。”
“我的样子,像是跟你开玩笑吗,你是没看到,那箱子里面的眼睛,全是白色的,现在想起来我都全身鸡皮疙瘩的。”
“该不会是什么动物的眼睛。”秦钱说完抿了一口酒。
“哪里有动物的眼睛是白色的?”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好了,忘掉那眼睛,我们尽情地嗨一下吧。”
秦钱把醉瓶怼到苏言笙的嘴中,苏言笙直接一口闷。
“你是不知道啊,除了那白色的眼睛,我好像还闻到一些臭味......”
“别吵了,好戏正要开场了。”秦钱示意了苏言笙看过去。
中央舞台的炽热的灯光突然亮起,人们格外激动。
因为这是一家格斗酒吧,喝着酒,打擂台,是这家店的特色。
此时舞台上,兔子女郎迈着轻盈的脚步,举着牌子开始走场。
观众的热情彻底被点燃,口哨声与欢呼声震耳欲聋。
接着选手们一跃,跳上走场。
在双方的准备好后,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在这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比赛中,观众的呐喊助威声此起彼伏。
“我靠,趁着他防守空挡,打他的头......”苏言笙激动地站了起来。
其中一选手真的把一拳打到对方的鼻梁上,对方瞬间倒地。
观众们,喧哗一片。
裁判迅速吹哨,示意比赛暂停,用手指指向地上的帆布,做出倒地的手势,并开始读秒,1、2、3......8......
刚读到八的时候,对方开始动了,并稳稳地站了起来。
表情虽然有点怪,裁判还是判断比赛继续。
选手见观众对对手的欢呼,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目光紧紧锁住对方。
他誓要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他的双脚猛地蹬地,动作迅猛而流畅,右拳高高扬过去。
对手的身体前倾,因为拳套,只能死死搂住选手挥过去的臂膀,狠狠地咬过去。
“啊......”选手痛得直喊,对方的力气突然变大,他也推不开对方头。
场上的裁判还在吹着哨子,做出违规和警告的手势。
见对手无动于衷,死咬不放,也帮忙扒开对手。
直到灯光打在那两人的身上,苏言笙的眼睛猛地睁得,满脸惊恐,“眼睛,眼睛......”
“还在提眼睛,那眼睛真的让你这么梦牵魂绕,哈哈......”
整个观众席沸腾得像烧开的油锅,震耳欲聋。
秦钱随着观众的惊呼看向擂台。
此时,擂台上,对手把裁判的脖子咬穿......
“我去。”秦钱一副活见过鬼的表情。
“该死,我们赶紧走。”
两人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看了一眼后面,那三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伴随着酒吧激动人心的歌曲,里面上映了一场人吃人的闹剧。
歌声,惨叫声,声声不绝,混成惊心动魄的一曲。
死的死,伤的伤,直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高潮。
肢体不全的人,重新站了起来,它们的嘶吼声为合奏添上新颖奇特的旋律。
苏言笙和秦钱在滂沱红雨中,见到丧尸遍野,跑回秦钱的家中躲避。
奈何秦钱的父母早已尸变。
在他们处理秦钱父母的后事后,遇到了国家的救援队。
他们也只能跟着大队走。
可没成想,部队只是从K市绕个路去L市最大的监狱镇压暴乱分子。
虽然军队成功阻挡监狱的暴乱,却阻挡不了丧尸病毒的迅速传播。
大部分军队的一些高层军官,士兵都惨遭丧尸之口。
他们在监狱呆了一个多星期,觉得这样苟且偷生下去不行,他必须去找自己的家人。
相比之下,他还是选择了去K市,一想到他那上了年纪的父母,他隐约中听过父母的旅游团会经过k市。
至于苏澈,他想起家中堆积的食物,那小祖宗应该能得撑到他回去。
只是没有想到,他从苏澈的口中得知。
陆祁天竟奋不顾身到处找他。
想到陆祁天与他的错过,他的心脏就像被针戳一样地痛。
苏澈见苏言笙眉头紧皱,“哥,其实,陆祁天是爱你,他......”
“我又何曾不知道呢。”
每当他看着陆祁天那牵挂的双眸,总感觉那深邃的眼神能溢出爱的蜜意。
“哥,你知道?那为什么不接受他?”为什么两个人相爱的人要这么痛苦?
他比任何人都更想接受陆祁天!
“唉,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只要有爱就可以了,还需要考虑很多因素。”
“很多因素?”
“你不懂是因为你还小。”
他是不懂,但他只知道爱一个人就要千方百计地留在那人的身边。
就算拴不住那人的心,也要拴住那人的身。
“苏澈,萧谨宸跟陆祁天是同一类人,我只希望你不要受到伤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