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瑾宸一伙人,踏进这片所谓的‘教育广角’,一阵难以言喻的气味扑鼻而来。
那浓烈刺鼻的香火味,令人作呕的腐肉腥臭味,以及食物发臭发馊的气味相互交织一起。
这个广角明显比其他三个广角更加大,更加诡异。
这个地方与其名字迥然不同。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掉下巴,这里哪有半点教育的影子,分明是一处迷信的祭祀之地。
这满地的沙石,并不像其他广角那样有着未来感,这里反而是一个顶楼开阔的山洞,偶尔有一些微风吹过。
这昏暗的环境,就连一个智能灯都没有,视线紧靠着那点微弱的月光和十二盏长明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圈巨大的米灰色石柱,足有十二根,每一根都直矗入云霄。
石柱的表面上都刻满红色扭曲的神秘字体和符号,在风沙的侵蚀下更加诡异。
石柱的中端挂着一盏的长明灯,长明灯的火苗在微风的轻抚下摇曳,却不会熄灭,发出的滋滋地声响,仿佛在低吟着某种神秘的古法咒语。
每根石柱底下放着一个骷髅头。
场地的中央区域,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容器,容器的表面雕刻着一些复杂神秘的纹路。
从青铜容器里可以看到的焚烧的大量堆积物。
而青铜容器的旁边则摆着一张祭祀台。
祭祀台上,一块血迹斑斑的金色绸缎整齐铺展,其中摆放了三根粗壮的香烛。
香烛的气味怪异,那红彤彤的色泽,仿佛像混合了凝固的鲜血。
香烛的火苗呈幽绿色,在死寂的空气中诡异地跳跃,散发一股难以言喻的刺鼻气味。
而在祭祀台的正中央,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三盘贡品,最中间的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人头的颈脖被砍得参差不齐,暗红色的血液早已经干涸。死相十分恐怖,仿佛临死前目睹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其左右分别是水果和糖果饼干。
祭祀台下端的地面上,刻满了巨大的法阵,法阵的十二道纹路都精准地与每根石柱相接。
整个格局的布置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仿佛要通过什么祭祀仪式,召唤着未知的恐怖力量。
萧瑾宸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苏澈披上,“要是不想看,可以不看。”
苏言笙见状,也想照做,却被陆祁天拒绝了。
陈丽丽在见到那祭祀的人头时,腿脚一软,幸好被阿左和阿右撑扶着。
“妈,你没事吧?”
“没事,幸好不是你爸,不过......”看到那死状惨烈的人头,也不知道这人生前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陈丽丽联想到自己的丈夫,打转的泪水,再也止不住。
那家伙平时只是写字画画,啥屁事都不会,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受着非人的折磨。
“我相信爸爸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但愿吧。”
“你们不要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和他们可不是一伙人。”妖妖连忙摆手。
突然,一阵低沉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像是从深处的地底传来,又像是在每人的耳边萦绕一般,具有很强的穿透力。
“好一个不是一伙人,妖妖,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妖妖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糟了,不好,是领主。”
“什么!”萧瑾宸一行人不免警惕起来。
原本空无一人的祭祀台,顷刻间,堆满了人,那浩瀚的气势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人。
他们个个的神色冷峻肃杀,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为首的傲枭,举手投足间都是霸气,一副上位者的风范。
“妖妖,我给个机会你,只要回到我这里,我可以既往不咎。”
妖妖摇头,“还是算了吧,我喜欢帅哥多一点。”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孟猛在傲枭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傲枭突然开怀大笑。
“你就是苏澈,要是你跟着我,荣华富贵让你享。”
苏澈看着这唇嘴发紫的人,眉头紧皱,
还没有等他拒绝,萧瑾宸往前一步,这王者风范,想比傲枭,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找死。”这恶心玩意竟敢当着他的面,撬他的墙角。
“你又是哪位。”
“你这种小喽啰,根本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这毛头小子,口气真大,可上一个跟我狂妄的人,已经摆在这祭祀台上了。”
傲枭抓起人头,直接扔向萧瑾宸,却被一道雷霆,给击成粉碎。
“你小子,还有几分水平,要不要到我这来,我可以给你一个副领主的位置。”
“领主......”孟猛有点不服,凭什么这家伙能得领主赏识。
“废话少说,今天你这逍遥域,我必铲平它。”
“你狂妄什么,领主,让我来会会他。”
敖枭神色不明,既不反对,也不同意。
可孟猛知道,傲枭必定是对这人看上眼了。
他一定让领主知道,他才是有资格站在领主身边的人。
孟猛全身异化成最坚硬的岩石。
他可是土系异能中的岩石异能,瞬间他的一声低喝,无数巨石破土而出,山体摇晃了几下。
悬浮在空中的岩石向萧瑾宸一行人砸去。
萧瑾宸搂住苏澈,用雷电击碎。
苏言笙则护着陆祁天,把砸到他们眼前的悬浮的岩石给冻住,直接手指一弹,碎成冰渣。
而陈丽丽和罗玥,分别用手中的大刀和光脉冲击剑,直接劈成两半。
妖妖带着阿左阿右,闪现到一旁,岩石直接撞到另一墙体。
敖枭胸膛剧烈起伏,看着这一伙人,各显神通,本领还真不小。
他的眼神如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目标,仿佛要将其吞噬。
要是这些人跟着他,他的王朝指日可待。
他大步向前,“各位有着如此超强本领,要是与我并肩,在我成就大业的时刻,我必许你们至高无上的荣誉,你们意见如何啊。”
“呸,做你的春秋大梦。”
妖妖的眼神无比坚定,就像入了党了一样,浑身散着使命感。
而敖枭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
“既然如此,除了苏澈给我活抓,其他人给我狠狠地弄死。”
敖枭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中传出,冰冷而又充满恶毒。
他的嘴角泛起一抹扭曲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的疯狂和残忍,让人不寒而栗。
“既然我得不到,那就毁掉!”
他脱口而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浓郁的阴鸷狠毒,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